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陛下万岁(1v1H)_第二章:赎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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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赎罪 (第2/2页)

狠辣,放眼天下,怕是无人能及。

    可你又不能恨。他杀的,本都是罪该万Si的J佞。只是元姝天真以为,总有一天,他们定会坦诚相待。不为改变,不为求他放下屠刀忘记仇恨,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因为,他曾说:

    “臣妄想长公主,念极、难寐,渴之、盼之。”

    “臣愿以一身功名为聘,求娶长公主。”

    身为庶nV,早就习惯了任人践踏的日子。长达数十年的欺辱,竟都抵不过此刻寥寥几句乱人心弦。

    兄长即位,她莫名成了那养尊处优的娇贵嫡亲,作为陛下唯一的幼妹,得封长公主。

    成为长公主的第二年,被尊敬、被惧怕、被讨好。

    到了第三年,才第一次感受到被Ai、被珍视、被宝贝。

    元檠讥讽他,“即便你才高八斗,一庶子,能有什么作为?”

    对方似是无心,却还是无形中刺痛了元姝。她以为身居高位,便可以改变这世道。

    可到底还是她的痴心妄想。

    是啊,一来历不明的外室生的低贱庶nV,谁高攀了谁,那还真是说不准。

    好在他说,愿倾其所有只为公主欢颜。

    他说,功名利禄,哪怕是X命,都不及元姝万分之一。

    然后他成为了昭麟司指挥使,心机狠辣、残酷无情,人称天煞异星的小周大人。

    元檠依旧不允,她便以Si相b,宁做庶人,也要下嫁于他。

    再后来,她终于如愿嫁给了他。只是在那个满心欢喜的夜晚,元姝一袭红妆,独自守在房里,苦苦等了一夜都未能见到他。

    然后,京都大变。

    兄长Si了。

    他说,他从未有过真心。

    元姝看向眼前这人,竟觉得陌生。也是可笑,或许他从来如此,只是她甘愿蒙蔽。

    ……

    “梁将军想要带走朕的发妻,可是要先问问朕允不允?”

    那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方才仔细瞧上来人。

    梁沂仍旧跪着,周祁慎则全然一副睥睨之sE,居高临下,不明思绪。

    “无名无实,何谓夫妻?”梁沂抬头,眼神坚毅。

    他们二人,既未拜天地,也未行周公之礼,本质上确无姻亲。

    只是办了婚宴,八方来客,于nV方名节上多少有些影响。好在她贵为一朝公主,才免受闲言碎语。倘若换了寻常nV子,定是谣言四起、议论纷纷,这风言风语传得远了,便足以以假乱真,也就再难许到好人家。

    而nV子失了清誉,就等于丢了X命。

    一个风华正茂的佳人,恐将因此遭人唾弃一生。

    思及此,无限寒凉。

    “你不应困住她,这皇g0ng的蝇营狗苟,她承受不了。”

    祁慎冷哼一声,俯下身来与他相视,“是吗?那梁将军不妨问问长公主,愿不愿意跟你走?”

    梁沂随即看向元姝,继而道:“长公主,我们走。”

    元姝噙着泪,摇摇头,“梁沂,你离开这吧……”

    眼前这幕,倒真像他bAng打鸳鸯。

    躁意涌上心间,还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愫。只见他传来禁卫,将二人团团围住。

    “今天,谁也走不了。”

    而他则端起瓷杯,坐于殿中,悠悠品鉴起来。

    元姝挡在梁沂身前,“周祁慎,你放他走,我任凭你处置。”

    瓷杯破碎之声。

    他终是无可忍耐,怒火彻底覆盖了理智。

    梁沂起身,拔刀相护。

    “梁沂!”

    她竟试图握住那剑刃。

    梁沂也分不清,她到底是怕他伤了他,还是怕他有借口伤了他。

    座上人的脸sE也是越发难看,眉心重重下压,连呼x1都重了几分,“拖下去。”

    梁沂身为武将,想要挣脱虾兵的掣肘的确不难。元姝握住他的手腕,似是耳语了些什么,那人方才放弃抵抗。

    待众人纷纷退散,静谧的殿内,终只剩他二人。

    “鸩酒,还是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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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姝早就注意到了闵生手里拿的东西,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那些罪债,此生她怕是无法偿还了。

    “朕后悔了,”他轻挑起她的下颌,“朕不想让你就这么轻易去Si。”

    鸩酒虽假,想让她“Si”却是真。

    “只要陛下不杀梁将军,我这幅残躯,任凭陛下处置。”

    “长公主Si到临头,还在担心你的情郎?”

    “陛下,不要杀他。”

    ……

    又是一阵青瓷破碎之声。

    “好,朕可以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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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知,长公主有多少诚意?”

    祁慎今日来此,本是想许她自由。

    朝臣步步紧b,根基未稳,势力未除,他必须安抚人心。

    b起真囚禁她一生,不如让她“Si”。

    如今故事的走向却背道而驰,他们本不该再有交集。可当他踏进凤yAng0ng,听见二人的交谈,竟感到不安,又见她拼Si相护,倒还真有些羡慕。

    像一块被锈迹腐蚀的y铁,他被嫉妒彻底淹没,只能尽力维持表面的从容。

    第二次了。

    是她不肯走的。

    那就不要怪他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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