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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讨厌这种状态。” “你的宿主怎么样?他还好么?” 777号沉默了,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他很奇怪。” “嗯?” “他在故意拖延时间。即使面临威胁,他也不像以前一样立刻铲除。” “是吗?那就很有意思了。”男子想了想,又道,“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惊喜,你要是发现了,可不要告诉他。” 1 …… 徐府尸身被焚之事已传得人尽皆知,徐老爷和徐夫人偏偏在这关头闹得不可开交,一府上下鸡飞狗跳,让人又可怜又好笑。 说来这二少爷也是倒霉,先不明不白地死了,现在连尸体都烧没了,也不知上辈子犯了什么人的忌讳,光给人还债来了。 “我倒可怜他jiejie,听说啊,”胡及凑近罗慎,神神秘秘道,“徐老爷在青楼夜夜笙歌,被徐夫人抓了个正着,二人在楼里闹了半夜,徐夫人哭哭啼啼地回了家,自家祠堂便给烧了个干净,夫君在外偷腥,如今唯一的弟弟也走了,昨夜喝了药,差点儿就去了。” 罗慎咳嗽两声,板正道,“原来如此,真是飞来横祸……玉儿,你莫听了,胡小哥还忙着呢。” “哎,什么忙不忙的,罗公子和江小姐一住半月,如今突然要走了,我这心里还怪舍不得的,不如你们留在江南吧!我们这儿山好水好的,便是皇宫大内也比得!” “胡及!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掌柜怒斥一声,胡及讪讪缩了缩脖子,扫兴道,“不说了不说了……您二位路上注意些,可千万别累着,马儿我养得好呢!够跑半个月不带喘的。” 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什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胡及依依不舍地抚了抚它的背,嘿嘿笑了几声,“瞧!他舍不得我哩!”说完,他又认真看着罗江二人,道,“您二位一看都不是普通人,小的人笨,也不敢问,可看得出二位都是顶顶的好人,走哪儿都亏待不了,今日在此别过啦!” 他像模像样地拜了一拜,罗慎掩藏了眸中复杂,爽朗一笑,负剑还了一礼,“在此别过!” “谨言,这是要走了?”内里走出一人,挽着白玉簪,身着一袭素色长衫,他噙着笑意道,“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1 罗慎眼前一亮,激动道,“于兄!你怎么也下来了。” “自然是看你走了心里高兴。”这声音自容归身后传来,十分之煞风景,容归无奈地道,“别乱说话。” 姬怀临发出来意料之中的一声冷哼,折扇扇的青丝纷飞,罗慎倒也没同他计较,只是对容归道,“本想着徒增伤感,我和玉儿就没通知你,算了,这样也好,日后还不知何时相见呢。” “倒也不难,喝杯喜酒的功夫总是有的。玉儿姑娘,你说是吗?”江挽玉面纱下婉约一笑,“恭候公子。”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姬怀临不耐烦地看着二人,一把将容归拽了回来,并有意无意的按了按他的腰,容归的腿霎时间一软,倒在了他怀里,姬怀临贴着他的耳朵道,“都这么累了,还逞强……” “你……”容归耳朵可疑地红了,神色却淡定非常,“放开。” “掌柜的叫我……”胡及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有事,先,先去,忙了。” “慎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咳,玉儿说的是,我们就先走了,你,你们……忙。” 容归甚至还来不及道一声别,马车就疾驰而去,好像生怕在原地停留一时半刻似的。他眼角微微抽动,最后徒余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殿下,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1 “是吗?你好意思和本宫说纵容?”姬怀临放开手,骄矜的抬着下巴,“你敢真的纵容我一次吗?” “只要告诉我你在圣启做的手脚,我便纵容你一次。”容归抖了抖衣袖,露出一截淤痕未散的臂腕,姬怀临呼吸急促了些,佯装漫不经心道,“什么?本宫不太明白。” “不好回答?那换一个,”容归勾了勾唇,“进宝楼的东西放了什么,才能客源不断?这种东西还有多少,你放了多少,吃的人又有多少?” 二人周身气压顷刻间低了下来,容归在二人之间画了条泾渭分明的线,好整以暇地在那头看着他。姬怀临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做任何一笔亏本的买卖,如今就是这样,这个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却非要你丢盔弃甲才能够着。他乐意和任何游离预判之外的人周旋,等到他们和世上所有索然无味的俗人一样循规蹈矩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恋地走。 ……那些废物一样的东西,被他看上一眼都是奢求。 “……你看,你总是把本宫想的这么坏,”姬怀临将手搭在太阳xue上,不紧不慢地按压着,侧眼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嘴角的笑意像是麻木了,没有半点鲜活气,“今日多好的热闹,我们出去走走……” “我好像从没告诉过太子殿下,”容归笑意凉薄,手掌下翻,将一物倒在了地上,那是一种鲜妍的粉末,细细去闻,有一股浅淡的甜腥气,沾了些在姬怀临的袍角上,那人微不可查地颤了颤,继而恢复了无动于衷,“藩邦的药草,我了解的并不见得要比苗阿族人少,起初有了这种猜测,我甚至想杀了你,你明白吗……” “太子殿下。”容归听见自己道, “我只要一个解释。” “你和姜草到底有什么关系?” 1 他暗中掌控藩邦数年,各族仇怨、秘辛自认了如指掌,而今被人这样戏耍,竟也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 姜草啊……他从满是讽刺的混乱念头里挣了出来,姬怀临怎么敢,他怎么敢! “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姬怀临放下扇子,转而将手探向了他的后脖颈,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把玩着,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是风雨欲来,“王爷非要挑在这种地方说话,实在是思虑不周。” “……”容归不置一词,被他用几近拖拽的方式带了出去。人多眼杂,自然不能走寻常路,姬怀临一路带着他飞遁,直至人迹罕至,才将人放下。这地方是座荒山,野草都长至齐腰高,头顶被枝叶遮掩得密不透风,而其下稀稀落落堆起几座孤坟,碑都朽烂了,还是倔强得不肯倒下,容归直觉不对,姬怀临却早有预料地将他锢在怀中,一只手亲昵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跑什么?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看,本宫带你来这做什么?” “殿下,这该我问你。”容归冷然挣开,“装疯卖傻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那人短促地笑了,出乎意料地没有和他争吵,“你怀疑姜草是我放的,可你有证据吗?” “……” “你没有,因为你发现这所有事情只要把我放在主谋的位置上,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这背后还有千万万的猜测,哪一个不是把我想得肮脏龌龊!”姬怀临说着说着,声音竟又哽咽了起来,“你永远都不肯信我……和我上床是假的,心软是假的,只有一步步算计是真的。” “你的心,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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