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我给我哥口了。

    我伏在盛翊膝盖上，耳朵擦着他guntang的腿根。他噙着t恤，口水全浸湿了，双唇让布料磨得殷红，长睫毛快要挂不住迷蒙的泪珠。

    我吞得更深，他小腹就难耐地鼓动。把手覆在上面，能感受到青筋摩擦在指纹下隐隐弹跳。

    我不介意他弄在我嘴里，仰起脸说最喜欢他的味道。他瘫坐在沙发上，用高潮后余韵尚存的表情跟我说：“结束了，小景。”

    我不满，脑袋蹭他的手掌。我不听话，他一直知道。

    我从小就想要个哥。

    如果我有哥哥，他一定是我最完美的意yin对象，上初中前，我在小书桌的背面涂满了对哥哥的遐想。

    五岁，习字课上老师教写哥哥，回家就被我妈抓着作业本撕掉，她说写的太丑，晚饭取消。我偷了她的眉笔在桌板背面用拼音写道：我的哥哥，脑子不用太好，菜必须得做的特香。

    七岁，同学老欺负我个子小，我回家蹭掉鼻血擦在袖子上，字迹潦草：我的哥哥，不用太帅，也不用太高，但一定要把肌rou练壮。

    八岁我第一次见到我爸。他身形颀长，一见我揣着酒瓶就往我头上造，比照片老，跟范文里写的不太一样。我顶着个大包泪汪汪地往书桌下面藏：我哥，别的什么都行，能保护我就好。

    那两年，我爸疯了似的往家跑，我每天提心吊胆，听着放学铃心就死了。他轻而易举地拿钥匙开门，揪着我的领子威胁我不准跟妈说。

    他酒气熏天两眼猩红，我怕得要命，任凭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拿值钱东西。直到有次真的把我砸破，我妈着急忙慌地抱着我往医院跑。医生指着我的ct说得，轻微脑震荡。我哭了，脑袋缠成木乃伊。我说妈，你给我生个哥吧，你给我生个哥好不好。

    我太害怕了，就想要个哥保护我。

    病房里的人一听都乐了，就我跟我妈还木着。她表情凝重到让我怀疑我真有个哥，搞不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十三岁生日那天我妈真给我生了个哥，她把盛翊推到我面前，说给吧，你哥，亲的。

    盛翊大我两岁，却高出我两个头多，背着把吉他站在我面前俯视我，我只能够到他的下巴颏儿。

    说实话，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很难形容我哥。他的脸集结着我爸妈全部优点，这感觉有点诡异。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大脑空白了。眉骨张扬，眼睛风流，鼻梁挺翘。整个人干净到跟家里格格不入。我看傻了，脱口而出一句我靠。

    我妈立马给我一个爆栗：“叫哥啊。你不是成天吵着要哥，你哥跟你问好呢。”

    盛翊垂着眼皮看我，凌厉的目光侵袭我的领地，润泽的嘴唇一张一合，笑意敷在脸上像张面膜。他的人中长得很好，连带着嘴巴一块儿，都很漂亮。

    “小景，你好。”他微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叫盛翊，是你哥。记住了？”

    “嗯。”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记住了，盛翊，我哥。一辈子也不会忘。

    我妈笑得特别开心，破天荒地说要出门买两斤排骨，欢迎她的亲亲儿子回家。

    亲亲儿子？她还从没这么叫过我呢。我妈出去买菜，我俩就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兴许那个年纪的小孩都对帅哥有种莫名地崇拜，我屁颠儿跑进房间翻出新款的游戏碟，半是讨好地拿到他面前炫耀。

    “哥，你玩过没？这个，同学送的。”我得意道：“这可是我的珍藏。”

    盛翊弯了弯眼睛，瞳孔在睫毛的拥簇中闪烁发亮，他秀气的鼻子皱起，从牙缝里挤出句：“小屁孩儿，滚开。”

    我懵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把行李拖进我的房间，衣服也不换就四仰八叉地霸占我的床。

    妈的。

    有演员，我举报。

    盛翊从此住进了我家，抢走了我敞亮的卧室，我被迫搬进书房。那一年我刚上初一，九年义务教育划片的学校，而他在市重点备战中考。

    盛翊是我拿每年生日愿望求来的哥哥，他表里不一，我并不生气。

    “翊翊，吃车厘子。”盛翊考试前难得有假期休息，晚上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学习好，我妈从不吵他，还洗水果给他吃。

    “哥。”我脑袋一歪枕在盛翊膝盖上，张大了嘴无赖道：“我也要。”

    “小心核。”他面无表情地丢了颗车厘子扔进我嘴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电视，细密的睫毛被灯光染成浅色，一眨一眨挠的我心痒痒。

    “好甜啊，哥。”我眨眨眼：“还想再吃一个。”

    “你吃什么，”我妈忍不住转头骂我：“你哥学习辛苦，给他买的。”

    “哎呀，我想吃——”我拱着脑袋在盛翊大腿上乱蹭，温热的鼻息刮得他浑身一抖。

    “让小景吃好了。”盛翊眯起眼睛，挤出个勉强的笑。

    “别太惯着他了。”我妈起身抹抹手，嘱咐了一句，端起空果盘上厨房刷碗去。

    盛翊没立马把我推走，捏着车厘子送到我的嘴边真喂我吃。那手指骨节分明，脉络清晰。我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新奇的欲望，这是我哥，哥哥就是你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无需多想，我张口对着那白皙的指节咬了下去。

    “嘶。”他吃痛，抬头瞟了厨房一眼，咬牙切齿地揪我领子：“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我怕盛翊把我扔下去，赶紧挣开他窜起来，跪坐在沙发上死皮赖脸地对着他笑：“哥，你手长得真漂亮。”

    “滚。”他嘴角一抽，皱着眉毛把我撵回屋里。

    我委屈，悻悻地跑回小书房去，关门前瞥见他长手长脚地半躺在沙发上，仰着脑袋露出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