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威吓 (第2/2页)

认为我在这里没有人能管的动我？」我打岔了他的提问。「我告诉你，达摩斯，在这里我不是最强的，我自己的能耐我自有自知之明。」

    「不对，马克西姆，你不需要是最强的，你只要能利用莫瑞斯对你的信任，以及魔族和管理员对你的敬畏，你将会拥有庞大的影响力，知道吗？你有做为王的资质。」

    「闭嘴！」我对他没好气地大吼一声。

    「…」

    「你连王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别把称王挂在嘴边胡说八道。」

    达摩斯看着我无能狂怒的反应，他彷佛没有被我的愤怒震慑到，只是平静的回答。「王不需要是最强的，马克西姆。」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毫无恐惧地凝视着我。

    「是愿意跟随你的人民。」

    在那刻，我没有预料到这一句话会再次浮现到我的面前，还是由一位看起来像人类的混血魔族的口中说道，他再次开口之时，我没意识的露出了抗拒的表情，他似乎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继续说道。

    「马克西姆，你天赋异禀，为何不再反抗？为何要当唉声叹气的卑微魔族？为何要服从莫瑞斯？」

    在那时，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你…想要我g什麽？」

    「和我一起颠覆这里，马克西姆，魔族的希望就是你。」

    魔族的希望，听起来是多麽带着讽刺意味的一句话，在我至今阅览过的圣经，魔族都是带来绝望的存在，如今达摩斯告诉了我，我是魔族的希望，也说出了，与我父亲一样的话。

    「我有什麽理由帮助你？达摩斯，你有别的企图。」

    「…理由？」达摩斯笑了笑。「为了自由，还需要什麽理由？」

    「自由？荒谬，你还只是个新人，不明白，魔族早就失去了自由。」我回答道。

    「…什麽意思？」他似乎对我说的话非常不解。

    「这里从里到外，都认为这里是一个合法的教育魔族从善的教会，就连在外面的魔族也都是这麽认为，达摩斯，我们就像是“恶”的奴隶，我们只要活着的那天，人类都不会觉得我们是善良的，除非你…」

    「从这毕业？」达摩斯回答道。

    「…对。」

    「告诉我，马克西姆，告诉我王的职责是什麽。」

    「…」我没有回答，而他替我回答，一副早就知道我在想什麽样的态度让人很想打他。

    「引领你的子民，改变法律。」

    “最新版圣经第三个被标记的段落：法学是建构光明之国之必须。法学被标记了备注，如今回想起来，这句话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令人想一了百了。”

    ………

    在净化教会医护室，这里是魔族唯一感受得到温暖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接受信仰恩惠与净化仪式後的b较感受，或许是这里总会用暖sE系的方式打造这里，如同一座远途之中的绿洲，那里站着一位真正意义上会用温柔感化痛苦的地方。

    ──艾莲娜。

    「快回去，工作做完没？在这边混被莫瑞斯知道你又要去接受信仰恩惠了！」艾莲娜总是带着她尖细清澈的声音凶骂那些喜欢在那边混的魔族，之所以能在那边混，也都是靠艾莲娜的掩护。

    艾莲娜是少数对魔族最没有敌意，甚至会发自内心的同情他们，并提供少许协助的人类，她就像魔族的绿洲，每当接受过信仰恩惠与净化仪式的魔族往往都是脆弱不堪的模样，在那当下她总会拉魔族一把，渐渐地每个魔族都会不自觉的依靠了她，当然也会有些看着艾莲娜温柔而赖在她那边的几个魔族。

    「没事啦，今天难得有藉口不工作。」

    「你不过是烫到了手指头，这种小伤哪需要躺一天的？」

    在跟艾莲娜拉扯的魔族是费特恩，他时不时会赖在医护室这边偷懒，我偶尔会看见，但从未对这进行报告过，单纯只是我对艾莲娜的有恩之心，不过她大概不会相信就是了。

    「…费特恩！马克西姆来了！」她查觉到了我的到来，赶紧叫呼了费特恩离开那张医疗病床。

    「放心啦，马克西姆没那麽无聊，管我这种废物魔族。」

    「我不管是我觉得没必要，但有人挑衅我就不一样了。」我回答了他。

    「哎呀，别生气，我不是在酸你，我在说你讲道理，讲义气，即便为了自保服从莫瑞斯也不会lAn用权力陷害其他魔族，对吧？艾莲娜。」

    「呵，那可不一定。」艾莲娜很快地反驳了他。

    「哦？听起来有八卦。」费特恩的反应倒是颇有兴趣的瞧了过来。

    「不关你的事，费特恩，你不做太夸张的事情我都不会管你。」我避开艾莲娜的视线转向了费特恩说道。「劝你赶快回到你的岗位，上面要是发现你负责的岗位生产效率下降，你们吃上一轮信仰恩惠并无可能。」

    「哎呀，这就不太好办了，可不能害了我的朋友们。」费特恩听完倒是很果断地站了起来。「那麽我走啦，艾莲娜，马克西姆。」

    随着费特恩的离开，气氛凝固的像是时间被暂停了一遍，我得说我确实有那麽几次不擅长应付艾莲娜，当然大多时候是因为我心里觉得对不起她，以及她总是非常瞧不起我听莫瑞斯的话去处理那些魔族。

    「…那我走了。」我本想制止她继续让费特恩在这边总是一直混，迟早会有人发现并告发他们的，但一想到艾莲娜的那张脸，我就再也说不下去。

    「等等，」这一次她主动的叫住了我，我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她。「上一次抱歉。」

    「…抱歉什麽？」

    「上一次你制止了达摩斯攻击莫瑞斯那件事，你好在压制了他，才没有让达摩斯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不然不会只是四轮信仰恩惠能解决的。」她是在为我与达摩斯第一次见面的那起事件道歉道，但我印象中，我只是服从莫瑞斯做出保护他的反应而已，根本没有值得被道谢，甚至道歉的事情。

    有人不原谅我我反而觉得才正常。

    「我只是例行公事。」

    「别误会，我只是听了达摩斯帮你说话罢了，我也总觉得跟你一直对着g并不妥罢了。」

    这句话我听出了弦外之音。「我不会告发你。」

    「希望如此，马克西姆。」

    「我不会让你後悔总是在净化仪式後给我小饼乾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回去。」她闭起眼睛不想回应我的话，我也便缓缓地离开。

    「…谢谢你。」这一次我终於道了谢，因为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