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文麦之变 (第1/3页)

    大约晚上十点多，奕贤告别桥泊离开醺two，坐车回家，奕贤家住文麦附近，文麦，是指文化麦当劳，因文化大学辩论社的人常在此讨论b赛而得其名，虽然文化大学是在山上，但这个麦当劳却是在山脚下士林捷运站附近，回家的路上，奕贤一直在想着刚刚在醺two发生的事，不管是跟桥泊练习辩论的过程，或是寅硕的出现，都让他内心对於理粹世界的理所当然产生了动摇，「难道这一切并不如师长讲的美好？如果这麽美好，为什麽有这麽多人要去挑战？」想着想着，肚子就开始饿了，奕贤决定到文麦买点吃的，或许，或许在这个以文化辩论为根据地的地方，也能有些启发也不一定！

    「不好意思！」奕贤刚打开麦当劳的门，就闪出两道身影，一个是纤细瘦高的nV子，一个是壮硕的男子，迅速的夺门而出，擦撞到了奕贤，nV子跟奕贤道过歉後就快速离开，奕贤只觉得这两个身影有点眼熟，没多想，很快地就被店内的吵闹声给转移注意力了。

    「不能怪我喔！我亲眼看到他拿刀要砍这个男的！」一个拿着bAng球bAng的中年男子大声的正在辩解些什麽，其他的客人围住他议论纷纷，「可是他只是个nV孩子啊！反应不用这麽大吧！」「犯罪哪有分什麽男人nV人啊！杀人就是该Si！」「谁有亲眼看到他砍下去？还是只是拿着刀？」「靠腰喔！啊人都躺在血里了，就他拿着刀还有血迹，不是他是谁啊？」「不用怕啦！有现行犯条款！你没事啦！」大约有十来个人围着麦当劳一楼的残障厕所门口七嘴八舌着，奕贤忘了自己还饿着，没点餐就过去想凑个热闹，「不管怎样，赶快叫救护车啊！」「叫了叫了，但没个一两个小时的，哪等得到？」就在围观群众还在东一句西一句的时候，奕贤钻过人群来到厕所边，眼前的景象让他吓一大跳！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趴在离厕所门口约莫一两公尺的血泊里，而血迹则延伸到厕所里面，很显然是用尽力气从厕所爬出来的，而一名穿着高中制服的nV学生则是卧倒在厕所门口，手里还紧握着一把沾有血迹的菜刀，而刚刚在辩解的中年男子则站在他们旁边，手里拿着bAng球bAng，也沾上了血迹，「发生什麽事啊？」奕贤正想知道怎麽了，旁边有其他客人先问了，「啊丢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的，突然大喊救命，满身是血，从厕所爬出来啊，啊那个nV生喔，就拿着菜刀走出来啊！表情就恐怖诶馁！啊拿球bAng的那个，看到这样喔，就拿球bAng打那个nV的啦！厚！打得五告大力的馁！那nV的就倒了啊！」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C着台湾国语解释着。

    听完旁边的大婶解释，觉得不可思议的奕贤也回过神来了，再仔细一看，觉得那个nV孩的身影好熟悉，「不会吧！」奕贤大吃一惊，挤到nV孩旁边，缓缓的蹲下来用颤抖的手拨开nV孩凌乱的头发，「欸你g嘛啊！不要动他们啦！等警察来啦！」旁边的人看到奕贤的动作紧张地大喊着，「小如！」拨开头发後，nV孩清秀的脸庞映在奕贤惊讶的眼里，这不正是自己的meimei小如吗？奕贤诧异的全身发抖，「哇！你认识他喔！」身边的群众又开始鼓噪起来，脑袋空白的奕贤一句旁人的话也听不到，眼前的景象让他整个人傻蹲在那，「还愣在那g嘛？快看他还有没有气啊！」一个戴着渔夫帽穿着风衣的男子拍了奕贤一下说着，「喔??喔??我??这??」顿时语无l次的奕贤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走开！别碍事！」风衣男子把奕贤拉到旁边，赶紧用手指探测小如的鼻息，「还有气！快！」风衣男子大声的喊着，「快??快什麽！？」听到小如还有气，奕贤瞬间清醒，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等救护车不知道等到哪年哪月，快，你们谁有车？快送他去医院！」风衣男子一边撕开自己的风衣帮小如止血，一边对着人群急促的问着，「没??没车??」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自己没有车，也尴尬的往後退了一两步，「骗谁啊！快来帮忙啊！」风衣男子继续喊着，但众人彷佛脸上都写着“别淌混水”般的将视线移开，「我??我家在附近！我赶紧打电话叫我爸来！」奕贤这才恢复理智，并且赶紧拨电话给爸爸。

    「嘿！儿子啊！你是打来恭喜我的吧！」电话接通後，奕贤爸用高亢开心的语调喊着，「爸！小如出事了！你快来！快来载他去医院！在文麦！」奕贤根本没听他爸在讲什麽，冲口就吼，「什麽什麽？你说小如他怎样？」显然奕贤爸所在的地方挺吵闹的，没听的很清楚，「小如受伤了！昏迷了！等不及救护车！在文麦！文麦！」奕贤急的边哭边喊着，「什麽？怎麽回事？」奕贤爸听到也大吃一惊，「先别问！快来啊！拜托！」听到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奕贤爸也感到事态严重，挂了电话後就赶紧出发。

    「快！这两个要送进手术室！」一个半小时後，医护人员赶紧将小如跟另外一个男子拉下救护车冲进急诊室里，奕贤也随着医护人员进入急诊室，被挡在手术室外後，心急如焚的在手术室外踱步，「妈！你来了！爸呢？为什麽爸没有来接小如？他在g嘛啊！」看到mama上气不接下气跑来的奕贤，劈头就骂，他在等爸爸来接小如的那一个小时，情绪早已濒临崩溃，此时一看到mama，眼泪瞬间溃堤，边哭边喊着，「小如呢？小如怎麽样？」一样心乱如麻的奕贤妈迫不及待的问着小如的状况，「刚推进手术房，脑袋被人用bAng球bAng打了！我说爸呢？我不是早就叫他来接小如了吗？他跑去哪了？」奕贤快速解释完後，再一次b问mama，「你爸他??你爸他??」奕贤妈脸上也布满了泪水，腿软的溃坐到椅子上，「爸他怎麽了？出车祸？」本来是对於迟迟未到的爸爸充满怒火的奕贤，一看到mama的状况，就知道不妙，该不会是开快车出车祸了吧？「你爸他??酒驾??被警察临检??送进警察局了??」奕贤妈讲的缓慢，但一字一句却如五雷般轰入奕贤的脑袋里，「酒??驾??？」这时连奕贤也站不住了，颓坐在mama的隔壁，睁大了双眼小声的呢喃四个字：「唯??一??Si??刑??」「你爸他??傍晚的时候接到了电话??他得到了世界桌游设计大赛的冠军??跟几个朋友在楼下的快炒店喝酒??」奕贤妈有气无力的说着，奕贤没有回应，母子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手术室的灯熄灭。

    「叩叩！」六个小时後天刚破晓，病房的门被敲响了，身心俱疲累趴在病床边的奕贤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但却没有回应敲门声，「我进来罗??」门外一个男子小声的说道，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走进病房，「啊！是你！」站在门口的，就是先前帮小如止血的风衣男，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风衣，「方便??在这说话吗？」风衣男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如问着，「进来说吧??小如已经??」说到这，奕贤转头看着表情宁静安详的小如，眼眶又泛起泪光，「医生??怎麽说？」风衣男缓步走到床边问着，「植物人??不离十吧??」奕贤淡淡的说道，

    「喔对了！」奕贤突然转头看着风衣男说道，「真的很谢谢你刚刚帮小如急救！医生说小如能保住命真的多亏了你！真的！十分感谢！」奕贤对着风衣男深深的鞠了个躬，「那个??那件外套你看多少钱??我回头再给你??」风衣男不假思索撕破风衣帮小如止血的画面还印在奕贤的脑海里，那也是一个让奕贤觉得自己没用的刻骨画面，

    「别！不用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