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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7)  (第1/2页)
    虽然早有预感,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口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尽可能平静道:师父人呢?    人?人在替你受过!长老气得浑身都在抖,洛神上人行换命之术的时候无人知道,等他们知晓后一切都已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要是还把他当师父,就赶紧给我滚!    慕襄指尖止不住地颤。    他在因果台上待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因果台下,是大襄千万万怨气滔天不愿解脱的亡魂,它们的怨气需要发泄,被囚在台上的人每时每刻都像是有针在刺穿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耳边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它们在不断吸食被囚之人的生命,化解自身怨气,才得以入轮回道中转世再生。    慕襄瞬间来到长老身边,眼眶通红:我要见他一面。    长老嘴唇嗫喏了两下,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眼睁睁看着慕襄踏入那处。    嗯,主要是打不过。    慕襄看着越来越近的八根大柱,脚下步子越来越迟缓。    他不知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绪,难过、荒谬、不可置信    白色的身影逐渐浮现在眼前,慕襄怔怔地看着对方,师禾身上不再是像往常一样一尘不染,柔软的布料上布着零零散散的血迹。    慕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上一刻,他还只是大襄一个假死退位的皇帝,师禾是大襄的国师,因干涉凡尘过多事物在他眼前身死道消    如今却被囚于因果台上,被无数冤魂环绕索求。    师禾只有声音还如过去一样清冷平淡:出去。    慕襄张了张口,为什么?    师禾没回答:回你该去的地方。    慕襄红了眼睛:我该去哪里?师父你告诉我!我该去哪里?    他来到师禾面前,一只膝盖磕在了地上,想看看师禾的脸。    师禾终于抬起眸,神色与过往一般无二,只是唇色苍白了很多,是慕襄从未见过的虚弱。    我不再是你师父。师禾即便被囚着,也一副从容姿态,你想去何处,就去何处。    哪怕是当初被逐师门,哪怕后来慕襄造下了滔天孽债,师禾也从未说过,慕襄不再是他徒弟。    我想去的地方一直是你身边,师父难道不知道吗?慕襄可悲一笑,凭什么    师禾唇角微动,没说什么。    就算身无罪孽,靠近因果台的人也不会好受,慕襄再次感受到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代我受过?慕襄浑身都在抖,我既然不再是你徒弟,我犯下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我跪在这里!    师禾低叹一声:阿襄,别闹了。    慕襄在师禾身边待了百年,听过不止一次这句话。    少年时他顽皮打闹犯错时,师禾也会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阿襄,别闹,极少会去罚他。    后来他借着酒意去吻师禾,对他说你帮我问问师父,阿襄吻他,他欢不欢喜时,得到的也只有一句别闹。    到了如今,他犯下滔天大错,师禾在没经过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代他受过,无数的罪孽和折磨也都归为一句阿襄,别闹。    凭什么啊慕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你问过我愿意吗?你凭什么替我受过?你跪在这里,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师禾指尖微动,似乎想要去帮他擦掉那滴眼泪,却被锁魂链限制了动作。    师禾从未对他言过爱字,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躯壳,没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很长一段时间,慕襄都以为自己对师禾而言于其他人并无区别。    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会是因为那所谓的子不教父之过罢。    慕襄握紧拳头,望着将师禾手腕勒到泛红的锁魂链:你倒不如当初直接杀了我。    他甚至不知道,师禾能不能走出这里。    他当初在这因果台上待了一月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实际却要熬满一百零七日,供亡魂们汲取生命,那时即便从此处走上来,怕也只剩下一具苍老的躯壳,活不了几日。    师禾最终只道:走罢,别回来了。    慕襄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声音也在打颤:走?我不是什么好学生,如今我有你一身法力加持,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再做出些什么    往后的日子你都要自己走,阿襄师禾唤着他的名讳,语气依旧平静,万事三思而后行。    没人能再替他兜着了。    慕襄颤抖地伸出手,剥开师禾的衣衫,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师禾难得蹙了眉头,往后躲了一下。    慕襄没有如他的愿,如今的师禾根本拗不过他,只能被迫展露胸口,使那处的疤痕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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