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归_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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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第2/3页)

自然责无旁贷。”

    那一瞬间,侥幸被冷水浇了彻底,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压碎了姬怀临的理智,他残缺的美貌染上了极为沉重的阴郁色彩,亲昵地用手指蹭了蹭容归的鬓角,容归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那人却直接掰过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本宫知道你在做什么,无非是激怒我,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别拿本宫当两年前的废物,我有一千种让你无可奈何的方法折磨他。你不在乎他们的命,我也不必替你慈悲。”

    “……”容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不怒也不冷,非要说带上点什么,是无奈,两人这样对视了许久,突然毫无征兆地贴上了对方的唇。容归一边肩膀还受着伤,没法动弹,只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对方的肩膀,却被对方钳制在墙上,半顺从地摆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帷帽早已不知道何时掉落在了地上,二人青丝纠缠,动作暧昧地躲藏在狭小的巷子里,全然不顾几步之遥的市井喧嚣,忘情地投入于情欲之中。

    待一吻结束,姬怀临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双微微润湿的眼睛,眼尾还犹带霞色。原本隽秀儒雅的长相瞬间变了味道,淡色的薄唇更是红得不像话,姬怀临像是鬼迷了心窍,柔柔地唤了一声,“应澜。”

    容归却突然惊醒了似的,想要挣开姬怀临的手,可后者并不买账,依旧使力将他按在墙上,委屈道,“干什么?方才是你亲上来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勾栏里的人还知道付账,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这么一说,他倒像个负心汉了?容归只得道,“我伤口还没换药。”姬怀临消停了下来,只得不情不愿道,“那你得答应,必须补偿我。”

    “殿下,”容归莫名地笑了笑,“上一次你趁我受伤时做了什么,还要我告诉你么?”

    姬怀临眼皮一挑,“把你亲晕了,本宫记得。”

    “……”容归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的笑容,“车弥花,算不上什么珍贵药物,但这种亦正亦邪的东西往往产自藩邦,准确的说,是苗阿族的瘴林内特有,殿下从何处得来的?”

    “王爷是不是忘了,圣启连霜乌都弄得到手,一点车弥花又算得了什么?不如我告诉你,这条街有一家药铺,就卖着不少藩邦的奇花异草。不仅如此,本宫暗地里打听过了,自你“离世”后,江南黑市猖獗,已经出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想和我去看看吗?”

    “你含在口中渡给我的,不是单纯的车弥花,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回想起那日短暂的暧昧,容归确实是觉得困顿,所以那大夫闻见的车弥花,并不是让他昏睡的原因,那极有可能是一种带有车弥花部分功效的药,是真正能安神的东西。那姬怀临在房中放车弥花的原因,就变得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是要做给谁看?显而易见不是这帮酒楼里素不相识的人,但要让他们知道,并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个人清楚车弥花的渊源,就自然而然怀疑他……

    “那你又能否告诉我,你是为谁所伤?来这里又是为了干什么?”姬怀临将散漫收敛了干净,放开了容归,“的确,本宫一开始并未料到你也在这儿,甚至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你,可当我得到你的消息后,我便明白了你要干什么。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你知道我要杀江奉贤。”容归眯了眯眼。

    “有人要动你的位置,在暗地里散布祭神流言,殊不知正合了你的意,让你名正言顺地脱身。看似是你被逼无奈,实则是将计就计,还除掉了一根墙头草,挫了藩邦的野心,又给了西临一个交代。这计划里唯一一个缺漏……就是那只幕后推手,那个消失许久,四处仰人鼻息的,江奉贤。”姬怀临外貌上没有变化,甚至衣服品味也依旧喜好华丽,可容归却生出一种直觉,一定有某种特别的原因,让这位骄矜自傲的太子殿下重新长了回皮rou,从不屑与俗人为伍的傲慢走了下来,变得狡猾阴郁,笑里藏刀。

    “很久之前,我曾听人说起过,这位声名赫赫的江丞相竟还没死,只是那时我也无暇管他,后来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在想,为什么当初你不趁势解决了他?若我我记得不错,你那位好皇弟,当初可是将查处江家的重任交给你的,京都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江奉贤合该逃不掉的,”姬怀临轻声道,“除非你是故意的。你出于某种不能言说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走他,也令自己陷入几重假死局中,好比是火种的传递,每次迁移,总要有一棵旧火种去做新火的引子,烧得连绵不尽,滔滔不绝……我说的对吗?于先生。你这次又是什么身份,又要做什么,江奉贤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步棋走完之后,你就没有继续往下走的打算了?”

    容归不得不承认姬怀临的直觉实在敏锐,仅从蛛丝马迹中就能猜到这些,可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这个人太聪明了,但凡是露出一点马脚,后果他都承担不起。

    容归闷哼一声,头一歪,倒在了姬怀临肩上,道,“不知道。”

    “伤口发作了?”姬怀临面上闪过一抹慌乱,旋即恶狠狠地将他揽了过来,“叫你乱跑!”

    还不是为了找你,容归心道,面上继续一派虚弱,不忘提醒道,“遮掩些,别从街上走。”

    “知道了!”姬怀临将他打横抱起,飞身上了房檐,街上行人匆匆,若有人无意抬头,便能瞧见这样短暂一幕。

    一位身长玉立的男子,怀抱另一男子,行走于天地之间,遥遥看着,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

    玄机族内,几大部落的族长忧心忡忡地站在大堂内,其中一位年长者拦住一位忙着煎药的仆从问道,“沐族长醒了吗?”

    那仆从往外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族长伤重,族里几位医师说……就算是醒了,身体也不似从前那般康健了。”

    “那就是还没醒?”一人膀大腰圆,说起话来中期十足,径直坐在了椅子上,这些天的事可谓是让人焦头烂额,他不耐烦道,“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坐在这儿干等吗?神使走了,我们就一定得跟随他沐隋清?他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之前借着神使没少刁难我们,你们居然还想替他效命?”

    说完,他看向其余几位族长,那几位也是面带犹豫之色,被拦下的仆人骤然听见这么一番话,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手脚并用地跑了出去,临了,还被那放话的族长啐了一口,窝囊至极。

    “目隐族长,神使已回归天坛,可毕竟对沐族长宠爱有加,以沐族长为首,也算是神使留给我们的旨意啊。”那年长者叹了口气,佝偻着背望向天边,“藩邦本就不敌西临,此番交锋,已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我们需要一位领头人,亦或是,一位藩王。”

    “塔克!神使都没有自称藩王,你怎么敢!沐隋清他配吗?!半路出家的蛮小子,当年不过是丘灯身边的一个低贱男宠,他怎么配!”目隐族长吼道,他双目猩红,显然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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