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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人会提到他，没有，任何人都不会。管好你的嘴，奇尔斯。＂

    ＂老天，保持缄默，行吗？我只想搞点钱，你们会害我丢掉命。＂情报商吞咽唾沫，他表示:＂我是说，奇尔斯，你亲手掐死自己儿子后还要再触霉头吗？不敢置信。＂

    迈克尔·亨森拿起雇佣兵手头的机枪，铁块的沉淀分量对他形同虚设。

    此刻，头颅被那柄枪管抵着的奇尔斯·沃斯特，无视已经被迈克尔移开保险栓的枪管，对情报商叫道:＂我儿子是去做神父，你这遭神天谴的家伙！＂

    几声连续枪响，近距离炸开的轰鸣声导致奇尔斯·沃斯特的耳膜受损，他捂住侧脸，才反应过来迈克尔在对他开枪。地面是子弹烧灼的坑洞，弹壳被雇佣兵捡起，接过迈克尔手里长型的黑铁物件。

    “即使是你，奇尓斯，也最好不要提及他。你会断送和我们做生意的前途。”

    迈克尔·亨森低声说道，分辨不出喜怒。

    奇尔斯·沃斯特擦拭耳廓流出的血液，他无所谓地起身，像这几枪只是马戏团里作秀的鸣笛。

    ＂你不知道，亨森，一切，全部，烬裂粉碎的滋味。当然，我请求宽恕，说好的交易还要继续。我会和汤姆联络的。各位，愿神祝福你们。＂

    艾尼亚·丹瞧迈克尔的神态，年长男人压低眉稍，听见奇尓斯的话语却沙哑地低笑出声。

    旁人不理解迈克尔·亨森这反应，熟悉他的艾尼亚倒是心领神会男人的意思“人总以为自己受尽苦痛，轻视他者。”

    奇尓斯未必有被电击至濒死的经历，迈克尔·亨森倒是习以为常，他的身体至今保留那些狰狞焦黑的伤痕。他不会他不知道被焚烧俱裂的滋味，这使他再无其它畏惧，反倒手段硬狠得让外人害怕起他的威势来。

    “看样子时间差不多，我也先走一步。”情报商做出缝合嘴巴的手势，他提醒道：“先生们，谨记，对【那位】的事情保持缄默。”

    男人们附议，迈克尔让雇佣兵护送他们离开，一行人井然有序地走出会议厅。

    艾尼亚的视线追随莎莎·凡妮提和汤姆·福特，他轻声叫住短发的美丽女性：“莎莎，留下，我想知道——”

    汤姆·福特宽厚的躯体挡在艾尼亚·丹面前，他摇头道：“丹，不知道这些事对你更好。”

    莎莎转身，将薰衣草味的香烟卷放进艾尼亚衬衫的缝隙，她说：“艾尼亚，你会没事的，只要你暂时忍耐。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这些，别太惯着迈克尔。他把你弄得像风流的轻佻男人，遮住这些吻痕吧，只有我看得出来这不是女人们亲的。”

    “嗯哼，起码在那方面，我还算情愿。想来我不用再靠自己出逃，前几次都失败了。我很想你们，莎莎，汤姆......。迈克尔抓到我前，你们在我眼前出现。但这并不是你们和他的预谋，看来这是一场巧合。”

    汤姆·福特被莎莎挽住手臂，短发女性诧异地回应：“你见到了我们？怎么会......我们有心避开你，不让你被卷进我们这些糟糕的事情。”

    迈克尔·亨森的眼神沉沉地黏在艾尼亚身上，他不去干涉艾尼亚的对话，但喉间喘息得愈发激烈，卧在沙发扶手侧按住冒冷汗的额头，仿佛刻意忍耐一股无可阻挡的冲动。

    2

    汤姆见状对艾尼亚说着抱歉，携莎莎·凡妮提离开会议厅，避开迈克尔·亨森的异状。艾尼亚也意识到迈克尔不对劲的状态，他取出胸口的香烟放在桌面，了然地走到男人面前，掰起他蓄着胡茬的下颚。

    “以你这种发情频率，你到底怎么撑过来的，迈克尔？”

    “你在的时候，它更不受我控制了。”年长男人被艾尼亚扯脑后的低马尾，脖颈被撕咬的伤口刚凝出疤皮，渗着血水。

    迈克尔·亨森分开膝盖将艾尼亚控制在身前，膨胀的裆部顶撑着西裤布料，双臂搂住艾尼亚的腰身，他埋首舔舐青年布满吻痕的胸膛。

    “医生没说要治疗你的嗜谎症吗，没听说性瘾会因为压力以外的原因恶化。”

    迈克尔·亨森亲他红润的乳尖，硬粗的鼻头蹭磨那颗挺立的小玩意，他深吸青年皮肤的清新柚木气味，那是艾尼亚·丹常用的一款沐浴乳。

    迈克尔·亨森抬起头看着艾尼亚，认真地说道，一种柔情的眼神。

    “你在的时候，意味着你某一刻会离开我。这是悬吊在我心头的死亡倒计时，我无从得知它什么时候停止，会以何种形式，以至于我也无法控制我的病情。”

    “你要说你爱我？那么，坦诚地告诉我。”

    艾尼亚·丹不领情地眯起眼，他跨坐着男人的大腿，盘问迈克尔·亨森，指腹拧住对方被包裹在西装底——那枚胸膛的细环。

    2

    “莎莎和汤姆本来应该死在监狱，而现在他们却跟着你做事。尽管以前我没和你透露过我的身份，可你现在清楚我在乎他们的事，你利用莎莎汤姆引诱我，将我关在你的别墅里。你当艾尼亚·丹是抚慰你情绪的宠物吗，迈克尔？”

    “别要我心烦。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机密的监狱内部，是我认识莎莎和汤姆的地方。我说了，告诉我真话，否则你会被我教训的。”

    与此同时——切维斯特的另一边角。

    落座于东部市中心的政府建筑。

    行人接踵而至，他们映入眼帘的景象过于惨烈。

    汹汹烈火荡起，深红的燎舌吞噬那座建筑，强烈的巨光剥夺人们的视线。

    爆炸。

    温弗里德·沃斯特被这场爆炸波及。

    他苍白消瘦的脸庞被飞溅的碎片划伤，脊背撞在商铺旁的红砖墙面。

    被他喂养的鸽子们拍打翅膀飞散。

    2

    指腹的白沿着银眸的皱纹擦拭，刺目的鲜红蜿蜒着手背的青脉。

    ＂我忘记了带纸巾。＂年迈的灰发男人想道。

    温弗里德伤感地弯身，捡起蔬菜和水果胶袋，腰背刺疼，不知道脊骨有没有出事。

    他手心的橙破裂出汁，被脏尘污染了果rou，黏腻的甜汁融混他指间的液红。

    ＂要写封信了。学校会停课，授课要微调。＂

    温弗里德·沃斯特缓慢地行走，左腿裤脚的脚架似乎有些年久失修，皮鞋和小腿的开合处，露出那副金属的支架。

    ＂拿去。＂

    坐在长椅的勃朗酒递给温弗里德·沃斯特湿纸巾，他的嗓音嘶哑，眼眶底是疲倦的清灰色。

    ＂谢谢，这位好心人。＂温弗里德教授的眼尾现出亲切的微笑，他寒暄道:＂拉米最近好吗？他说你要来告诉我艾尼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