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叶（8） (第2/2页)

   「等等把行李整理一下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阿廉转身回房了。

    她站了一会儿，站到脚都麻了，才缓缓脱下围裙、披上挂在玄关的大衣，穿好靴子，轻声关上门走了。

    一片银白世界里印上她的一列脚印，她的步伐小小的，踩得很浅，不一会儿先前的脚印就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住了。

    凭藉记忆沿着来时的路走，走到陡坡时，鞋底抓地力不够，她就扶着一旁的山壁，步履维艰地走。

    呵气成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腿脚都无力、身T内部彷佛也结冰了，身後忽地有货车开了头灯，拉下窗喊：「小nV孩，你不是本地人吧？要走下山估计要走两天两夜了，载你一程吧！」

    她乖顺地坐上车子，腿已经抖得不行，前头的老夫妇看一个nV孩子这样步履蹒跚地走在这种天气里，担心地问发生什麽事了？她抠着手指，笑说和男友吵架了，赌气跑出来的，一不小心就走太远了，想说顺便下山消消气。

    「哪对夫妻还没吵过架，你消气完赶紧回去，你男友可能正担心地四处找你呢！」

    「床头吵床尾合，别担心太多，感情不就是这样？」

    「赶紧发个讯息啊！别闹脾气，还好我们遇到你了，这大雪会把人给冻Si的，你这个傻nV孩怎麽也不害怕??」

    害怕吗？这世上还有什麽b变成孤身一人更可怕的事？

    摇晃的车身中，她从口袋掏出手机，犹豫一会儿还是没有开机。会担心地四处找她吗？会紧张又绝望地在大雪中呼喊她的名字吗？会为她掉眼泪吗？

    明天过後，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了吗？

    脑中思绪万千，她想：那好，再多担心我一点吧。

    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货车终於停在山脚下，天已经黑了，向老夫妇道别後她坐上开往市内的公车，下了莎莎家中附近一站，这儿的路她熟悉，邻近大学闹区这边繁华异常，人声鼎沸。

    经过一间夜店，她就迳直走了进去，里头的音乐大声到使她头疼，像拿着bAng槌一下一下敲打着她脑袋，里头那片人海有太多陌生人的味道、陌生人的T温，让她手脚发麻，挤过拥挤的人cHa0，她坐到吧台前：「有温的酒吗？」

    「有的。」

    「那就麻烦您了。」

    旁边立刻有个男人缠了上来：「真可Ai的nV孩，是大学生吗？」

    「对。」

    「你头发怎麽Sh了、衣服也Sh了??外头有下雨吗？」

    「应该是雪融了，我刚刚从yAn明山上下来的??那边下雪了喔，很美。」

    「原来是山上下凡的雪JiNg灵啊？」男人sE眯眯地盯着她大衣里头微Sh的白衬衫瞧：「要不要哥哥带你去换个衣服，你这样会感冒的。」

    「不用了，我只是来喝酒的，山上太冷了。」她将双手放在那杯温酒不断蒸腾的雾气上取暖，感觉指尖渐渐回温。

    男人不Si心地缠上她雪白的十指：「你的手实在太冰了，要不要告诉你快速让身T回温的方式？」?她反胃地cH0U回十指，连忙灌了一大口酒，好可怕、好恶心，为什麽班上同学都喜欢来这种地方？但烈酒冲击的味道还是让她呛了几下，喉头发热，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

    原来是个不能喝酒的乖孩子，男人越看越满意，脑中有各种下流想像，这种未经世事的nV孩，玩起来肯定特别带劲，他又叫了一杯酒JiNg浓度低的调饮说请她的，她不好意思拒绝，y着头皮喝了一口，却发现是温醇好喝的，有果汁的味道、没有酒味，又喝了一大口。

    她觉得身T整个都暖了，男人还在Si缠烂打，她决定付钱走人，因为走得太匆忙没带钱包，只能用手机线上支付，开机那瞬间她看见满满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阿廉和莎莎，忽然就有点想哭，原来自己还是有被担心着的。

    原本想站起身，却踉跄了一大步，男人扶住她身子：「喝多了？」

    好奇怪呀。脑袋发晕，感觉都使不上力了，嘴里都是酒JiNg的味道，刚刚那个难道不是果汁吗？她推开男人想走，却发现推也推不开，男人笑嘻嘻地说要扶她去休息，把她往店里深处带走。

    「放开我??」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哥哥会教你很多事情的，乖孩子要好好学起来。」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游移。

    「是啊，她要学的事情还很多。」

    铺天盖地的菸草味。

    男人放在她腰部的手忽然就被抓住、反折，男人痛苦地哀嚎着，喊着手要断了！她回眸，看见那个只穿着一件单薄T恤和拖鞋的nV人，对男人说：「例如，对付这种人从一开始就要乾脆利落的拒绝，不要客气，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

    话明明是对着男人讲、眼睛却直gg盯着她看。

    男人m0着发疼的手腕，吓得逃之夭夭，没有警卫来阻拦她刚刚的暴行，莎莎走到吧台前把那杯烈酒一饮而尽，将她一把拉出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