步步沉沦:体育生的狗_03 吃醉,被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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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吃醉,被绑 (第1/1页)

    第二天,邹龙奇迹般地没有再找杞航麻烦。坐在他后桌安安静静的,没有言语。

    杞航搞不清楚邹龙当初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过不去,以羞辱、欺负自己为乐,在此之前,两人井水不犯河水,邹龙表现或者说是表演得举止得体、助人为乐,深受班上同学喜爱。

    但是后来,他刚接的热水会在路过杞航时洒出,落在杞航的背上、脖子上、书本上。后来,他会在杞航椅子上偷偷涂抹上一层胶水……此后变本加厉。在杞航上厕所的时候扯下他的裤子,或者在杞航走着路时从背后突然揽住杞航,假装热络,实际上狠狠锁他的脖子。发展到最高潮的那天,也就是他们在厕所施暴的那天,邹龙狠踹杞航的同时,脸上的笑容终于在某一刻变成了阴狠,没由头地骂杞航“孤芳自赏,自命不凡,让人恶心的狐狸精。”

    “狐狸精……”杞航不懂,委屈愤怒的泪水只能独自往肚里咽。

    放学时,杞航远远就看到史鸿壮硕的背影。刚训练完的他光着上身,衣服搭肩膀上,浑身湿漉漉,跟同是体育生的哥们走在一块。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光影将肌rou轮廓刻得更加清晰、立体、秀美。

    邹龙出现,跟他们走到了一块,脸上带笑地说着些什么,看史鸿的眼神仿佛带着星星。

    杞航将自己掩藏于放学的人群浪潮中。

    高考改革过后,杞航所在的城市,除了高三的学生,高一高二不再强制上晚自习。有许多学生选择在校外租房,方便出校找补习班上。杞航的父母也为他在校外租了房,每天下了班就轮流过来照顾杞航。需要上夜班的时候,他们把饭做好,就去上班了,杞航晚上到家就一个人吃饭、学习和睡觉。

    这天,杞航父母刚好都上夜班,他可以放心地去史鸿家。

    杞航先到约定处,站在树荫底下,隔着一条街道抬头能看见史鸿家的阳台。这片楼房有一定年头,每栋楼前的树苍老遒劲,快跟楼房一样高,郁郁葱葱,蝉鸣不止。

    楼下石桌子两老人对弈,旁边四五个臭棋篓子大声指点,“你看,你不听我的,输了吧?”下着象棋的老人吹胡子瞪眼,“观棋不语,观棋不语!”杞航被吸引过去,一看棋局,虽然自己不太会下,但也是听父亲讲过的,心里盘算了下,输掉的一方输在没认出“重重炮”上……

    杞航想着,从这些老人们应该可以了解一些史鸿家的情况,纯粹是好奇:为什么史鸿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经过细心地摸爬,一个老人告诉了杞航:你说的可是小鸿?我们可是看着他从小光着屁股蛋被史老头老两口带大。他爸妈做啥的不知道,每年能回来一次都很不错了!可惜史老头去年癌症走了,小鸿爸妈把他奶奶接走了,留小鸿一个人在这读书。唉,造孽。

    杞航谢过老人,对史鸿的印象再次改观。他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鸟儿归林,阖家团聚,叽叽喳喳地好似在说着家常。

    史鸿将杞航带至家,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从门垫下拿出一把钥匙,“喏,下次提前到了,该怎么办知道了吧?”

    杞航有些意外,“擅自进别人家门不太好吧。”

    “我授权的,怎么能叫擅自呢?”史鸿疲惫中带着笑意,“我做饭,你帮我写作业。不对,你写了那我写什么?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好好写作业。你坐着随便玩。”

    杞航自己的作业早已在学校完成。无事可干,对着两盆君子兰发呆,看了会儿,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是rou的油脂在油里噼里啪啦煎炸一遍后的香味。

    他走入厨房,灶台周围的墙蒙上了旧报纸,汪着被油烟熏出的焦黄色。只见史鸿将一块块切得方方正正带着油脂的牛rou下到油里,与葱姜蒜一起爆炒出香味,再将这些都先撇一边,扔入一把冰糖,直至冰糖融化、变为茉莉黄,咕嘟咕嘟起泡泡,又变成枣红色,然后再与rou混合煸炒,瞬间rou裹上了一层靓丽的红,原来红烧红烧是这样来的啊。长见识了。

    史鸿光膀子戴围裙,别有一番韵味。杞航吞了口口水,当然,他当即在内心声明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欣赏史鸿的rou体而流的口水。

    最后,一大盆红烧rou出锅,真香,一口下去似乎全身骨骼都被香得酥透了。

    杞航吃得满头大汗,史鸿看着杞航,嘴角扬起,有些得意,“说了不会亏你吧。看你一副饿死鬼的样子。脸都吃红了。”

    杞航才意识到这顿饭吃得满脸通红,竟有些醉熏熏,意识不稳,看史鸿的脸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不至于吧哥,我就加了点伏特加——添入酒香、祛除腥味——你就醉了?”

    “伏特加……”杞航头晕目眩,他打死也想不到会有人往红烧rou加烈酒,毛子喝的酒那哪是我能消受的?

    意识朦胧中,他向一边倒去,被史鸿扶住,而后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被摔在床上。意识仿佛从躯壳中脱离了出来,飘荡在空中,与空气中rou味、菜味、酒味、汗味的气体分子融在一块。他看到一张绣满红花的床单像水波一样起伏不定,又隐约看到一双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脚。躯壳此时就像蝴蝶扬弃的茧壳一样,轻飘飘的,在外力下随意地变换形状。

    当杞航中途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像抱住了一个有些烫的“大抱枕”,还有点硌。哦,好像是一具rou体,一会儿是自己闻见红烧rou香吞口水时看到的戴围裙的形象、一会儿是他洗完澡光溜溜出来时甩动下体的样子、一会儿是在cao场练习田径时浑身臭汗、沐浴斜阳的形象。总之就是史鸿那具精美绝伦、黝黑健硕的rou体。

    自己好像正抱着他的腰。“水管”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杞航不知道自己在嘟哝些什么,手到处乱抓,想抓住什么。抓不到时,内心慌张、忐忑,像落水的人没草抓,像瘦死的骆驼没虫吃……抓到了!像久旱逢甘霖,像阳关见故人……

    杞航睡到半夜,终于从糊涂梦中清醒过来——还带些宿醉——发现自己脚和手都被捆住了,侧躺着,头埋在史鸿腋窝处,有股体味。而史鸿正仰躺在自己旁边,呼噜声有节奏地一高一低,一长一短。

    惊恐中杞航试图挣扎,发现自己嘴也被堵住了。他想到一种可能:史鸿设计,用红烧rou迷倒自己,然后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杞航睁大双眼,又不敢出声,怕吵醒史鸿。手被捆在身后,是充电线捆的,但很结实,他试了好几次,解不开,十分着急。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一切。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不会真的与史鸿发生了什么吧……可为什么自己又会被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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