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_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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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第2/2页)

佛见到了天使,孟轩也坐在宾客席里,眯眼看着贺宁,撑着下巴沉默看着这一场婚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起也是这样一场婚礼,主角仍然是贺宁,另外的主角却是闻君鹤,那一次贺宁比现在好像更幸福但是更小心,他贴近亲吻闻君鹤时,脸上仿佛带着献祭般的爱。

    很刺眼。

    周纪拿起左右手递上来的戒指,然后戴进了贺宁的无名指里。

    周纪笑得温柔,贺宁在他脸侧落下一个亲吻,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周牟富和他年轻的夫人坐在台下,听着身边的动静,最终抬起手也跟着拍了两下,嘴角微微抬起形成一个比较满意的弧度。

    而在与这温馨大相径庭的是周家深宅,走廊深处的一间房里亮着幽静的灯,尽职的保镖在门口守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时不时传来巨大的声音,满地狼藉,直到悠扬的音乐停止的那一瞬间,原来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的人,突然赤着脚下床,猛烈地拍着房门。

    “让我哥来见我!告诉他,我要死了!让他来见我!我要死了!”

    可直到他无力到声音变轻,也根本没人理会他。

    婚礼结束,拍大合照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和sao动。

    宴会是邀请函制的,闻君鹤力量出奇的大,三个安保都没能将他拦在外面。

    闻君鹤身上的白衬衫沾了尘,头发也有些乱,像是经过了什么打斗,一条腿行动有些艰难,他从少年时代起无论陷入怎样的境地都会把背崩得很直,姿态挺拔,像一颗青松,所以总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他恍惚地把目光抬起来,看向贺宁站着的方向。

    他今天打扮得很好看,捧着白色纯洁的花束,像新娘,只是身边站着的人他很讨厌。

    闻君鹤第一次感受到大脑和四肢都失去血液的感觉,他从没有这种体验,好像变得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无名指的尾戒都变得guntang。

    贺宁像是皱了皱眉。

    闻君鹤和他遥遥对视着,因为雇主没有开口制止,安保人员也不再动作,没人喝止闻君鹤,他便当着很多人的面往楼梯走去,直直朝着贺宁的方向。

    经过第二层的,被地毯绊了一下,手抓住了围栏的木头,才没摔下去。

    他站稳了,抬腿要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前走,有人叫住他:“闻君鹤!”

    是韩卿。

    闻君鹤口中那个体贴入微,懂事的好友。

    贺宁记得他耀武扬威地到他和闻君鹤的住处门口,拿着个药瓶,告诉闻君鹤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受他父亲的威胁,那段时间贺宁总是昏昏沉沉。

    他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理解,只觉得有一股痛穿过大脑,一直传到心脏,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后来查过那药,就是助勃起的药。

    贺宁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闻君鹤要这样羞辱他。

    韩卿站在不远处,脸上全是焦急,孟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在短暂的诧异后,脸上就挂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看热闹表情,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贺宁眼睑下垂几秒,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闻君鹤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被淡淡阴影勾勒出来的清瘦轮廓。

    闻君鹤没有理会韩卿,继续往前。

    还是贺宁先开的口:“我们好像没给你们发过请柬吧。”

    闻君鹤停住了,他看着贺宁定定地道:“……我说了要接你的,我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

    他伸出手:“贺宁,跟我走。”

    周纪凑到贺宁耳边轻声道:“贺宁,你要是这时候走,我不会怪你的,真的,这是你最后的后悔机会。”

    说罢,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贺宁最开始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是在房间里开着电视,坐在躺椅上什么都不想地发呆,不会想到闻君鹤,他就会开心很多。

    其实一直困住他的就是闻君鹤。

    曾经让他一想起就心头guntang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烫得他开始发疼,狠狠灼烧着他的心脏。

    时而因剧痛而清醒,陷入泥泞般痛苦的挣扎。

    贺宁温柔地回握住周纪的手,他对着安保变了脸,无情地道:“赶出去,没有邀请函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孟轩看着贺宁眼神在闻君鹤身上一瞥而过,仿佛在看一粒尘土,那般轻视高傲的神情,呼吸突然一沉,手指颤抖。

    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那个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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