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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1/2页)
萧琰近来得了只”金丝雀“。 这若放在他们这群顶流上层的败家子富贵圈里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儿。 只是令人新鲜的是,萧琰的这只”金丝雀“,确实与一般的”金丝雀“有所不同,因为,“它”啊,可是萧琰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林沊。 管家打电话说客人已经把”礼物“送到了家里来了时,萧琰正在巴西出差。 他冷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后,便掐了电话。 萧琰站在五星级豪华酒店顶层的房间内,瞥了一眼乌云压顶的窗外。 原本澄明的天空,被灰白两种色彩割裂成了两个不同的空间,像是一场激烈的足球角逐,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只是白色的一方终究还是逊色一筹,所以无论再它怎么负隅顽抗,也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被那抹灰色一点点吞食殆尽,直至最终和它混为一体,化成一片漆黑的墨。 弱rou强食,本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任何事物都不能例外。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落地窗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伸出一只手撑在窗上,身子微微前倾,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垂眸看向楼下。 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为了躲雨,狼狈地捂着脑袋,跑的飞快,其中一个连鞋子都跑掉了。 跟在后头的那个,个子比前面的稍微高上一些,看样子应该是哥哥,他发现弟弟鞋子掉了,便停下来去给他捡鞋子,结果一抬头,又看见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了,顿时鞋子都顾不上捡,就跑了过去。 弟弟年纪很小,看样子也才五六岁,像是被吓到了,又可能是因为疼的,嗷嗷大哭,一把扑进了哥哥怀里,并没有比他大上几岁的哥哥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看着比弟弟瘦多了,湿透的背心贴在他小小的身躯上,削尖的肩胛骨锋利的仿佛随时都能冲破皮rou飞出来,可却像小大人似的搂着弟弟的肩膀,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 好一会儿,弟弟才终于不哭了,哥哥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弯下腰一把把他背在了背上。 他的肩膀并不宽阔,贫瘠瘦弱地像是一堵随时都要倒塌的墙,却在此刻稳稳地承起了整个家的重量。 萧琰隔着窗静静地看着那对兄弟逐渐远去的背影,敛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短信,通知对方把本来今天就能完成的合作案,硬是推迟到了三天后。 而在他发完短信的一瞬间,一场暴雨裹着疾风纷然而下。 萧琰把手机随手丢在茶几上,看向暴雨如注的窗外,像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 .......................... 萧琰和客户谈完工作从办公楼走出来时,外面的气温已经很高了。 金黄的太阳像是个异常灼热的大火球,散发着guntang的温度,将灼热的地面蒸腾起一缕又一缕白色的雾。 助理站在路旁招手打车,准备送他回酒店。 刺眼的阳光隔着伞也照的人睁不开眼,萧琰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一抬头,便刚好瞥见不远处有个不慎冷清的小印章摊。 他扫了眼腕表,离登机时间还早,便冲身后的助理挥挥手,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印章摊的老板正和隔壁水果摊的老板吵得难舍难分,异国语言生涩难懂,但从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必也不会有多么美妙。 老板没空管他,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凛冽目光在一排排印章上挑挑拣拣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那枚只有半指长两指宽大小的宽纹黑脉绡蝶印章上。 木制的印章上印着一只黑色的蝴蝶,与众不同的是,它浑身都是透明的,只有翅膀和文脉边界缀着一层红色的斑纹,扭曲带刺的黑色藤蔓裹住蝴蝶的翅膀朝着它背血管的方向蜿蜒伸展开来。 明明那么压抑又窒息,却又过分的美丽。 然而也鲜少有人知道。 背血管其实就是纵贯蝴蝶全身于背血窦中央的一条前端开口、后端封闭的细长管道,它由肌无数纤维和结缔组织构成,为血液循环持续提供动力。 但也可称之为蝴蝶的“心脏”。 萧琰伸出手指捏起那枚印章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狭长的丹凤眼深邃幽暗,和那黑色的藤蔓简直如出一辙。 萧琰再次回到别墅时,已是“礼物”送到家的第四个清晨。 刚一打开门他便看见了那个横亘在客厅正中央,至少有两米之高蒙着厚重黑布的高大物什。 他脚步顿了顿,突然满怀恶意地笑了起来。 他随手脱了外套,丢给仆人,踩着那双上好的高定皮鞋步履悠哉地走了过去。 黑布揭开的一瞬间,久违的刺目亮光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扎的笼子里的人瞬间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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