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怎么s成这样（狠狠T批） (第1/2页)

    林桉在顾憬家里洗了澡才敢回去，林钰文还在客厅里等他，电视没关，正在播放戏曲，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听见开门的声音，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桉桉回来啦？”

    “嗯，怎么不回房间睡？”林桉握住林钰文伸出来的手，坐在她旁边。

    林钰文对上次林桉失踪的事仍心有余悸，不等到他回来心里总不踏实，摇头抱怨，“你们公司也真是的，那有大晚上让员工回去加班的。”

    加班当然是林桉找的借口，但林钰文总是对他深信不疑，他鼻尖发酸，脑袋轻轻靠在林钰文肩膀上，这个瘦削羸弱的地方，是他唯一的倚靠。

    “怎么了？”林钰文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拍了拍他后背。

    林桉咬紧唇，逼迫自己不要落泪。这里太危险了，顾憬就在楼上，他不能继续让林钰文住在这里，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如今却必须远离。

    “没事，就是有点累。”他极力忽视内心的沉闷，下定决心道：“这里的房租还是太贵了，我想您先回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刚好我们公司那边提供住宿，离公司近些，也能节省开销。”

    林钰文一怔，颇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林书节已经去世两年，自己的眼睛也瞎了一年多，她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却不成想林桉也才刚毕业就要承受家庭重担。

    她粗糙的手掌抚摸林桉的头发，柔声道：“一直以来辛苦桉桉了。”

    林桉知道林钰文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从不觉得照顾自己的母亲是一种负担，如果不是顾憬，他也不愿让林钰文回老家，去承受可能出现的闲言碎语。

    林钰文跟林书节是堂兄妹，林书节的父母因一场意外双亡，失去双亲的后被收林钰文父母收养，没想到两兄妹在朝夕相处中暗生了情愫，近亲苟合。

    他外婆强势了一辈子，因为这事被全村人戳了脊梁骨，逼着兄妹两人分手，结果双方都不愿低头，林钰文便和林书节离了家，母女俩的关系算是彻底闹僵了。

    近几年也不是没见过，在林书节的葬礼上，林桉看出外婆想缓和关系，但林钰文太过悲痛，没察觉到她的示好，外婆也不是善于表达的人，那次过后，便又两年没见了。

    林桉将下巴搭在林钰文肩上，轻声道：“等我安定下来便回去接你，”顿了顿，又说：“其实外婆也很想你。”

    ——

    林桉向公司请了三天假，带着林钰文回了乡下，近乡情怯，林钰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显然很紧张。

    林钰文有二十多年没回老家了，林桉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林桉找好几个人问了路，才终于找到外婆家，老妇人佝偻着背正在收谷子，他拘谨地叫了声外婆。

    他虽知道外婆有意向林钰文示好，却不知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对外婆来说，他或许只是个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

    当年林钰文他们结婚后原本并不打算要孩子，但老天总喜欢拿苦命人开玩笑，一次意外，林钰文还是怀上了，她摸着平坦的还未显怀的小腹，心里有股暖流窜过，一直被林书节呵护着长大的人，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了种责任，她跟林书节说，她想把孩子生下来。

    于是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便生了，她认为若是天意，这个孩子理应健康快乐的长大，而不是腿间长着两套器官，替他们承受违背伦理的罪孽与惩罚。

    产后抑郁和打击使她的精神近乎崩溃，甚至想过自我了结，但林桉柔软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她认为，即便天生畸形，这个孩子也有被爱的权利，她作为母亲，更应该给他最好的呵护，所以她从不带林桉见外婆，更不带他回老家，他怕林桉像她一样被人嘲笑辱骂。

    外婆停下动作看了过来，浑浊的双眼明明瞬间亮了，语气却依旧强硬，“你回来做什么？”

    多年来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使她身上长满了刺，即便面对至亲也不肯卸下。

    林钰文抿着唇，怯生生地叫了声妈。

    外婆盯他们良久，终于走过来，“你眼睛怎么了？”她的手在林钰文眼前晃了晃，确认林钰文没有反应后，眼里滚出浑浊的泪，“造孽啊。”

    ……

    乡下的夜晚静谧美好，伴着习习凉风有虫子吱吱吱的叫，而远在北边的A市一如既往地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着放纵糜乱的光。

    江梧坐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场所里，手里抓着一副牌，神色有些漫不经心，他的注意力不在牌上，而在旁边放着的手机里。

    染着一头夸张粉色头发的青年痞气地笑了笑：“看啥呢，等女朋友信息？”

    江梧朝他翻了个白眼，往牌桌上扔了张牌，“叫你们来不是八卦我的。”

    “哦，说说周……不对，顾憬，你查他做什么？就是个神经病，在高中的时候真看不出来呢。”

    坐在他下家的寸头打趣道：“怎么，你怕了？”

    “对啊，我都怕死了，连夜调查他有什么弱点，结果鉴定为神经病一个，”粉头发的人耸耸肩，“他好像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就拿他的身世说吧，妓女生的孩子既然被顾家提起来做继承人了，难道不该对母亲避而不谈吗，他偏不，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mama是个婊子，把他爹的脸都气绿了。”

    “噗哈哈哈，有够颠的，”寸头忍不住笑，“你说我们这些对他动过手的人他不绑，怎么偏偏绑了林桉？”

    江梧听见他们谈及林桉，微不可查地拧起眉，转了话题，“那他的mama呢，能找到吗？”

    “早死了，之前她听说顾申认了顾憬，跑过去叫他帮忙还赌债，顾憬还真帮她还了几次，于是她越赌越大，越欠越多，最后顾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