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泰勒?戴维斯取了那名字的理由下 (第1/2页)

    ——「我觉得异常项目很有趣，也觉得基金会的存在是必要的。但觉得自己在拯救世界这件事就没有什麽实感，我只是每天都在帮大家的忙。我喜欢这样的生活，爸，你觉得呢？你觉得在基金会内??」

    当葛雷格心血来cHa0的时候，他会站在走廊的尽头，从这个地方，他伸手就可以拉下通往顶楼的折叠楼梯，也可以转身看向外头，在窗边的房间门则是再也打不开来，属於儿子的房间——事实上，葛雷格後悔把钥匙丢掉好多次，因为这间屋子偶尔会出现老鼠，他会去想像房间内的东西会不会被啃咬，最终变得面目全非。

    但即便如此，葛雷格也没有破门而入。他只是偶尔会来到这里，想着事情怎麽也变得如此奇怪。

    最近儿子的模样越来越常出现在某种浅意识中，就藏在话语间、脚步声中，以及视线余光，就像鬼魅。而在这样的季节，儿子会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两脚抬高，手上翻着葛雷格从未Ga0懂的书籍，如果看见自己前来，儿子将扬起微笑。

    在自己没有去上班的期间，葛雷格仍旧照着那些资料，现在他更愿意称之为「残缺的资料」，而当初在艾利克斯所待的空间内，泰勒所取回的那些东西，葛雷格其实没有让对方在帮忙时看到全部，就是那封关於辉利的手写信件：

    我们都想让世界变得更好，唯一的差别在於，你善於拖人下水，然後Ga0砸所有事情。调职後我会进行记忆清除，我不在乎忘记了Ai还有其他。

    当然生存还是毁灭，我选择的是逃避，在基金会里，无人记得就是最大的胜利。其他人也会明白的。

    那时从泰勒手中接过这些东西，葛雷格看见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封信不只是给小田原本人的，也可能是给後来因缘际会看到的某些家伙，例如马修。或许是工作久了所以出现的直觉，葛雷格并不觉得辉利是真心想要指责小田原。真的想Ga0Si一个人的话，是不会采取这麽温和的作法。

    他很在意的一点是，什麽叫做「不在乎忘记了Ai还有其他」。那是整封信最奇怪的用句。这样听上去，「Ai」不像是平时描述一份感情的用语，更像是指一个人或一件事。

    葛雷格小心翼翼的把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泰勒讲述她与马修见面的经过时，葛雷格已经得知对方曾叫他们不要回到站点，不过这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而幸好，至少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可控的。公关部的nV人没有更大的动作，休士顿也是安全的，马修也没有被抓住。

    一切看上去都是——

    「可控的。」艾利克斯听见自己这麽说的时候，她重复一次，手上拿着玻璃杯，里面装满牛N：「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葛雷格说，他皱起眉头，最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泰勒，审问官的标准架势就是站的笔直，然後脸部表情扭曲。

    他与艾利克斯的生活可以称得上紧绷，他会检查艾利克斯的脑电图，做点早餐给对方，行程就会按照以往工作时对待异常项目的纪录一样——量T温、监控、给予食物、适当的娱乐，然後静观其变。

    他在笔电上打开记事本开始纪录：

    第一点，尽量避免让艾利克斯受到惊吓，如果发现自己身处於一个「类似现实，但又不是现实的空间」，需要注意的一点，便是在那个空间内找到艾利克斯。

    马修或许没有说谎，而小田原的资料从未触及到本T，而是枝微末节。就像是故意的一样，话又说回来，异空间的时间差到底是如何运算的，这些葛雷格都没有Ga0明白。

    第二点，「牵手」具有重要的意涵。最主要？似乎为建立起与艾利克斯之间的联系，或者可以说是建立起与异空间的联系。作为现实世界的座标，必须担任起迷失的艾利克斯的指南针。一起回到现实世界。

    小田原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按照辉利的信所给予的指示，写到了「英雄」。然而从艾利克斯出现到现在，只有痛苦和意外在发生而已。

    第三点，异空间内有许多尚未明白的生物与力量，经过那一次进入，可以确定现实稳定茅足以建立起一个避难所??

    门铃响了。

    葛雷格顿了顿，他将资料夹收好，然後向桌子对面的艾利克斯点点头，他穿越前廊，然後开了大门，而泰勒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方看起来有些喘，感觉是一路跑过来的。

    「审问官，是什麽风把你吹——」

    泰勒往前一瞪，举着手中的资料夹说：「公关部的nV人，b我们所有人更早都知道了发生什麽事情。」

    葛雷格愣愣的把对方请进来，他和泰勒一起坐在沙发上，而影印资料便摆在桌面。葛雷格吞了口口水，他伸出手将影片截图的那张纸拿起来查看，然後开口：

    「不可能能钻漏洞钻成这样子吧？我是说，就算他拿了日本的员工档案，旧档也应该会被合并过去啊。」葛雷格边说边拿起看起来是兰央整理的资料，他想到还没请对方吃饭，等事情结束他一定会做的：「那份旧人事档案也因为职位太低阶所以根本什麽都查不到，然後??」

    「汉考克先生，」泰勒突然开口，她看起来全身都充满了急躁的侵略X，但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葛雷格感到不解：「我想要与艾利克斯谈谈。」

    「谈??」葛雷格开口：「为什麽要跟她谈谈？」

    「既然你那麽相信马修，」泰勒加重语气：「那要找到那个小田原，从艾利克斯身上一定能挖出更多线索，不是吗？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这样做。她总是刻意的避开话题，我一定要??」

    葛雷格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的艾利克斯，这几天下来，他都让艾利克斯睡在客房，随意的教导对方如何使用网路，让对方保持平静，他试着不去思索这nV孩可以做到多可怕的事情，而现在，他与艾利克斯四目相交，对方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汉考克先生？」泰勒喊了一声，接着用了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还是你觉得，我们可以就此收手。」

    「也许。」葛雷格勉强挤出话语：「休士顿他的事情也快要被解决了，然後马修他就会回来，我们或许也不需要再去找这家伙了。」

    换成泰勒没有回话，而是满脸写着疑惑。葛雷格说不清自己怎麽了。或许他只是缓慢的意识到，在休士顿开口「别叫我离开基金会」的时候——一切都太顺利了。他请这两个晚辈到家里吃晚餐，满足了令人感到恶心的私慾，而马修看穿这些，用那犀利的眼神看过来，像是在讲述葛雷格．汉考克这个人，可悲到令人同情。

    葛雷格想要反驳，不过他找不到好理由。而现在他又错失一次与马修会面的机会。自己也无法保证艾利克斯有没有能力再做出其他事情。

    「不可以这样！」然後，艾利克斯站起身，她尖声喊道：「拜托找到我爸爸，他会知道该怎麽做——」

    「他如果知道该怎麽做，今天这些就不会发生！」葛雷格开口，他试着沈住气，但有某些像是梦魇般的事物开始满溢而出：「你给我闭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答应那家伙不会把你送回基金会，换来的条件可不是帮你找到小田原！」

    这些话喊完的当下，葛雷格察觉到泰勒看过来，带着全然的迷茫，那双宝石般的蓝sE眼睛瞪的好大，而这样的视线简直可以说是穿透皮肤直刺骨r0U。葛雷格深x1一口气，他说：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