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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失控 (第3/3页)
不理解他的焦躁,理所当然地说:“我吃饭的时候也会给黑宝分享,我喝它一点水怎么了?你不愿意早点说,我以后不喝了。” 严灿星对他的逻辑无言以对,心里有些后悔,从裴祺正第一次在小屋过夜时他就应该阻止,他怀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裴祺正甚至也吃过黑宝的狗粮。 “跟我出来,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来小屋,不许再跟黑宝一起睡。” 裴祺正闻言连连后退,抱起黑宝就往角落躲去。“我,我喜欢和黑宝待在一起,它腿还没好,我要照顾它,我还跟它道歉了。” 严灿星沉下脸。“过来,把黑宝放下。” 黑宝似乎察觉到主人发怒,想挣脱又被裴祺正死死缠住,左右为难的看看,只能委屈的低下头呜咽。 裴祺正铁了心要对着干,脸藏在黑宝庞大的身子后面,只露着眼睛狠瞪严灿星。 严灿星算是明白了,不是黑宝跟着裴祺正,是裴祺正一直缠着黑宝,他宁愿每天和狗待在一起,也不愿意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自己身边。 “你给我过来!”他厉声呵斥,已经朝角落走过去。“我再说一遍,哥不要惹我生气,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给我放手!” 拉扯间局面变得混乱,严灿星一时失控掐住黑宝的后颈甩向一边,惊恐的狗吠声让裴祺正也吓得大哭,他软弱了太多,蹲在地上拉住严灿星的手,如同保护孩子的可怜母亲,一个劲哀求。 “你不要打它,你走开,你打我好了,你把我打死!” 严灿星终于发觉异常,却又有些迷茫地问:“你什么意思?跟我示威?” 裴祺正忽然止住了眼泪,仰起的脸庞表情冷漠。“你都让我给黑宝道过歉,现在又说它是动物,你因为外面的狗受了委屈就教训我,随便给我戴上那种连动物都不如的下贱乳环,现在又提醒我我是一个人,我跟它们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 严灿星的脸颊有些抽动,在暴怒边缘,却诡异的平静微笑。“哥在指责我?因为我看着你被余晁欺辱,你就用自暴自弃装疯卖傻的方式埋怨我?” 他将裴祺正拽起来,掐住他的后颈拉到眼前。“你抢走老师的荣誉是事实,你跟余晁道了歉,让他一次性发泄完事情才会完结,你难道想继续像以前一样当个烂人,让他死咬住你不放?” 裴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随即冷酷嗤笑。 “你要还人情,我就要为你的正义凛然感动到良心受谴?严灿星,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你将自己美化,用自我的角度看待事件,你所谓的帮助我改变我,是用你扭曲的方式将我一步步逼到深渊,你为了我好?为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把我当做性奴吗?你对性奴产生感情了?你真恶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严灿星失去了那种放恣又随心所欲的笑容,他在面对裴祺正的时候不再游刃有余,容易被激怒,容易受到他的影响乱了步调从而失去自控。 1 就比如此时,他无法再用裴祺正以往的劣迹为由,肆无忌惮的再说一些奚落谴责的羞辱言论。 “哥……”严灿星神情艰涩,第一次让步示好。“我不会再强求你什么,你想重建事业我会支持你,想跟我哥联络……我也不会阻拦,你讨厌我暴力,喜欢和我哥的相处方式,我会学着改。” 裴祺正移开了视线,他不想看严灿星可笑的做戏,回想曾经不择手段的自己,他也许在午夜梦回时心脏发紧,可人真的会改变吗?他尚且未知,只知道现在更多的,是和严灿星混乱纠缠中的茫然若迷。 “你以为你是瑾嘉,一个私生子,靠母亲上位得来的表面成就,拿什么跟瑾嘉比。”他说着刻薄话语,已分不清是报复还是埋怨。“谁说我讨厌暴力,是你让我知道自己有受虐倾向,你以为余晁殴辱我的时候我会崩溃?他打我的力道不及你的三分之一,我甚至在享受。” 不顾严灿星逐渐阴鸷的眼神,裴祺正强扯出冷笑,丧心病狂一般,手却在偷偷颤抖。 “我喜欢被围观受辱,那个男人掐我奶头的时候我差点硬了,你以为只有你能把我当狗一样随便cao?你以为你是独一无二?把我逼到绝境再扮演好心人拯救我?我宁愿给别人当狗使唤,也不愿意看到你那副恶心的笑脸。” 那点冒出苗头的未知心意,随着裴祺正的话彻底粉碎,严灿星脑中一片空白,神情狰狞到宛如恶鬼,等回过神时,裴祺正已经被他掐住脖子濒临窒息。 青筋暴起的手掌松开,裴祺正重重跌落在地板,面色和嘴唇都已发紫,死尸一般纹丝不动。 严灿星的眼皮猛跳几下,双腿僵硬地跪下去,就像被抽走灵魂的空壳,动作机械的进行紧急施救。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人工呼吸渐渐起了作用。 1 裴祺正的意识随呼吸重回,他如同受惊的幼兽,嗓子里发出嘶哑尖叫,伴随呕吐痉挛在地上连滚带爬,死而复生只有巨大的恐惧,还未从地狱中脱离而出,他甚至失禁了,捂着湿淋淋的裤裆缩在角落,见鬼一样撕心裂肺叫喊。 严灿星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愈发扭曲。“你想当狗,我就让你如愿。” 汽车在夜幕中疾驰,很快抵达隐秘的暗巷,严灿星将缩在后座的裴祺正拽出来,强行带入尽头的一家门店。 这里和平时出入的俱乐部不同,一楼只是普通酒吧,负责接待的服务生认出严灿星,连忙引路至一扇暗门,刷卡开启后是长长的楼梯,负一层才是另一个世界。 裴祺正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几乎被吓破了胆,他缩着肩膀靠在严灿星身边,朝着四周惊恐张望。 这里的男男女女似乎都认识严灿星,有些面露期待和欣喜,也有人只是客气的点头致意,他们的装扮很奇怪,好几个都戴着项圈,甚至在大敞的房间里有人被戴上面罩嚎叫不止。 裴祺正隐约预感到什么,他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去,又被严灿星一把捞了起来,推门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中间摆着的X刑架挂满束缚镣铐,整墙的性虐刑具,以及各种动物的橡胶头套。 但这些东西都不是裴祺正恐惧的来源,而是坐在床边品酒的女人,将他的记忆瞬间拉回那个屈辱又凄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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