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梨花春寂寂_第十七章:一点头绪都没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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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一点头绪都没有 (第1/1页)

    一大早,老板娘的抱怨声就响彻天际。“太奇怪,太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尸斑?”

    博尔钦听到尸斑二字,吓得直坐起来。

    葎珠急忙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是老板娘回来了。”

    博尔钦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哦,是这样。”

    惊魂未定,又听见外头大声抱怨道:“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没有尸斑?”

    博尔钦掀开被子,跳下床,飞快穿好衣裙。“葎珠,我们出去看看吧。房间里黑黑的,怪害怕的。”

    葎珠要去点蜡烛。

    博尔钦摇摇头。“不用点,还是出去吧。”

    两人收拾妥当,出去了。

    院子里,老板娘站在蔷薇花墙之下,眉头紧皱,双手托腮,时不时地,大声喊说出自己的见解。姜叔则蹲在房间外,忙着洗脸、洗头。

    洗了头,姜叔满意地在墙上挂的镜子里打量自己。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纵横,皮屑纷飞。“洗完了还和没洗一样。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老板娘急急地嘘了他一声。

    姜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顾君寒的案子要紧。会不会是没死?”

    老板娘道:“一开始我们也这么想,可是,试了好几个,确实没气了。关键是,证人太少了。”

    她瞥了姜叔住的房间。“那一位还不可信。唉。顾君寒又要忙活了。”

    她的背离开了蔷薇花墙,走到院子中央。“而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瞥了一眼博尔钦和葎珠一眼。只听声音是听不出来憔悴和疲倦的,只有面对面见着了,才真正瞧见老板娘那一脸倦容。

    与之前的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容光焕发完全不同了,仿佛一夜之间连皮囊带魂魄都经历了最惨无人道的虐待似的,变得又累,又皱,黯淡无光。

    博尔钦不由地惊叫起来。“老板娘?!”

    老板娘道:“怎么了?”

    博尔钦急忙摇头。“没什么。只是你看起来……我扶你坐下吧。”

    博尔钦和葎珠一边一个扶了老板娘坐下。老板娘的屁股刚碰到椅子,整个人就瘫了下去。

    可刚做了一会儿,她又要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给他们的饭做好了没有,一会儿还得给他们送去。”

    博尔钦想起之前姜叔告诉过她,为了卸货方便,清点方便,故意把西域的最后一站设置在玉门关半里之外,可现在看来,缺货和清点倒是方便了,来回送饭,连续查案,却成了难事。

    博尔钦微笑着,温言款语地对老板娘说道:“其他人还在外头的客栈吗?”

    老板娘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哦,当然。我劝他们回来休息一会儿,可他们一个都不听我的。个个都跟我踢皮球。问这个,这个说你去问那个,那个人却说某某要是回去,我就回去。再去问那个某某,又说,只要谁谁谁回去了,我就回去。没一个人愿意离开,全都把我耍得团团转。所以啊,我只好自己先回来了,不然谁给他们煮饭吃呀,是不是?”

    博尔钦笑道:“你们急着破案,你急着为他们打算。我想,等案件一破,他们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辛苦。”

    老板娘大声尖叫起来。“是呀。每次都是这样,破了案才想起我。可这一次遇到的是大案子,破案真不知道要哪天哪月。”

    姜叔给了博尔钦一个眼神,说道:“那人好像醒了,昨天炖的羊rou汤还剩,拿些给他喝吧。”

    博尔钦和葎珠去拿羊rou汤,然后,直接去了秦关仙的屋子里。

    秦关仙好多了。一见她们进来,便微笑寒暄道:“伤口愈合得也太快了些,多亏你们照顾。”

    博尔钦笑道:“那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姜叔的。是他夜里照顾你呢。”

    秦关仙似乎不认可博尔钦的说法,反驳道:“若不是你坚持带我回来,他又怎么会有机会照顾我呢?”

    一句话,说的博尔钦如鲠在喉,奇怪极了,也难受极了。不过,她没说什么,只转过头,与葎珠对看一眼。“对了,我舀羊rou汤给你喝吧。”

    秦关仙自己坐了起来。

    博尔钦把汤舀在小碗里,又放了勺进去,举到秦关仙面前时,秦关仙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葎珠见了,从博尔钦手上接过碗,重重地坐在秦关仙的身旁。

    秦关仙一声惊叫。“压到手了。”

    葎珠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哦,不好意思,只想着汤别洒,却没注意别的了。来,喝吧。”

    葎珠一手拿碗,一手拿勺,两只手直直地怼到秦关仙鼻子底下去。

    秦关仙左右摇头。

    葎珠依然不示弱。“怎么,不好喝?”

    秦关仙道:“不,很好喝,很好喝。”

    葎珠哼了一声。“你还没喝到,就说好喝啦?”

    此时此刻,她像一只怒气冲冲的母猫护着自己受欺负的小猫,怒气久久不散,无论秦关仙如何求饶示弱,她该呛声的时候,照样呛声。

    博尔钦拍了拍葎珠的肩膀。“好了,再不喝,汤就凉了。”

    葎珠突然说道:“凉了羊膻味大,正好和秦官人不自量力的味道中和一下。”

    秦关仙接过小碗,将羊汤一饮而下。“你叫葎珠,是不是?”

    葎珠不服气地回道:“是呀。”

    秦关仙笑道:“葎珠姑娘这火爆脾气可真……”

    秦关仙话还没说完,葎珠就反驳道:“我脾气火爆,你哪里看出来的?你才认识我多久?左右不过一两个月,最多不过三个月,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什么脾气了?我可告诉你,我脾气平静的很,只到了你这里,才突变成急不可耐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关仙摇摇头。

    葎珠哼了一声。“因为我搞不明白你这个人。一路上你都神神秘秘的,怎么现在受了伤就开始大献殷勤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秦关仙正要回答,葎珠又想起了一件事。“哦,说到善变——对,就是善变。你随便看我两眼,就觉得我脾气火爆,不可救药。而在我眼里,你这人就是个变色龙,千人千面,对着我和公主是一套,对着姜叔他们又是一套。”

    秦关仙道:“葎珠姑娘,你这么说可不公平。你刚才还与我只是萍水相逢……”

    葎珠对于“脾气火爆”的无端判断,越想越气,如今不管秦关仙说什么,她都要气个火冒三丈才算完。她不等秦关仙说完,立即插口道:“我与你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连萍水相逢都没有,别乱盖盖子。我只问你一句,方才你是不是想让公主喂你喝汤?”

    葎珠直言不讳,博尔钦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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