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者_莲下涟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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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下涟漪 (第3/5页)

,和蔼地笑着跟她打招呼,“早呀,要出发了吗?”登记的虽然是那个男人,但是这收钱的却是老板本人,她们一行人拿的钱正好是一个晚上的,所以他一看到小周女儿就知道是来退房的。

    这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小小旅店也是招待过琼城的人的,那些女人男人在这地方吃吃喝喝,自然自己也就知道了琼城的刺史朱大人……她们琼城人似乎生来都是这么风风火火,办事总是讲求一个利落,也不知道是求个什么……

    “嗯?你们这么早就要走?”然而,老板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他身旁从里屋走出来一个眉眼间有八分像昨晚那男人的少年,他身高不高,薄唇,不加脂粉,似乎因着风吹日晒、抛头露面的缘故,有些小麦色在脸上,不似昨晚那般惊艳动人。小周女儿擒住嘴角,不叫它多加反应,她只是微微点头,但是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老板,叫人不知道她这点头的意义是……

    “你们是去哪儿啊?可以捎我一段吗?”小周女儿听他这样说,才舒了嘴角,看着他,盯着他臂膀间的包裹,心里正奇怪……“小澈!”老板忙呵斥他,但是小周女儿已经先一步鬼使神差地答了,“琼城……”老板见多识广有眼力,不代表这个少年也是这样。三人的氛围瞬间变得很微妙了起来,少年高兴地一拍手,“那太好了,你们要过康江是吧!带我一起吧,我就去路上的宛城!”宛城说不上是个城池,它是一个关,峡谷之间横跨修着的一个关,虽然比不得嵇城繁荣,但是因为有村落在聚集,所以也颇有规模。

    “你死这儿了?”佩剑的随从见小周女儿退房一句话的事还要耽误这么久,被朱婴炀遣来叫人,一开口就是压抑不住的暴脾气。“不是……是这个男的他……”小周女儿正准备说完事情,却只见那女人上前抓着自己的衣领,不由分说地直接要把自己带走。“喂!让我跟你们一起吧,我可以出过康江的钱,特地换马车搬货上船很不方便吧。”身后的少年一时间是被佩剑的女人所无视的,直到他开口说话才再次注意到,停下脚步看着他……少年被盯得直发寒,感觉对方好像有点生气……

    老板不愧是老板,一下子就看出了猫腻,忙开口打圆场,“哎哟,这琼城的朱大人据说一直在串场子赚钱,这时节的‘雨后茶’应该价格降了下来吧。嗨呀,这狡猾的钱,还是得这样的大官聪明人来赚,你说是不。”这话里有话,‘雨后茶’并不存在,真正值钱的是‘雨前茶’,所谓的‘雨后茶’便是那些价格虚高卖不出去堆积成仓的‘雨前茶’过了时节过后价格被降了下来,这时候再低价批量收购高价卖给北方不懂茶的女真人,狠狠赚上一笔,便是很聪明狡猾的‘串场’生意。

    “呵,我做不了主,你去问问少爷。”便转头就走,少年看了眼父亲,父亲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还是点头让他快跟上。

    朱婴炀听着少年的提议,觉得没什么问题,反正地方大,只是……那佩剑的随从便以半威胁的口吻说道,“我们给少年行个方便,少年也要给我们行个方便才行。”少年听着这话也不敢答否啊,只得连连小鸡啄米,看向小周女儿,她也是连连点头。直到上了马车,他才知道,原来这马车里除了朱少爷,还有个男的……五花大绑,脸色惨白,闭目修神,对自己上车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怕是……

    少年连忙笑着说道,“自然自然。”表示自己并不会多问,也不会多嘴。朱婴炀也就默认了这马车里又多了坨不会说话的人rou,不再理会他,自己边感受着路程的颠簸,边看书。

    小周女儿还是坐在外面,摸摸自己胸前,那父亲烙的饼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掉了……心情更低下了。不几时,马车便行无可行了,“公子,到康江边了。”

    小周女儿正倚在帘子框边打瞌睡,马车就住了脚,随从的喊声吼的她耳朵疼,这下睡意全被赶走了,甚至一个不注意,摔下了马车,正呜呜地揉触地的屁股。随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将随即从帘子后边探出头的男人接下了马车。

    “公子,我们来太早了。这江边现在,一个摆渡的都没有。”那个沉默的随从凑到朱婴炀耳边说道,“要不说你们是……外地人呢。早起有赶集的庄稼人,不论你起多早都会有摆渡的。你们这是走错地方了,走到了江径最长的地方,庄稼人贪钱,不会往这边赶的。”小周女儿出口还未站起身,就从下边回应过来,结果就是没由的受了那个沉默随从一记闷踹,让原本就作痛的屁股更难受了。两个随从白了她一眼,你也是本地人?

    “是我让她们带你们到这的……你也挺嘴贱的嘛。”从马车上跳下来面首比起朱婴炀更为偏小麦色,只有那双眸子勾人的风流货儿,他嘴里念念,声音并不沁人心脾,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你有门道。”朱婴炀并不看小周女儿,只是盯着那男人,他的模样不如朱婴炀精致,身形不似朱婴炀健硕,整个人有拂柳之姿,但是脸庞却是有rou的健康肤色,看上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至少在朱婴炀眼里有这种感觉。

    那人见朱婴炀说话居然是个陈述句,心下明白这人是个精明的,笑着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康江和嵇城乃是一体。嵇城的夜景诸位昨晚应该见过,光是城里就如此,更不用说傍水的嵇城外的康江上是何种光景了。这大船画舫晚上载歌载舞,江心赏月。没有雅气也沾上了铜臭,这便眼高于顶,早起也懒得去赚那寒酸的庄稼钱……”朱婴炀略微有点不悦,微微蹙眉,但是良好的家教和心态让他的眉毛控rou并没有遮掩半分半毫的眼眶,只是习惯性的微动作去掩饰自己的不悦——他微微垂头做了一副沉思状,只是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眉毛的变化。

    小周女儿听着那男人的话,心里好似被点燃了一团火一般无处发泄,只是很想听他继续说些让他更加旺盛的话出来。“既照你这么说,这些大船舫就会在白天停在这里整顿?因为这里不会来要渡客的庄稼人。”那男人本来以为这话会从朱婴炀嘴里出来呢,一直看着朱婴炀,期盼对方给出他所期盼的反应,但却不见对方抬头,最后竟是那佩剑的女人说出来。嘴角扯了个笑容,微点头转向她的方向,回答道,“自然。”

    一向沉默的随从继续接话道,“你这不是自我矛盾吗?”小周女儿听的一头雾水,他不是说话很麻利吗,何如的谈得上‘矛盾’呢?“……他指大抵是那些船老板嫌弃庄稼人的鞋裤和菜篓子上的泥会脏了她的甲板……”虽然应该不仅仅是这样,朱婴炀搭话道,重新抬起头,已经舒展了自己的表情,雁过不留痕。

    那个随从虽然看不清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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