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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沈少主好可怕 (第2/3页)
许另有安排。 他能自省,沈君持便也不再苛责。目光在眼前两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身上扫过,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或许对魔教之人心存憎恶,但此人不同,他可能是日后铲除魔教的关键,必须保全。” 他微顿,语气更肃厉几分:“从今日起,你们二人随时守在他身旁,务必护他周全。今日长公主之事,绝不可再发生。” 二人闻言,已然明白其中利害,自无异议,立刻拱手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少主已失踪整整两日,曼陀罗宫一片混乱。所有他可能前往的地方,早已被反复搜查,却依然毫无踪迹。与此同时,水牢中逃脱的两名囚犯也下落不明。 以往的经验来看,少主常趁虚空阵修整之际,偷偷放走囚犯。然而,每次他都会在将人送出宫外后自行归来,从未耽搁超过半日。可这一次,不知他是自己出走,还是遭人挟持,竟迟迟未归。 无论如何,少主必须平安归来。如今,唯有调遣大批人手出宫搜寻,而此等大事,恐怕不得不禀报魔君。 议事殿内,三位殿主齐聚。主位虚悬,在主位下方,两侧首位分别坐着一男一女,而另一人却未曾落座,只是静静地倚靠在墙边,目光深沉。 “可是,主上有令,闭关期间,绝不可受外界打扰。” 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正是倾霜殿殿主——薛凝霜。她一袭火红纱裙,宛如盛开的彼岸花,未曾靠近,便已令人感受到一股炽热气息。此刻,她眉心微蹙,神色凝重。身作为三殿主中唯一的女性,她深知主上性情冷酷,若此刻去惊扰他,不仅可能延误他的功法突破,更极有可能因少主失踪一事被责备看管不力,甚至引来雷霆震怒。 “或许,只是小孩子贪玩罢了。等少主饿了、累了,自然会自己寻路回宫。”她试图说服另外两位殿主,“再者,主上一向不喜小少主,未必会将他的失踪放在心上。我们倾尽全宫之力搜寻即可,何必惊动主上?” 事实上,薛凝霜作为掌管宫内事务的殿主,最担心的是魔君一旦降罪,倾霜殿上下恐怕都难逃责罚。倘若少主只是出去散心,宫中倾力搜寻一个毫无武功的病弱少年,并非难事,她宁愿先行处理,而非让此事惊动闭关中的魔君。 主上一向不喜小少主? 倚在墙边的青年正是风临殿殿主魏风霖。听到这番话,他的目光难以置信地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一言不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女人不是最懂男人的心思吗?主上到底在不在意少主,这个蠢女人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 不过,或许也不能全怪她。主上向来喜怒难辨,将真实情感掩藏得太深,以至于如今整个魔宫上下都以为少主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甚至连少主自己,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魏风霖长叹一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少主真出了什么意外,首先倒霉的,绝对是他们这些看顾不周的属下。到那时,魔君恐怕会血洗整个魔宫,为他弟弟陪葬。 左侧首座上端坐着惊雷殿殿主荆雷鸣,他是一位身材魁梧、气势沉稳的中年男子,比另外两位殿主年长,行事更为持重周全。面对当前局势,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沉声道:“若少主只是暂时外出散心,我们派遣人手搜寻,想必不出多久便能将人寻回,主上自不必为此分心。但倘若少主遭人劫持,那掳走他之人,必然与魔宫为敌。此人既敢对少主下手,定有所图,恐怕将来会借此威胁主上,甚至用少主作为制衡魔宫的筹码。此事不可轻忽,我们必须尽早提防。” 伪装成商队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进,已是第四日,惜轻尘胸膛的伤还隐隐作痛。他所乘的马车经过特别改造,外头看似朴素无奇,实则是一个坚固的牢笼,用铜墙铁壁形容也不为过。 此刻正值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然而车厢内却幽暗沉闷。窗扉仅能开启巴掌大小的缝隙,连一只蚊蝇都难以飞入。车内铺着厚实柔软的毛毯,但是春寒料峭,他体质本就虚弱,又遭重创,即便将几层毯子裹在身上,依旧感受不到半分暖意,只觉寒意自骨缝间渗出,丝丝入髓。 经过一整天的跋涉,天色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渐渐沉入地平线,天地间染上一层朦胧的暮色。车队缓缓从官道转入一条幽深的丛林小道,最终在河边停下,准备扎营修整。为了隐匿行踪,避开魔宫的搜捕,他们不得不在官道与丛林小道之间反复切换,悄然向京城推进。 预计不到半月,便可抵达皇城脚下。 江思月端着一碗黑黝黝的药走进马车,惜轻尘闻到那股浓烈的药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经过四天的精心调养,他的气色已略有好转,无奈身体底子实在太差,还无法起身行走,只能病恹恹地斜靠在软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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