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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大 (第1/1页)

    姜稷到舞蹈室的时候,杜款冬正在和朋友视频,两人叽里呱啦讲着外语像是在吵架,杜款冬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突然骂:“龟孙子,积点德吧!”

    那人也听得懂中文,一点也不恼,比划着说:“爱你哟。”

    万樨寒从隔壁过来,看了一眼:“就这玩意?比上一个追求你的差远了。”

    杜款冬瞪他一眼:“你以为我瞎啊?!”

    说罢挂了电话,看向正在储物柜换鞋的姜稷。

    姜稷表示:“我什么也没听见。”

    万樨寒解释道:“杜老师喜欢女生的哈,就这野猴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蹿出来的……你老师目前还想为自己的初恋守寡,放心,你暂时不会多出个师母来。”

    杜款冬:“要你多嘴了?你也想你的坟头草有三米高了是吧?上回去腾冲玩没能约到人现在心理不平衡来埋汰我了?”

    周越为老师们跑腿回来,楼下的外卖成功解决了这场无意义的揭老底口水战。

    “吃过没?没吃的话,你我就一人一半,嫌弃我的口水你就是狗。”周越把他的那份外卖推到姜稷手边,姜稷看了一眼,周越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这样的接触,嘶,我会挨打吗?”

    文慎会打死我吗?

    姜稷把饭推回去:“快吃吧,饿不死你话还多。”

    杜款冬在纸上圈了两个时间,说:“姜稷,来。”

    “是这样,大部分情况你现在也知道,维也纳那边的比赛多半没办法进行,但是那边已经有人联络过我了……”杜款冬正了神色,问,“你想去留学吗?”

    姜稷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很想出国。”

    杜款冬对这个答案虽有遗憾但却并不意外,他说:“行,那你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和我去燕京一趟。”

    “见我的老师,顺带你自己也考虑一下要留在哪所学校。”

    见姜稷半天没搭话,杜款冬碰了他一下:“想什么呢?问你话呢。”

    姜稷坐好,将鞋带绑紧,说:“去燕京啊,好啊。”

    溜达着去看看云樟好了。

    文慎一来,姜稷像个大爷样,雄赳赳地看着他:“手机给我。”

    姜稷解锁,把壁纸摊在文慎面前:“啧啧啧,什么时候我们文慎也这么偷偷摸摸的了?这什么时候?去年和我吵架坐火车的那回?原来啊……”

    姜稷站在台阶上,用手机轻佻地抬起文慎的下巴:“说,什么时候就开始打我的主意的,还挺有胆啊你。”

    看来那时候的水火不容两相厌憎,不是他姜稷一个人在做混账,文慎这家伙背地里也心怀鬼胎啊。

    难怪啊。

    “解释解释,男朋友哥哥。”

    这脸真是又冷又好看,看不腻……姜稷浑然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那句“勉强能看”,对视时,被文慎流转着波光的眉眼勾走了魂。

    “怎么解释,想听哪种?”文慎把手机拿回来,牵着姜稷往下走,“路上和你讲成不成?”

    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

    依你依你,要什么都给你。

    “一中后街的炒螺蛳,韦以杭说又辣又好吃,回去热一热就行。”姜稷原想把东西挂把手上,这荡来荡去的骑车也不方便,还是自己拿着比较好。

    “真有那么辣?”

    “可不,李深深辣得边吃边哭。”

    姜稷被李深深那辣红了眼还一个劲在那里吃的场景给震惊了,现在的小姑娘不为爱失智但为了一口吃的能把命都给豁出去。

    文慎换了条路走,前一个街口转了方向,两道的梧桐变成了香樟,从黑黢黢的树影下过,姜稷都能闻到樟树散发出的特殊木料气味。

    “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我的主意的啊。”姜稷抱着文慎的腰,夜风荡起两人的衣角。

    “很早。”文慎的声音似乎要被风吹散,但还是坚定地飘到了姜稷的耳边。

    至于到底是多久之前的很早文慎并没有说,他骑着车带着身后人进入小巷,折断枇杷树的那只花猫已不见踪影,破碗里的水也已经被晒干。

    他们不一会便从从那条狭窄漆黑的巷子里出来了。

    “第一,不要熬夜,第二,多吃蔬菜,第三,在家等我回来。”姜稷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对文慎挥手。

    文慎:“安全到达和我发个消息,帮我向云樟问好。”

    姜稷没说让文慎想他,几千米的高空,浮云如白棉,他坐在飞机上看着那枚油润的平安扣,他知道,文慎会的。

    会很想他。

    众所周知,校服大多一个德行,宽松耐cao,少年郎要是穿着夏季短袖校服在球场上打球,一个上篮,又或是和人碰擦掀起了衣角,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场外一定嗷嗷直叫。

    “不打了,休息会。”

    文慎额间出了不少汗,他一下场,不少手中拿着水的同学都蠢蠢欲动,方星看他的汗都沿下巴尖滴落了,也不知道擦一擦,没带纸就把衣摆掀起来将就用一下呗,真克制。

    文慎的汗洇湿了过长的眼睫毛,有点难受,倒不是方星讲的那样,他也想用个趁手的东西随便擦一擦,只是他腹部有个新鲜牙印——姜稷昨晚伏在他身上咬的,咬得太过用力,导致周围都泛了红。

    一掀起就可以清楚看到每个齿痕。

    方星给文慎扔了包纸巾:“来向我要你微信我一个也没给哈,记得待会请我吃冰沙。”

    文慎在他边上坐下,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方星对文慎身上不时出现的吻痕很是八卦,他初哥好歹不是个畜生,把对方骗上床的事决计不会做,可到底是哪个小妖精把文慎给摘走了?

    方星手搭在文慎的肩上,不怀好意地问:“哥们问你个事,你这段时间有情况我是知道的……对方是谁?如实交代啊!”

    文慎喝了口水:“你真想知道?”

    方星两眼发亮:“嗯嗯嗯嗯呢!!!”

    文慎蹲下身将校服裤子挽起一道,露出系在足踝之上的褐色圆珠,他肤色本就白,带着枚深色的珠子给人的冲击力就更大。

    “啧,看一次我就要说一次,你这皮肤比女生都白这是怎么回事?不,你给我看这个——”

    文慎把裤脚放下,说:“姜稷帮我戴上的。”

    “哦,那还挺好看的……”方星一时没琢磨出文慎这是个什么意思,半响回过神,他哑然,惊疑,“姜稷?!”

    文慎颔首,说:“姜稷。”

    方星激动得语无伦次:“是是是……是你家的那个姜稷?!我指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脑海里乱作一团的词汇,“哎!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是那个姜稷对吗?”

    “是。”

    文慎说:“是我男朋友。”

    文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抹笑,向来谦和清冷的少年神色无比骄傲。

    方星看愣了,直到后来记忆作为回忆,众人相聚,方星才记起当初脑海里想到的那句话。

    “文慎笑得这么好看,姜稷也一定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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