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每个人的幸福标准是不同的 (第1/2页)

    “你认为幸福是什么？”

    高杉晋助曾经这样问过登势。

    那时的登势已经是满头白发行动迟缓的老人了，小玉在照顾着她；在七月比较炎热的日子里，她身上却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在听到高杉晋助的问题时，她眼前浮起了曾经的过往，有些怀念：“在我这个老太婆看来，大概就是即将要和记忆中的人相见吧。转眼间我都这个岁数了…”

    她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四十多年的时间在高杉晋助的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生死离别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好，他们的未来又该如何呢。登势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我这个老婆子活得太久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老熟人，终于是轮到别人来送我了。你要好好陪着他。”

    “我知道，”高杉晋助点头，说：“这次轮到我送他了。”

    在高杉晋助准备离去的时候，小玉叫住了他：“高杉大人，银时大人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当年您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说，但是一直强撑活着。有一次在登势婆婆那这喝醉了，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说‘要好好的活下去，去亲眼见证用你们的命换来的世界’，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小玉深深鞠躬，恳求道，“拜托您了。”

    九月份天气逐渐转凉的时候，登势死了。她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有歌舞伎町的街坊邻里、也有受过她恩惠的客人；大都花白着头发拖家带口的前来参拜。万事屋的人自然也在其中，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和尚在念往生经。

    泥水平子代替父亲泥水次郎长来了，她对着那个闪着七彩灯光的鎏金遗照深深鞠躬然后送上鲜花，一抬眼被七彩灯光闪到瞎。被人抬走了。

    MADAO依旧戴着那个黑色的墨镜，穿着染着墨水的棕黄破衣服前来送别。他看着登势的照片，留下了泪水：“大家都说我这个墨镜没有用，但是今天，我知道我的坚持没有错。”

    平日里和万事屋老板关系不错的真选组也来了，来的是已经退休多年的土方十四郎与山崎退以及一些受过恩惠的新成员；曾经那个一番队队长的冲田总悟依旧病死在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步了她jiejie的后尘；之后就是近藤勋，死于政斗。他们一一上前献花，然后被闪瞎、抬下来。

    大家都说，登势活到了九十多岁是喜丧，是自然的老死；她这也算有始有终，一生也是幸福的。

    高杉晋助坐在银时的身边，他握着坂田银时的手；这双手曾经有力而年轻、在手里逐渐变成现在带着皱纹而又不自觉的颤抖。他坐在同龄人之中，鬼兵队的伙伴、曾经的敌人、曾经年轻的后辈、自己的爱人，他们都老了；唯有自己保持着二十多岁的样貌。他不禁想到了虚，虚他这样度过了多少岁月又送走了多少人？

    “什么是幸福？”高杉再次问。

    知名眼镜先生说幸福就是与爱的人偶像一起慢慢变老。

    某夜兔兄妹说幸福就是每天能吃饱。

    假发桂朗普说：是全国人民能够安居乐业以及全世界都是美好的rou球。

    蛋黄酱王子说：幸福就是回忆。

    “喂，高杉晋助！”

    高杉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才发现外面的天阴沉着、已经下雨了。坂田银时撑着伞走上前一把拉住了高杉晋助的手。警告他：“你不要变成第二个虚。”

    高杉晋助有些自嘲的笑笑，银时在感知人心方面一直很强。“不会的，银时。我和虚不一样。况且还未探索的世界那么多，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高杉晋助接过雨伞，扶着坂田银时慢慢走回了家。

    随着年纪增长，银时的膝盖也有了一些问题，上楼梯都成了麻烦。于是高杉晋助在附近买了一套带大庭院的一户建。高杉晋助喜好风雅，这套房子装潢的也是极其精致的，一树一草都有着讲究。

    坂田银时那时候还在吐槽高杉的谜之金钱Buff：“这就是来自猩猩的偏爱吗！？你回答我啊！！！空知英秋！！！！！为什么要给阿银一个穷鬼设定啊啊啊！！！”

    桂小太郎有时也会来着找他们叙叙旧，然后两个人就会凑在一起一起抨击万恶的资本家。

    高杉晋助朗声嘲笑：“桂朗普——”

    “啊！假发你都是总统了你没有贪污我才不信。”银时大骂：“你这个虚伪的政治家！”

    桂小太郎辩解：“都说了多少次了，不是假发是桂！高杉他在搞分裂，他在离间我和你的感情啊！”

    “你屎你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啊！高杉你信我啊！别听那个人妻癖乱说。”

    “人妻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几松！”

    如此如此，欢声笑语的一天就又过去了。

    坂田银时看着清冷阴森的大房子，突然问：“高杉啊，为什么人老了就特别喜欢回忆事情呢。我感觉前段时间假发那个家伙还来的。”

    高杉晋助无语：“他还没死呢，你怎么说的他像死了一样。”

    “啊，是吗。我还以为他死了呢。”银时哈哈大笑。

    高杉纠正：“你记错了，是坂本。”

    坂田银时的声音都有些抖了：“啊，是坂本啊！那亲爱的，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假发妖怪冤魂啊……是阿银看错了吗？”

    走近一看还真的是假发。只是他有点站不动了就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