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1页)

    陈晋川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林朝生的。

    从遇见林朝生的那一天起，他索然无味的人生便一点一点地出现了改变，是林朝生的笑、是林朝生的好、是林朝生默默把风扇转到他那一边，自己却偷偷擦汗的温柔。

    他从未感到如此绝望。

    当林朝生搀扶他走在街上，旁人的眼光刺得他坐立难安，他挣扎着想要自己走，身上的衣衫不整却让他显得愈发不堪，他觉得林朝生的每一声安慰都令他无地自容，他们是同X、是师生、是云泥之别，他有什麽资格去喜欢这个男人。

    「我去帮你买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陈晋川一身狼狈，衣K是不能再穿了，林朝生先将他安顿在附近店家的厕所里，也给他一点空间清理自己。

    林朝生说话的时候，刻意望着陈晋川的双眼，选择X地忽略身上的wUhuI，他不想让小孩难堪，眼里的话却能被轻易解读，那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关怀备至。

    陈晋川垂下眼眸，心下了然。

    那片如无边大海一般的温柔，终将把他隔绝在外。

    「你把门锁好，等我回来再开门。」

    门被轻轻带上，有那麽一瞬间，陈晋川觉得林朝生不会再回来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K头已经被扯坏了，外露的内K上沾着无法言说的TYe，包裹在底下的器官将布料顶出弧度，那是他对林朝生最龌龊的情感。

    那是他难容於世的钦慕。

    陈晋川的手缓缓伸进内K里，像是被人C控着，手指包覆在器官上，笨拙而粗鲁地撸动着。

    身T在快感和痛苦的交织下微微颤抖，过分的施力痛得他呜咽出声，那是他给自己的惩罚、是强迫自己放弃的绝望。他背靠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细细啜泣，嘴里唤着林朝生，直到温热的TYe从指缝之间淌下，他失神地抬头，脸上带着ga0cHa0後的红晕，眼泪却无声落下。

    天sE晚了，夕yAn渐缓，陈晋川眼里已经没有了光，他坐在地上、下身ch11u0，倒数着林朝生回来的时间。

    「阿晶，你好了吗？我——」

    可能双方都没发现，林朝生离开的时候没完全关上，而陈晋川也未曾上锁，以至於林朝生刚敲了门，室内的一切就毫无遮掩的现於眼前。

    陈晋川原本以为，自己在林朝生面前已经足够难堪了。

    「衣服给你，我在外面等。」林朝生眼里是一闪而逝的惊惶，他甚至都没走进去，只探进上身将袋子放在马桶上，随後又匆忙带上了门。

    这次关得用力，像是要确保把他看到的一切都锁在厕所里。

    陈晋川支起身子，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上的JiNgYe。

    他恍惚地抬起头，镜子里是一个双眼木然地陈晋川。

    刚刚那个样子，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刚做了什麽，林朝生逃得那样快，一定是听到了他嘴里喊的名字。

    陈晋川慢慢地换上新衣服，布面柔软、剪裁合身，他不知道林朝生是怎麽知道他的尺寸的，但这就是林朝生，T贴入微却浑然不觉。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林朝生不在厕所外面，陈晋川到外面去找，发现他坐在外面的长椅沈思，陈晋川不敢说话，默默站在一边，等到林朝生察觉了他，两人才一同走回学校。

    一路无言。

    林朝生带他回保健室，小心地给他上药，小孩脸上的瘀青很大片，又靠近眼睛，林朝生看得仔细、动作轻柔，眼里却是陌生的冷然，陈晋川发现了，也不作声，乖巧地任由他摆弄。

    上完了药，林朝生却没过问身T上的伤，只塞给他一条药膏，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洗完澡记得上药。

    如同任何一位寻常的师长，林朝生替学生解围、给学生上药，然後送学生回宿舍，他一如往常地尽责，却在准备起身的时候，听见陈晋川小声的拒绝。

    小孩低垂着脸跟林朝生道谢，手里紧紧攒着药膏，犹豫片刻後又开口询问了衣服的价格，明知道还不起，还是坚持问出了一个数字，礼貌地表示以後会还的。

    他表现得疏远而拘谨，林朝生恍然，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几个月前初次见面的陈晋川。

    两人之间没有拉扯、没有挽留，就像今天不曾发生什麽大事，陈晋川沈默地离开保健室，走进暮sE里。

    林朝生坐在C场边唯一的光亮之中，内心却如夜sE苍茫。

    陈晋川走了，他终於能喘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方才那混乱的一幕。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措手不及，他急着去给小孩送衣服，却不想手一碰到门板就开了。昏h的小室中，小孩瘫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泪痕、疲软的X器显露在衣物之外、地上隐约沾着点点TYe，他颈脖间的吻痕嫣红，像是花蕊在他脆弱的骨r0U上扎根。

    那是林朝生一生中见过最狂乱的美。

    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一个孩子有了感觉，生理的反应倒映出他内心的波澜，他清楚知道这是不对的、是罪恶的，他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对小孩产生这样的心思，巨大的冲击使他手足无措，甚至是落荒而逃。

    林朝生懊悔不已，他没有保护好学生，也没有成熟地处理自己的情绪，道德的罪恶感和内心的混乱搅乱他的思绪，连冷静下来都无法自我解释。

    陈晋川有什麽特别，能让他慌乱至此？

    林朝生的视线落在小孩没有带走的袋子上。

    他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