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人间造孽钱_非正常人类症候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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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正常人类症候群 (第2/5页)

雷一向笑起来是好看的,可此刻杨九郎抬眼看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笑意莫名含着点悲哀意味。

    杨九郎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了?没有我,你早就在那回卧底缉毒行动里死了,全尸都留不下。”

    他们曾互相依偎过活,在最黑暗的时刻,后来张云雷成为了唯一的背叛者,那场追捕害死了杨九郎很多的同伴,他穿着黑西装撑着伞,雨水顺着他的伞檐滑落,他分明该是肃穆的表情,却在眼底多了分讥笑。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谁放出了风声才能让张云雷有可乘之机,让警察的抓捕进行的如此顺利,张云雷不是傻瓜,他想的明白,杨九郎对着他笑,甚至是自然的攀住他的肩膀,迎合着他侵占的动作。

    “我也算是你的棋子?”张云雷问。

    “差不多,你是我的共犯。”

    而杨九郎笑着回答。

    堂良·孑然妒火/歌手:沈病娇

    周九良是十七岁的时候被孟鹤堂捡回去的。

    那是个晚上,天气也不是特别好,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孟鹤堂撑着伞从巷子口路过,目光不经意的在巷子里落了一瞬,就定住了脚步。

    里头有个人,看身形更像是个少年,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显得他瘦骨嶙峋的,只是雨水再大也冲刷不净他衣服上干涸的血迹,那血的颜色很深,都凝固住,分辨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这小孩自己的。

    孟鹤堂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更别说他与这小孩也素不相识,可偏生他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走上前去,他没刻意放轻脚步声,跟少年距离拉近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声音,转身过来的一刹那孟鹤堂看清他的表情,充满警惕性。

    “外头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孟鹤堂这么问他,他没遮掩西装上被迸溅到的血迹,也注意到少年的视线在他西装上停留了许久,才轻声开口回答:“我没家。”

    少年的声音是将至变声期的喑哑,偏偏声线里又含几分低柔,若是唱起戏来或许会挺好听?孟鹤堂忽的没头没脑这样想,他意外看眼前这个小孩很顺眼,于是他笑着举起伞撑到小孩的头顶。

    “那你要跟我回家吗?我叫孟鹤堂。”

    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让孟鹤堂很清晰地看到周九良消瘦的肩膀,他忽然很想把这孩子养的丰润点,明明是副极讨喜的相貌,似乎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导致的面色蜡黄,身形又瘦的像是即将一头栽到地上那样。

    少年看了他许久,仿佛要从孟鹤堂表情里看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孟鹤堂笑吟吟的瞧着他,雨幕下少年只能看到孟鹤堂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弯成漂亮的弧。

    在孟鹤堂的耐心耗尽之前,少年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低低的,细若蚊蚋。

    “周九良。”

    他说名字的时候一字一顿,因喜悦声音也微微清亮起来,他似乎不知道将来的命运即将和怎样的人捆绑到一起。

    ……怎么突然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了。

    一阵喧闹声打破了他的回忆,孟鹤堂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盯着眼前的空酒杯已经很长时间,他们本来是在ktv一起玩,孟鹤堂耐不住周九良的讨好也只得跟着一起来了,其实他们组织里鲜少会出现这么左右逢源的小孩,独来独往才该是杀手的本性,信任的只有身后唯一的同伴,偏偏周九良不一样,他依赖着孟鹤堂,却也像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爱玩爱闹,爱跟亲近的人黏糊。

    他抬头望着正拿着话筒跟秦霄贤对唱情歌的周九良,尽管秦霄贤有搭档,但他跟周九良的关系也着实是好,孟鹤堂想着,目光落在周九良的领口,那里本该好好系着的纽扣此刻随意敞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包间里的灯光调成昏暗的红绿交织,不断闪烁着的光影投在孟鹤堂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或许有一瞬间的,眼睛里染了杀意,但很快被压制下来,重新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

    他再倒上一杯酒。

    一首歌唱完,周九良跟秦霄贤击了个掌,兴冲冲的小跑几步到孟鹤堂身边去,端起孟鹤堂的酒杯毫不在意的喝了两口,他喝得有些急,些许酒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周九良倒也不在乎,只是突然有只手伸了过来,替他抹去唇角上的酒渍。

    孟鹤堂的手很漂亮,手指白皙修长,他抹去了周九良唇间的酒痕,将手指放在唇边伸舌轻舔,只是眼睛还望向周九良,涌动温柔笑意。

    “……”周九良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

    “孟哥…”他想开口说点什么,那边的音乐却又再度响了起来,秦霄贤正跟梅九亮胡闹,闹着闹着却把梅九亮拉过去来了个深吻,然后就遭到了暴打,正惨兮兮的向周九良呼救,周九良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起身就要过去,手却被牢牢拽住,一时站不稳就落进了孟鹤堂怀里。

    “航航,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扣子也不系好。”孟鹤堂的声音响在周九良耳边,温热吐息吹红了周九良的耳侧,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孟鹤堂表情却专注了起来,他低着头,伸手去系周九良领口的纽扣,低垂睫毛微微颤动,周九良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那是他十七岁就遇到的人,叫他如何没有非分之想?可孟鹤堂从来都保持着与他若近若远的距离,周九良只好把这份无法吐露的情感埋藏在最深处。

    “孟哥…系好了吧?”忍受不了这种暧昧气氛的周九良终于开口说道,而孟鹤堂抬头看了看他却没答话,毫无征兆的伸手搂住周九良吻了上去。

    周九良的大脑空白了三秒…或许不止三秒。

    因为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孟鹤堂在电梯里了,他被孟鹤堂半搂在怀里,从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对方唇上留下的齿痕,那是他留下的,周九良觉得脸更热了。他十七岁跟了孟鹤堂,两人从来都保持着最恰当的距离,谁也不越过那条线,可这次是孟鹤堂无法忍耐。

    周九良有非分之想,而孟鹤堂又何尝不问心有愧?

    孟鹤堂的房间一向很整洁,色调也是平静的淡色,周九良曾在这睡过不少回,跟他孟哥一起,但这次以这样的方式还是头一回,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慢条斯理解衣扣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有些后悔,觉得这样好像太草率,但孟鹤堂不给他后悔的时间,男人已经俯身压了过来,在周九良唇角印下一个柔和的吻。

    “航航,别怕。”孟鹤堂的声音放得很低,声线含着些喑哑的温柔,周九良瞧着他,模糊却觉得就算把自己尽数交付也甘愿,那是他十七岁就开始喜欢着的人,到如今割舍不掉,也后悔不了。

    孟鹤堂似乎很喜欢吻他,亲吻温柔又充满占有欲的在他身上留下暧昧颜色的痕迹,尤其还是在明显的地方,周九良被他吻的受不住,示意着推了推他,手又被人握紧,十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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