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葛雷格?汉考克在烟火中窥见了未来2 (第1/3页)

    没有什麽事该是重要的。

    葛雷格关上书房的门，他转身面对艾利克斯，对方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台灯光下，艾利克斯就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露出剧烈的表情——紧皱眉头，眼神透露着可以说是惧怕的样子。说起来，葛雷格也察觉到艾利克斯与马修说谎的方式，都是擅长於让其他人转移焦点。

    「又要做什麽？」艾利克斯问：「葛雷格先生为什麽要把门关起来？」

    「因为有两个蠢蛋在隔壁房间打情骂俏，」葛雷格翻了个白眼：「我有几个问题，这次我们可以坦诚相见的对谈吧。」

    「我没有什麽好说的了。」艾利克斯的语气有些着急，她双手紧扣，眼神飘忽不定：「我觉得我说的够多了，是你们强行把我带出来的??」

    「默罕默德是个什麽样的人？」

    葛雷格拉了张椅子坐下，他刻意没有开启房间的灯，只让自然光与台灯有着光明。他的书房几乎都是年代久远的大学用书，在结婚後就搬过来这里也没有丢弃，其中有部分是儿子在站点见习时所用的教科书，初级的护理知识以及基础科学——他移开视线，注视着艾利克斯的脸庞。

    对方思索了一会，接着说：「他??是第一个，觉得我与普通人类没什麽两样的人。但对穆罕默德来说，他可能觉得所有人类都没有差别，无论有没有异常。穆罕默德最在乎的，总是某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例如呢？」

    「如果他要唱歌给我听，他会很在乎每个音都要唱的很完美。」艾利克斯边说边露出微笑：「他会跟我说，我的异常一定可以为世界带来助益。每个人的降生都是有意义的??为什麽你要问我这些？你们找到穆罕默德了吗？」

    葛雷格沈默不语，他还可以记起自己抓住那个男人单薄的身T，马修瘦的像是整个身T只靠咖啡因在支撑。而他年幼期的日记却写满了对一切的憧憬，就像个科学家。

    「为什麽??穆罕默德跟你父亲很要好？」

    艾利克斯又再次愣了愣，然後说：「他们很要好？」

    葛雷格哼了一声，他没有将日记本拿出来作证，只是倾过身T，然後说：「怎麽，你自己都不怎麽注意周遭的事情，却可以观察到我并不喜欢你吗？」

    对方咬牙，开口：「我根本不知道穆罕默德他想要做什麽，我只知道他会想要找到我爸爸。b起穆罕默德，你更让我Ga0不明白，葛雷格先生！」

    葛雷格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想到刚刚休士顿来的时候，衣服沾上血迹，好像刚跟人打过一架。葛雷格回忆起很久以前的某年盛夏，YAnyAn高照，请了假在家休息的自己听到门铃响起，他走过去开门，浑身脏W的儿子站在那，他问儿子怎麽Ga0得满身W泥。

    而儿子开心的回应，他去了附近的河流玩水。然後又补了句，说他知道葛雷格童年时期生活的环境，也想要T验看看那种自然。其中或许还参杂着，觉得站点的工作都在地下室很不透气，说有yAn光真是太好了之类的。

    「或许是因为你还小。」葛雷格回答。

    「这是又把我当rEn类的意思吗？」艾利克斯毫不留情的酸回来。

    「总之，我们先维持原样。」葛雷格深呼x1一口气，他试着不去想这些发生在这社区的破事，也不想要思考艾利克斯会造成什麽样的破坏力。就算知道了马修的目的，但说实在的基金会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就算那个站点某天被夷为平地，葛雷格发觉自己大概也会觉得无所谓。

    所以他到底在这里做什麽？

    「维持原样，然後，等那家伙来吧，管他要做什麽事情。」葛雷格喃喃说到，接着他看向艾利克斯。

    对方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将椅子绕回书桌的正面。在沈默的片刻中，葛雷格似乎听见脚步声穿越了外头的廊道，他听见休士顿似乎正在询问自己在哪里。紧接着是泰勒的声音，说应该在屋外。

    艾利克斯不解的看过来，她压低声音说：「他们在找你。」

    「我有听见。」

    「那葛雷格先生为什麽不过去？」

    葛雷格双手抱x，他没有回应，他感觉艾利克斯此刻换了个语调，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甚至还刻意带着一点童趣，就像她刚从那个空间出来时一样。

    「你亲Ai的未婚夫问我能不能信任我。」葛雷格站起身，他拉开窗帘，yAn光照进来，艾利克斯整个人就像发着光：「我当时说了可以，但其实相信我的人下场都不怎麽好。」

    他边说边打开门，然後用下巴示意艾利克斯可以出去，对方带着不安的眼神，一边跟着自己走下楼梯，他们来到餐桌，而休士顿和泰勒不见踪影。或许再等个几分钟，那两人就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回来。

    「是??为什麽？」艾利克斯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递过去的热饮料。

    「我儿子Si在基金会里，被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形异常项目杀害了。」葛雷格随意的开口：「追根究底，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有我在，在那样的地方他就会安全无虑，毕竟父母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很遗憾。」艾利克斯说，她瞪过来：「真的这麽觉得。」

    葛雷格没有回答，他看着泰勒与休士顿再次走进屋内，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表情却与平时无异。他叹了口气，准备打趣的说点什麽，或者为自己对休士顿那句发言道歉——即便葛雷格觉得，依照自己这样长辈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为此道歉。毕竟自己都是为了对方好。

    他想到自己这辈子从未有机会看见儿子像自己一样去谈恋Ai，去成家立业，最後在郊区买一栋小屋子如此度过余生。

    「汉考克先生，」然後，泰勒开口：「要不要一起来吃晚餐？」

    「由你开口可真稀奇啊，审问官。」他说：「当然。」

    ＿＿＿

    泰勒没有尝试过自己做饭，所以当她差点将洋葱全部洒出去的时候，葛雷格一边啧了一声，一边过来握着她的手，她被指导了切蔬菜时的要点。而在这样的时刻，泰勒觉得自己不好询问为什麽对方与休士顿一样，看上去都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