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故事开始 (第2/2页)

的情绪冲击。

    伊文的存在，让他忽然觉得，简直就像是因为别人推了一把，他和麦提才靠近了似的。

    可不止是这样。是因为麦提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们才会互相靠近的。

    他不甘，好想证明，他只靠自己就能和麦提缔结缘分，就能让两个人产生与现在无异的感情。

    昨天他又想了很久，才理清逻辑：

    “不只是因为你。毕竟起因无法决定结果，只是让故事能够开始。”格修斯开口道，“能决定结果的，一直都是过程。”

    “呵……这种解释倒是第一次听啊。”伊文呵呵笑着，消化格修斯话语间的逻辑。

    格修斯的意思大概是，“起因”是伊文往酒里下的春药，这一步是把拉链的卡扣扣上；“结果”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这一步是拉链被拉到尽头的状态；

    而光是扣上拉链，没法直接跳到结果去，所以“经过”是最重要的一步，是把拉链拉上的一步。

    格修斯是在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伊文不是第一次被人找上来，可能跟人好好说话的次数极少，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理智的类型。也是因为格修斯平时和他说过几句话，还打过两场，算是认识，所以才能平和地交流。

    “你让故事开始，这个重要作用无法否认。但是，我会对他有现在这样的感情，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格修斯的声音不急不缓，信念坚定。

    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听起来像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伊文的兴致很高，笑得兴奋。

    不得不说格修斯很会说话。他这一句话，既肯定了伊文在其中的作用，满足了伊文的变态癖好，达到感谢的目的，又强调他是被麦提的个人因素吸引的，纯情又深沉。

    伊文没再说别的，转而从外套内兜里摸出几袋白色的粉末：“一次三克。”

    随身带着啊……

    各个物种有千奇百怪的非人类癖好，毕竟本来就不是人类。在天界，只要不危及生命，不会是太严重的罪过。

    “……”格修斯沉默地接过，收下。收获伊文两声调侃的笑。

    看着这么纯洁，一副标准的天使模样，还不是要收他的药？

    伊文不介意给他们添点乐子：“多到五克也行，至于效果，呵呵，你们可以亲自试试。”

    “谢谢。”格修斯把那几袋东西揣进兜里，还是道了谢。

    ……

    起因无法决定结果，只是让故事能够开始。

    能决定结果的，一直都是过程。

    ……

    可是，没有起因，根本就不会开始。

    半夜，睡在麦提旁边，格修斯再次辗转反侧。

    想法弯弯绕绕，又纠结回了最初的地方。

    难道一直想不起这件事才是最好的？不求甚解，享受现状，才是最好的？

    格修斯不是喜欢纠结的人，可是偏偏在和麦提的事上，他总是陷入困扰。

    想起今天法术训练时，兽人莱恩把麦提搂得死紧，大大咧咧地说笑，根本不放手。

    想起麦提是魅魔，曾经在魅魔馆和别人亲昵地接触。

    想起他们之间，竟然是因为别人推波助澜，而且还是因为那么轻浮的原因……

    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想要独占。

    想让麦提只触碰我，连感情产生的起因都只属于我……

    感觉十分苦闷。格修斯清醒地知道，麦提的社交关系是不可能割舍的，外界因素是不可控的，而他想到的这些事，放到以前，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可他如今偏偏开始想要独占。

    他也在想，如果一开始没有那两杯加了料的酒，他们是不是根本不会开始……想到可能从不会拥有、会失去最不想失去的人，就很不安，所以占有欲更加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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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想让麦提只看着他，全身心只能感受他，不离开他。

    这种想法太荒诞了，根本不可能实现。格修斯越是理智，就越觉得这种欲望无理取闹。

    但欲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事。

    ……

    他是在麦提房间睡的。窗帘没拉紧，皎洁的月光从缝隙中洒进来，温柔清冷。

    格修斯侧过头看向枕边：麦提应该是睡熟了，背对着他，呼吸绵长又平稳。

    麦提替格修斯解开了太多枷锁。格修斯的很多感情只因他而生，就像冻结的生命为他重新沸腾，重新鲜活。

    遇到麦提之后，被掩埋的、被压抑的、被忽视的欲望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又都被麦提填满了。

    强烈的欲望在胸腔中翻涌：表达欲、情欲……如今是占有欲在最上风。

    好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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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感情可以告诉你吗？

    如果可以的话，又该怎么描述呢？

    “麦提……”格修斯极轻地唤。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平时只要叫一声，哪怕麦提快睡着了，都会迷迷糊糊地哼一声回应的。

    他睡得很熟。

    沙沙地，棉布之间相互摩擦，格修斯侧身，贴近。

    他从背后紧紧把麦提搂进怀里，额头重重抵在麦提后脑的金发上。

    包裹在属于麦提的温度和气味中，一切思绪都被那个强烈的欲望淹没，他喃喃道——

    “想让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