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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逃跑 扔下去什么样,捞上来什么样,不然你们四个下去陪他 (第2/2页)
檀木珠,珠串末端有几绺流苏,流苏里缀着几枚柳叶状的小挂坠。 仔细想想这珠串好像一直挂在贾奕胳膊上,那晚也是,可他是怎么挣脱束缚的,他捋着流苏顺了几下,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锋利的挂坠边缘沾着血珠。 这人还真浑身都是惊喜。 会咬人的野狗,打死就没意思了,得把他训成看见自己就呜呜叫的家犬才算成功。 ------------------------------------------------------ 贾奕醒来时在医院,周围的陈设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天花板在虚无中下坠,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有那么一会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被淹没的黑暗,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没有死而复生的喜悦,有的只是一辈子那么重的疲惫,压在他破碎的灵魂上。 又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奕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你都睡了三天了!” 是许明。 他又急又喜,连珠炮一样问问题:“哥你得罪谁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是林总,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贾奕迟钝的大脑用了好一会才捕捉住关键字。 “林......怀煜?” 由于声带受损,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嘶哑。 “昂,你不记得了?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两天前林总的手下告诉我你在这,让我来照顾你。” 仇人变成了半吊子恩人,这算什么,缘分还是报应。 “哥,这几天Z城发生了好多事,我跟你说,吴老板跟他全家都搬走了,不仅如此,金大总的公司也快破产了......” 贾奕忽然有些头晕,不太能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是谁做的?” “不知道。嗳,咱俩那晚上话还没说完呢,调查你的有两拨人,一波是吴老板他儿子,我之前听说他被打了,是不是哥你干的?” “嗯。” 许明被吓了一跳怪叫道:“那你这样不会是……?” “是。另一波人是谁?” 许明压低声音,“是林怀煜林总——” 那个时候他调查自己干什么…… “哥,你跟林总什么关系啊?好端端为什么要去找吴旭麻烦?” 贾奕抬手敲了一下他脑袋,“不该问的别问。” 一晃神却愣了一下,他胳膊上的佛珠串不见了。 “许明。” “怎么了哥?” “一会回去以后立马买车票回老家,之后也别跟我联系以免引火烧身,记住了没有?” “噢......” 许明听了他的话以后再也没来过,贾奕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除了24h守在他病房里的保镖,没有再见过任何人。 不过他的腿伤逐渐康复,能坐着轮椅被推出去散步时,他开始规划逃跑路线。 每隔两天,他会被带去医生办公室复诊,治疗他的医生姓孙,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助手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笨手笨脚的男护士。下午三点整,他会被送进办公室里由帘子隔开的专门检查区域接受全身检查,两个保镖会守在帘子外,这半个小时是他唯一能避开他们监视的时间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不能就这么被关在医院坐以待毙,发现自己能下地行走的第二天,贾奕便将行动付诸了实践。 两个保镖将他绑在病床上时,他的手摸了摸病床缝隙。 万幸,之前藏的针头还在。 1 孙医生是个很有医德的人,十分反对虐待病患的行为,因此不管两个保镖怎么警告,他都会在检查时松开对贾奕的捆绑。 这也让贾奕有了可乘之机。 “别出声!” 他低声威胁,手里的针头抵着孙医生颈侧。 “看一眼外面两人在干什么,不准有其他小动作。” 护士掀开帘子瞄了一眼道:“一个在玩手机,一个不在房间。” “安静,不准哭!”贾奕看了眼被投在帘子上的影子,“站过来,挡住。” 护士端着托盘站到他背后。 贾奕低声向孙医生说了一句抱歉,接着脱掉他的白大褂穿在自己身上,抬手把人打晕绑在了病床上。 “门后面是什么?” 1 护士被吓到失声,贾奕戴好口罩头套,随手拿起一把医用钳走到他身边。 “器,器材室。” 贾奕让他坐在病床边把他的双手绑在病床栏杆上,“有别的出口没?” “有。” “不准动,不准说话。” 撂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跑。 小腿处传来闷痛,贾奕丢掉身上的白大褂,一瘸一拐地走出医院,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到。 身份证件大概在林怀煜那,出租屋不能回,他身上只有问许明要的五十块零钱,思来想去后报了一个车行的名字。 是以前一个老朋友开的店,许多年没联系了,只能去碰碰运气。 1 ...... “小贾?你怎么来了?”话没问完,老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后关了店门。 “腿怎么了?” “刘哥,我想借辆车。” 都是从前道上的朋友,老刘不用回答也能猜出贾奕的情况,他去后间拿了一件半脏的工作服让他换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 “走后门,出去避避,没三年五载别回来。” “谢谢哥。” 多年老友的默契在此刻展现地淋漓尽致,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五分钟之后贾奕就踏上了离开Z城的道路。 一路向南,他不能有片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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