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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持续三十年的孽 (第2/2页)
无奈的是,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男孩了。 大师问我:“他说他姓陈,那个姓氏的发音,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努力回忆,想得脑袋阵阵发疼,大师在我额头上点了些凉水,缓解了我的痛苦。 可能是吧,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口音挺奇怪,我只当他是普通话不好,毕竟我们这个地区,说方言的人挺多,方言和普通话还不是一个语系,我自己当年都平翘舌不分呢。小男孩说话有鼻音,加上他当时哭过,我就没怎么注意。他说自己姓陈,发音类似于“信”、“进”和“新”之间。说是“陈”,也极有可能是我误读。 进门与大师打过招呼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元伯伯突然开口说话:“是南洋来的孩子吧。” 大师点头说:“十有八九是的。” 我不禁思考:语皓?浩宇?可是这两人的形象完全是搭不上边的……我根本没法将那个小男孩和语皓现在的模样重叠起来。 大师说:“解咒的办法只有下咒的人知道,但是这咒恐怕都持续了二十几快三十年,可能……” 说到这,大师突然愣住。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上下打量我,拿起我的生辰八字看了又看。 大师疑惑地摇头,口中发出啧的一声感慨,她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你这情况我是真的无法预料,远超我能力之外了。” 如果我神志稍微有那么点不正常,我就可以直接肯定自己不仅是被加了邪咒,还经历了诡异的时空跃迁事件,而且时空跃迁,是真的发生过。所以我才会明明只有二十六岁,却身背三十年邪咒。 这倒是很奇妙。 有时间我一定要写一本自嗨的出来乐一乐。 这么一想,我越发觉得好玩,干脆不再忍着自己的笑意。 不过这回大师却没有阻止我发笑,她将写好的符咒用红纸包裹,叠得四四方方,放到我手心里,让我今晚最好是找个有人气的地方休息,不要单独一人待在房间里,以免不受控制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觉得大师帮我到这也就足够了,我问大师收多少钱,大师说她有退休金,吃喝不愁,只是平时帮人看看,顺便积点德。 没想到元伯伯还有话要问,他对我说:“小威,你问一下小谢的事情吧。” 大师看了元伯伯一眼,伸手示意我写一下语皓的生辰八字。 然而大师算到一半时,身体猛地顿了一下,她为难地将写着语皓生辰八字的纸条推回来,反问我一个问题:“这位先生是不是祖辈上边有灵力的?” 元伯伯用方言代答:“是,家族传统还有不少巫术大师。” 大师叹道:“唉……那不怪了。我这边嘛,会尽量相助你,但是我们同行不相争,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只能问一个不靠边的问题,多的我不能答。” 这二人是用方言对话,现在我理解语言的精力有限,只能直接音译他们的对话,方言语法与普通话语法差距还是挺大的。 元伯伯问:“他真实在地界?” 大师摇头回答:“不知在地界,他命格很是怪,我不好说。” 元伯伯走到我面前,向大师浅浅鞠一躬,大师不敢受他的礼,也匆匆弯腰回应。元伯伯说:“我仔早年养身体,托他爸医术仁心,把我仔照顾好,我欠他家人情。这孩子是个好人,无辜给邪祟上身,我看着,心里过不去。你相助我这个事,我会给小庄打通关系。庄老师,烦劳你了。” 大师无奈地点头,拿起八卦盘继续算。而我也趁机深呼吸,暗暗恢复精神。 等了半小时左右,大师才对我们三人说:“不是我不帮,是帮不得,不能帮的。他的灵气很凶,是因为祖传就以凶煞为灵能,能不沾就不要沾,但凡阻碍到他们‘新贾’家,都会遭遇不幸!有个伤天害理的解决办法,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唉……真可怜啊……!” 元伯伯严肃地说:“说吧,庄老师,既然是我亲自带人来找你,就没想过会善终这件事。办法,你只管说,做不做,是这孩子自己的选择。”话罢,元伯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庄老师遗憾地摇头:“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下不去手。办法,可能已经有人告诉他了。” 元伯伯看了我一眼,我点头表示大师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告诉过我该怎样解决问题。 元伯伯将什么东西放在庄老师桌上,示意我们离开。 被放在桌上的,是一把形状奇怪的匕首,刀身横切面是菱形的,通体发黑,隐约折射出红光来,我只看了它一眼,就感觉这东西不祥且诡异得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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