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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没骗过你 (第2/2页)
,你喊什么。”助理制止他,“你的工作就是看着他,干不好就别干。” 继而低头打量下顾矜,察觉对方陷入深思的模样不太对劲,他微蹙眉:“你……刚去见了梁医生?” “没有。” 闻言助理舒了口气。 接着顾矜回神,拿纸擦了擦脸,“你和他单独说什么了?” “这个没办法……” “算了。”顾矜突然觉得这问题没意义,问了又怎样,很多事情不管他知道或不知道,都会发生,他什么也做不了。 眼下他更在乎梁洲沉的身世,顾矜摆摆手:“你们出去等着,我换个衣服。” “行,我给你拿吹风机。”田助理道。 等他们关上门,顾矜拉开外套内袋的拉链,拿出手机搜索了十五年前的案子。 “丈夫囚禁妻子二十年遭碎尸,随后妻子上吊自杀……案发时大儿子在洗澡。”顾矜难以言表心情,他接着往下,“儿子称父亲长期家暴他们,事发前父亲想拿刀砍他,母亲就出来用言语制止,把他赶进了浴室,没想到自己出来时出事了……家里还有个刚出生的meimei,在本案调查结束后,被送到当地政府开办的孤儿院。” 好荒谬。这是顾矜读完报道的第一反应。 他还想再看点别家报道,深挖更多细节,可田助理突然敲门,顾矜连忙藏好手机,换上干衣服。 十来分钟后,雨停了,顾矜下楼拍戏。 今天演的是偷鸟窝,把鸟偷到珍娜房间,让她开心。此时的珍娜已经疯了,时而尖叫不断,时而一声不吭,任何琐事都要保姆帮她。 鸟放到了珍娜手指,她掐住了小鸟的身躯,一边哭一边把它的羽毛拔掉。 李知承瞪大眼,把鸟抢了回来,愧疚地把鸟窝放回树上。等他第二天他放学回来,鸟窝没了。 “过。”导演喊道。 顾矜把半个身体没了羽毛的假鸟道具放回原位,匆匆去洗掉手上的假血,感到一阵恶寒,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若这疯子真是梁洲沉母亲…… “今天演得挺好啊。”导演拍拍他肩膀,打断了思绪,把他吓得一哆嗦,导演又调侃,“哟,入戏这么深啊。” “哈哈。”顾矜尴尬一笑,关掉水龙头,“今天状态比较好。” “不错,继续保持。” “那个……导演,我有个和电影不太相关的问题想问你。”他好奇道,“为什么会选这里当拍摄地?” “哦你不知道吗?”导演道,“改编的事件的发生地点就是山腰上那栋长满花的宅子。我本来想直接去那儿拍得了,但是房子主人一直联系不上,就租了这里。” “那个房子是被那个儿子继承了吗?” “肯定是,他爹妈都死了,当时他就差几个月就成年,其他亲戚就算想要那套房子也来不及。”导演继续吐槽,“我听物业说这人近两年定期都有回来住,水电费按时交,但就是不接我电话。” “哦这样啊。”顾矜不懂怎么接话,得到想要的信息便说了再见。 他今天没戏份了,便打算提前走,助理却说:“车在梁医生那儿。” “那你们早上怎么来的?” “坐地铁。”助理说,“但你不能坐。” “那……打电话给他吧。”他坐到楼梯上,安静地调整情绪。 梁洲沉两分钟就到了,估计是一下午没离开过那房子,顾矜又忍不住猜他待在那房子做什么。 因为助理们在后座,顾矜正好有了理由不和他说话,望着车景飞逝,但眼中的苦恼和心虚清晰映在车窗上。 等到了家,梁洲沉没拔车钥匙便下车给他开门,顾矜愣了愣,回头望一眼助理。 “怎么不下来?”梁洲沉伸出手。 身后的助理避开了和他的眼神接触,开门下车坐到驾驶位上,准备把车开走。顾矜把手搭到梁洲沉手心,被牵着下了车。 “他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们?”顾矜问出口,眼睁睁看着车顺滑地调头开出停车场,随即手被紧扣着,梁洲沉牵着他回家,“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啊?”他疑惑地抬头。 “今早他还让我辞职和你分手呢。”梁洲沉哂笑,像在分享件趣事。 顾矜问:“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拒绝了。” “这么好拒绝吗?”他挨到沙发上,“没有给你开别的条件?比如给你好多钱。” “我不会为了钱放弃你。” “不要说谎哦。” “我没骗过你。”梁洲沉抬起他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唇瓣被温柔吮吸着,间间断断地分开,又贴上,顾矜又开始想起房子的事情,他抬手摩挲着梁洲沉的脸颊,与他四目相对,“真没骗我任何事?” 而梁洲沉回答:“你觉得我骗你什么了?” 顾矜顿住,看他脸上写满了坦荡,遂轻轻摇头,决定不破坏现在的暧昧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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