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与花魁_G花魁,流泪得更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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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花魁,流泪得更凶 (第1/1页)

    林鹿时掀开窗帘,盯着那辆驶出大门的汽车,半晌坐在窗边不动。直到佣人提着小药箱进来才挪动地方,撩起一截袖子。手腕上只有一层僵白的皮肤,刺眼的红痕像条首尾相衔的蛇,勒得青筋要破皮而出。

    上药用的时间并不长,佣人都训练有素,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离开。他起身走向落地镜,从梳妆台上拾起一枚檀木梳子,熟练地挽成个髻。

    他是个被人“赎”出来的花魁,就在半个月前,成了新入城的军官的随侍。

    男人是在半夜回来的。林鹿时听见门响,推门就对上军官。客厅没有灯,但他能感觉到男人一直在看他,同时也闻见了男人身上散落的酒气。他闭了闭眼,顺从地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下一刻男人带着凉意的唇就印上他的皮肤,像狼犬一样叼弄他后颈上的一块软rou,手掌从他的肋间穿行,揉捏他颤颤巍巍的乳尖,再一巴掌拍到他翘起来的臀上,听他从喉咙里生出的低吟。离床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男人失了耐性,揽过他的腰肢,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唇舌,携了满满的辛辣酒气刺破猩红的唇,说不上是谁的血气,男人看上去愈发兴奋,拱起劲壮的腰身伏在他紧绷的背上喘息,伸手玩弄旗袍包裹下的乳rou,像一滩融化的蜜液,男人自然不肯错过,舌尖蠕动着裹了茱萸吞咽,磨出yin靡的红血丝。

    “自己解开扣子,屁股拱起来。”男人解开皮带扣,再顺手扔到地上。金属与地板相击铮然作响,全都淹没在交织的尖叫与粗喘里。

    男人握着湿滑的性器只粗粗在他的大腿根来回磨蹭几下,便直接贯穿进入,他的指甲尽数嵌入男人肩头上的皮肤里,换来的是粗暴的抽出与挺腰研磨,胯间随着腰间的晃动互相拍击,rou体交缠碰撞的沉闷回响催得那根柱体越发肿胀。

    林鹿时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男人搂过他的肩头去舔他颊边滴落的汗,边挺腰动了动,“是这里吗?”

    “疼……”林鹿时眼角被刺激出的泪水染得泛红,小腹一抽一抽的。

    但男人的同情只延续了一瞬,无论他说什么都被无视,甚至做到最后,男人虚虚拢住他的脖颈,边被他湿热的内壁夹得神魂颠倒,两颗yinnang悬在臀缝外面,贮了满满的欲在他体内冲撞。

    “从哪儿学来的,嗯?”男人覆上他抽动的小腹,“现在不是自己晃着腰吗?“抽肿的xue口助纣为虐,他几乎要死在这场性事里。一股强有力的水流打到他的内壁,媚rou绞缠着yinjing,连身下的白床单都变成透明的。

    男人终于结束这场半施罚性质的性事,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隐入阴影之下。他白日凌厉的五官被额前垂下的刘海中和,平白生出一种孩童似的无辜。但在上方的那只手臂还在死死攥住林鹿时的小臂。

    林鹿时数着他的呼吸,趁他熟睡时拖着情潮未消的身体走向洗漱间,掬一捧凉水洗脸。镜子里的他发丝散乱,眼角和嘴唇都泛着胭脂般的红色。他顾不上这些,伸了手腕放在眼下打量,前几天皮带勒出的印子现在只剩一道细线粗细的红痕。

    在走过桌上放置的扎缚成一团的驯绳时,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连迈出的步子也快几步,躲避鬼魅似的。男人今天晚上喝了酒,所以没用之前院里的那些花样。这样也好,今天不到的事情明天要到,可这又跟今天晚上有什么关系?

    让他再活过一晚吧。

    林鹿时再次睁眼时,男人正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墨黑的发丝间穿行,忽而手腕又向上一转,指尖明明微凉,林鹿时却觉得浑身都在冷得止不住发颤。

    男人的指尖贴着他的脖颈一路下行,揉捏他小巧精致的耳垂。林鹿时本来抱着糊弄的态度,猝不及防地迎来一句,“我知道你醒了。”

    林鹿时脊柱一僵,装出才醒的样子掀开一点眼皮,头向男人的方向挪了挪。隔着层被褥,他模糊听见男人在向他问话,但男人没等他搭话就自顾自地讲下去。

    “昨天杀了十几个人——应该叫处决。“男人开始轻缓地抚摸他散落的发丝,“血流了一地。”

    “他们有的子弹打进去还睁着眼,有的没等上去,腿就软得跪到地上…”

    “我看了一半,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走了。”

    “我嫌脏。”

    他强忍着从胃肠里不断翻涌出的不适,默不作声。

    “那帮子人全是投降过来的,“男人扶起他的身子,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带路带的可好了——“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给其他人带路,“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用鼻尖亲昵地蹭他的耳廓,”对不对?“男人从床上坐起,”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林鹿时看着车子再次驶出去,眼里没有一丝涟漪。

    如果这几句话就能让他放下逃脱的计划,简直是白日做梦。

    在这种世道活下去的人,哪个不是刀尖舔血过来的?

    如果不是半个月前的意外,林鹿时就会在去天津的渡轮上当一个公子哥儿,然后查无此人。趁着驻军入城的时候混出去,运气好可以见到渡轮,运气不好就死在路上。

    如果那个多事的军官没注意到他的话。

    林鹿时散开的眼神复又聚到一处,对镜仔细描眉,新养的指甲覆上搽了一层水粉的脸颊。

    “我要去外面。”他唤来佣人。

    “是,夫人。”

    林鹿时瞥一眼那顶宽沿呢帽,伸手虚虚扣在头上,跟着两个仆从出去。

    偶然间人们会说起少校,说他新纳了一房姨太太,还是出于好心救风尘。三两句闲话里就烘出一个人间有天上无的情种。林鹿时听着邻座的高谈阔论,轻叩桌子的笃笃声戛然而止。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姨太太其实是个男人,而且每日要装扮成女性的样貌去堵悠悠之口——

    他们什么也不会说,只会说少校是受了蒙蔽,而他就是个骗钱的妓女——也许比那个还要难听。

    林鹿时暗自记下附近的大致样貌和街道走向,小勺舀了几粒方糖往咖啡里放。苦荫荫的,嗓子里的焦苦怎么也抹煞不掉。好歹舌头能尝出苦味,林鹿时想,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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