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策藏短篇_易折【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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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折【单】 (第6/9页)

,只见叶无摧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银枪扔给李闫旭,枪尖刻有虎形血槽,枪身线条流畅带有暗纹,重量适中,或者说这是一杆为李闫旭专门锻造的银枪。

    李闫旭想起前几日看着叶无摧在剑庐里忙碌着热了一身汗,真不知道这敲敲打打的有什么意思,等人清闲下来要让叶无摧带他去看荷花。

    “荷花?这个时候荷花都没开。”叶无摧清洗干净身上的汗水,转身看到李闫旭递上一个歪歪斜斜的花骨朵。

    “我知道你忙,我一个人在西湖边转了一圈,找七秀坊的姑娘们买了一株荷花,她们说最适宜送给心上人。”李闫旭像是献宝一般,“可是这花没开,我寻思无摧不会喜欢,从秀坊姑娘那学了催花的法子,结果弄掉了一朵。”

    叶无摧接过花骨朵,两手夹住花苞下的茎杆来回一转一拍一吹,层叠花瓣绽放,“这是一株千重并蒂莲,可惜少了一朵,不够圆满。”

    李闫旭立马抽走并蒂莲,“你就当做没看到!”

    “千重莲本就稀少,何况是并蒂,能赏到独株也是幸事。”

    思绪回到现在,李闫旭不知道叶无摧是何意,不敢收下银枪,生怕做错一步都是叶无摧说的“不够圆满”。

    “你还记得那琴师弹的曲子吗?”

    湖面微风渐起,夏日已过大半,逐渐凋零的荷花随风散向空中,叶无摧随手抽出一柄轻剑,脚点花瓣向湖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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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闫旭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曲子,试着弹响枪尖,银枪用料极好轻弹便有金石相击之声。

    只见轻剑随着节奏在空中连续挽出几朵剑花,叶无摧踏花后撤,随着云剑下腰,背弯如新月,起身剑尖点水挑起花瓣,再挽剑花,旋身刺剑后刚刚挑起的花瓣稳稳落在剑尖。

    衣袂翻飞,白鹤像是从衣摆飞出,落在这西湖之上,剑舞招式中的金色银杏叶,亦如划破黑夜的阳光。

    一舞作罢,水波阵阵,李闫旭走上前迎着叶无摧,叶无摧将剑递给他,问道:“我不曾记得你脸上会有这种表情,这世上还有你李闫旭不敢做的事?”

    “有。”

    水面无风起波澜,人影纠缠在一起又气喘吁吁分开,李闫旭将叶无摧压在身下深吻,胳膊用力箍住窄腰,湖水浸湿两人的衣衫,“原来是水下有暗台,差点以为你要随风登仙了。”

    二人在山庄里没过几天亲昵日子,叶无摧突然被师父喊到近前,叶英喝着徒弟递过来的温茶,将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无摧,你认识天策府的李闫旭吗?”

    “回师父,他是梁国公门下弟子,李重山的师弟,为人老实勤奋,在天策府…风评不错。”

    “梁国公带着李闫旭千里迢迢从天策府赶来。”叶英放下茶盏,侧脸向叶无摧站立的方向,“你知道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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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不知。”这些时日他虽都和李闫旭粘糊在一起,也没听李闫旭说拜访的意图。

    湖面冷风渐起,叶无摧起身走到窗边放下半截竹挂幔,叶英没有再提及李闫旭的事,只是和他聊些琐事,问询最近的课业习武有没有困扰。

    “叶庄主。”风尘仆仆的房玄龄领着李闫旭走进屋子,叶无摧连忙起身行礼,顺便悄悄冲着今早就不见踪影的李闫旭眨眨眼睛。

    李闫旭几乎贪恋般打量着叶无摧,他像是清晨草场上挂在草尖耀耀生辉的露珠,今日的叶无摧将额饰取下,微卷的额发贴在脸侧,长发束起,晓天制服的黑色长靴让侧坐的人更加腰细腿长。

    李闫旭猛地跪在地上,向叶英师徒两人磕了几个头,大庄主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听着李闫旭将自己在天策府对叶无摧做的事全盘托出,屋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尤其是事情的主人公之一已经捏紧拳头脸色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教徒无方,让他做出这种事,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挂在何处。”房玄龄说着将李闫旭的军牌放在桌上,“但这终究是他和叶无摧的事,这事只有我们四人和李重山知道,我已经让李重山对此事三缄其口,而李闫旭的命便随叶无摧发落。”

    叶庄主听着叶无摧气息紊乱,起身拍了拍他放在桌边的手,随后和房玄龄一起走出屋子。

    跪在地上的李闫旭不敢抬头看叶无摧,怕那双一直温柔望着自己的眸子里全是厌恶和失望,壶内茶水已经泛凉,夕阳从竹挂幔下方流进屋内,屋内两人一声不吭。

    叶无摧猛地站起身往出走,留下李闫旭一个人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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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跪了多久,看着月光同太阳交替又过一日。

    “无摧师兄让你离开山庄。”软糯发颤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叶轻舟捏着扇子躲在门后有些紧张,他见师兄少见的失态,便揽下传话的活。

    “还有吗?”

    叶轻舟边后退边摇头,差点撞在游廊的柱子上。

    跪了一天一夜的人起身活动发麻的腿脚,拿起桌上军牌对着叶轻舟说:“借剑庐一用。”

    等李闫旭离开后,除了师父以外,路过藏剑山庄的狗都要被叶无摧拉去比试一番,叶轻舟拿剑的双臂酸软无比连茶水都端不起来,他暗自发誓以后不会惹师兄生气。

    一晃三年过去,叶无摧不知道李闫旭身处何处,天策府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那夜过后屋外只放着由铁制成扭七扭八的丑东西,内里的红色矿石附着在铁片上,像是军牌被溶解后重铸制成了一朵花。

    “师兄,你也觉得这个药苦?”叶轻舟打着扇皱眉喝下解暑药,浓重的草药味让他不停摇头像是想要摆脱口腔里的苦味,飞翅发饰随着摇头晃动,“我想喝西洋菜蜜!上次你带给我的扬州码头茶馆新出的糖水!”

    “小馋猫,肯定又要我去收租的时候给你带。”叶无摧收起愁容,看着好不容易从山庄里拉出来的叶轻舟做着没规矩的动作,缓声道:“你可不能这么放纵,马上到天策府了,府外也有一家很不错的糖水铺子,到时候带你去。”

    “既然如此,还是请师兄到时候带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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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懒。”

    叶无摧久违的到了天策府前,府门前只有李重山带着几个不认识的弟子相迎,并没有见到李闫旭的身影。

    看着叶无摧有些失落的表情,李重山寻了个讲课的机会告诉他李闫旭的近况。

    “那年他同师父去扬州,之后只有师父一人回来了,我们再见到他也是不久之前,他受圣上提拔当了个四品副将,前些日子回到府里找师父报喜。”李重山感慨道,“听闻他隐姓埋名参军出关去打突厥了,一路从小兵爬上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你同我讲这些做什么?”叶无摧别过脸不做理睬。

    “行行行。”李重山摆摆手道,“唉,当年李闫旭要是有叶轻舟一半乖我也不至于天天被气的头晕,你的宝贝师弟在哪里呢?”

    “你少打轻舟的主意!”

    二人像是刻意回避对方,再加上叶无摧每日教人用弩十分忙碌,在天策府四个月竟然连一次面都没有见到。

    叶无摧喊匆匆赶回房间的叶轻舟去送别宴,又给寻人的李重山指了路,宴会已过一半才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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