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离开 (第1/1页)

    离开。

    一定要离开这里。

    季雪木然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进行李箱，手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颤抖着，稍不留神便摔碎了桌上的融烛灯。

    淡粉色的玻璃花瓣碎成了一片一片，零落在地，中央透明的灯泡静静地躺在其中，露出下端并不美观的电线通路。

    季雪低着头，无声地盯着地板上的残骸。

    他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人，拥有一具完好无缺的rou体，实际上内部早已千疮百孔，如同这数不清的玻璃碎片。

    季雪很痛苦。

    一旦回忆起成人礼那一天发生的种种，他便开始呼吸困难，心脏肺腑都跟着一起抽痛。

    他不愿意再想起，可是那些疯狂又yin乱的场景历历在目，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像默片一般自动播放，提醒自己，他是一个多么yin荡的人。

    季雪从未想过自己的女性器官里，能同时饥渴地吃下两根rou具。

    他以为双胞胎在此之前对他做的，已经是自己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原来不是。

    原来他可以下贱到这种地步。

    即使他被季然季洺cao到失禁潮喷、彻底失去尊严，仿佛一条只会冲他们张开腿的发情母狗，季雪仍然对他们硬不下心肠。

    他在潜意识里依旧倾向于，季然和季洺没有坏得那么彻底。

    但双胞胎不可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早有蓄谋，一次又一次挑战季雪的底线，不过是仗着季雪的心软和不会声张。

    季雪不是看不透。

    他的大脑里装了太多的信息，嗡嗡的疼，眼下他只想放空自己，不去想，不要看，最好的方法就是逃离。

    他需要一些能够让他喘息的自由空间，而不是继续待在季宅，面对那两张令他遍体生寒的俊脸。

    季雪搬进了宋玥茹替他挑选的房子里。

    他在老校区工作，位处市中心，周围寸金寸土，不是大商铺便是老破小。为数不多的新小区，房子金贵得很，一平方十四万，一层分成了三套四居室出售。宋玥茹实地考察过，对户型和装修都还算满意，索性和楼盘的销售敲定了十六这一整层楼。

    季雪住在东边，与马路挨得近，虽然房间隔音很好，宋玥茹还是免不得多想一些，怕影响季雪的休息。

    她将窗帘来来回回拉了几次，又敲了敲玻璃，问：“要不要请人再铺层吸音棉？”

    “不用的，mama。现在已经很好了。”

    一百六十平的屋子他一个人住，季雪心里甚至有些瘆得慌。他在宋玥茹交款前反复确认，“mama，这里的房子是不是太……”

    隔一条道就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季雪比较倾向于一个六十九平方的小房子，问了屋主，租金六千八，买房的话，一平方米八万。

    屋主夸他的房子夸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说这可是学区房，季雪看着剥脱的墙体，被楼道里扬起的灰尘洒了一身，只得尴尬陪笑。

    姜还是老的辣，宋玥茹也不是钱烧得慌，随随便便便给季雪买下来的。

    她考虑了很多，老小区的安保物业都跟不上，不踏实；新小区虽然单价高，但服务好环境佳，同样有好的学区，以后三个孩子成家立业，哪怕不住在这里，孙子孙女的上学问题至少不用她费心了。

    房价肯定只涨不跌，晚买不如早买，也算是宋玥茹做的一笔投资。

    “要不要再请个阿姨给你做做饭、打扫打扫啊？不在家里你又要吃饭不规律了，现在挺好的，别过两天回家让我发现你变瘦了……”

    宋玥茹絮絮叨叨，季雪也不嫌烦，全都听了进去。他不怎么习惯与陌生人待在一起，“妈，我会请钟点工的。”

    他抱了抱眼前矜贵又纤瘦的母亲，“您别担心我。”

    宋玥茹自从领养回季雪，便从未与这个儿子分开过。一想到季雪要独自居住，她无端地红了眼眶，“好孩子……”

    十七年说来很长，实际上也就是一晃而过。

    她温柔地拂了拂晏祺鬓角边的发丝，替他绕到耳后，“有了小然小洺之后，我们有时候可能会忽略了你……对不起，雪儿，但我们很爱你……”

    季雪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亲昵地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季夫人的侧脸。

    “mama，我都明白的。”

    他永远会感激季家在那个孤儿院选择收养了自己，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们的养育之恩是季雪无法还清的。

    季雪的生活再次回归了平静，每天上班下班，继续两点一线，古井无波，荒诞不经的兄弟相jianian与他再无关系。

    同事有时候会邀请他去体育馆旁的club喝一杯，季雪笑了笑，委婉拒绝。

    他没有娱乐自己的心情，一回家就钻进被子里，用柔软的床褥包裹自己。

    父母在家庭群里发高考时校门口人山人海的盛况，季雪看了一会儿，还是打下“加油”二字，回车键发送。

    他的心脏好像空了一个洞，风吹过的时候，呼呼作响。

    季雪努力地想忽视，缺口却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填补不上的地步。

    活着的人依然要活下去。

    季雪上下班的路线有很多条，有时候工作多，季雪会直接抄小路走回去。

    那条小路的两旁有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卫生的水果摊与早餐铺，和一家二十四小时无人看守的情趣用品店。

    季雪本来没有注意到，发现之后，鬼使神差地跨了进去。

    紫粉色的灯光暧昧地照映着橱窗内五花八门的商品，季雪浏览了两遍，挑个一个小型按摩棒，送了一瓶润滑液。

    他几乎没有自慰过，不管是前端的yinjing，还是后方的两个xiaoxue。

    季雪做好清洁，犹豫了一下，拨开自己的花唇，把硅胶做的按摩棒抵在花道口，一点一点推了进去。

    因为尺寸不大，季雪并没有感觉多难受。可是不够，不够深，也不够粗，没有撑开他的xuerou、碾过他的sao点。

    季雪昂着头小声哭吟，他想要更多，一根普通的按摩棒显然满足不了他。即使加快了在体内抽插的速度，他还是没办法达到高潮。

    要怎么做……他们是怎么做的……

    季雪的另一只手也伸到自己的xue口，胡乱摸索，企图获得更快的快感。他摸到了自己藏在rou缝间的阴蒂，下手没了轻重，狠狠地按压掐弄，没过多久便尖叫着喷出xue水，射得到处都是。

    “啊啊啊——”

    那一瞬间，他居然想喊季然和季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