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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濡湿柔软的舌尖T舐着男人手指 (第1/2页)
舟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雨,杜鹤清的葬礼便在一场绵绵细雨中从开始到结束。阴雨中夹杂着浓重的悲伤,杜冠清站在弟弟的墓碑前,耳边是杜夫人凄厉的哭声,她哭得太久,没有力气,需要身旁的女管家搀扶。吊唁的人将手中的花扔在合盖的棺材上方,他矗立在上方,垂眸看着。 雨水滴落在镜片上,氤氲出一层水雾。没人看得清男人眸底的神色,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静静站在那里,像座岿然不动的雪山。杜冠清对杜家里每一个骨rou血亲的感情都谈不上太深,他小小年纪就出了国,与外祖父生活的日子枯燥又压抑,外祖父严厉且沉闷,教他一板一眼,完全按照杜家继承人的准则。 他去寄宿制学校,向来独来独往。杜鹤清去世,说实话他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杜冠清抬眸朝杜夫人看去,女人头发散乱,毫无顾忌地任由身子跪倒在弟弟墓碑前。 母亲那样伤心。杜冠清默默注视着,嘴唇微抿成一条直线。 他想,他心底是怨恨,也是嫉妒的。怨恨父母这几年鲜少关心过自己过得如何,也嫉妒弟弟,享受着自己从未得到过的亲情。杜冠清仰头看向上方阴云密布,被雨水模糊了的镜片后,那双眸子透着淡漠与复杂。 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惊呼:“夫人——” “宁宁?” 霍宁伤心过度晕倒在地,几个下人围在他身旁。雨水打湿了霍宁身上的白衣,他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浑身上下仿佛只有眼角那一滴红痣还是鲜活的。 “大少爷!” 杜冠清蹙眉走近,他绕过下人,满眼都只有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的弟媳,蹲下身来将人抱起来。和一旁的杜夫人打了招呼,杜冠清抱着霍宁,转身快步朝路旁停着的车子走去,管家方叔撑着伞跟在他身边。 怀里的人轻得不像话,身上guntang,眉心一直紧紧拧着,无力脆弱地靠在他胸口。杜冠清的目光从他脸上快速扫了一眼,揽着他腰身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脚下的步子稳而快,方叔帮着他一起将霍宁放进了后座。 “他发烧了。” 杜冠清不着痕迹摩挲着掌心,他低头擦拭着眼镜片,擦拭过后,他看向一旁的方叔。 “葬礼结束了,霍宁高烧不能耽误,方叔,你帮我照顾好mama,带她回家好好休息,我先带霍宁去医院。” 方叔听后点点头,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杜鹤清去世,他最放心不下的估计就是霍宁。生前,两个人多么恩爱,方叔看着车子里躺着的霍宁,又觉得鼻子一酸。 目送着杜冠清开车离开,方叔擦了擦眼泪,看着天上,心想有大少爷回来帮忙照顾,小少爷也可以放心了。 车子一路畅通开到了医院。路上,杜冠清时不时听到身后昏睡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难耐的梦呓,夹杂着呜咽。他心知霍宁伤心是为了死去的弟弟。心口那股郁气便莫名堵在那里,不上不下,杜冠清看着前面因红灯而堵在一起的车,目光从窗外渐渐移到了后视镜上。 霍宁发了高烧,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红润。一只纤细的手臂垂落在座位之下,他静静躺在那里。杜冠清的眼神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压抑克制着的,他留意到霍宁泛红的眼尾滑落下来的一滴眼泪,心中烦躁却又没来由的逝去了。 杜鹤清已经死了。 身后的汽车不耐烦的鸣笛几声,杜冠清缓缓收回视线,紧蹙的眉心松缓开来,他开着车往前,来到了医院。 吊了阵,霍宁被安置在单独的病房里,杜冠清站在窗户边,刚刚挂断杜家那边打来的电话,他说明了霍宁目前的情况,估摸要到傍晚才能带人回去。 “鹤清......不要走,我好想你,鹤清......”病床上的人低低的哭噎起来,哭声幽怨又悲伤,扎着针的手不安分地胡乱动作起来。杜冠清急忙走到床边,伸手将他的手臂按住。 霍宁像是被丢弃的小狗,无措又可怜。泛红的鼻尖随着抽气翕和,感受到手臂上宽厚的温热,睡梦中的霍宁像是得到了亡夫的回应,他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紧紧攥住了杜冠清的手,退烧了的脸贴在男人掌心,依赖地蹭了蹭。 “我就知道,鹤清,你舍不得离开我的,鹤清。”霍宁轻声吐露有些含糊的梦呓,可杜冠清听他叫出“鹤清”两个字却格外清晰,算不上刺耳,可他咬了咬牙。 杜冠清来不及掩饰心底有些卑劣的情绪,便感觉手上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 他垂眸朝床上看去,霍宁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只是下意识将他当成了杜鹤清,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或许这个行为是小夫妻俩曾经做过无数次了的暧昧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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