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 (第2/6页)

间其实就用天眼发卡去细致地分析过了，得出的结论只有一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为她并不相信后边那好像一般的笔触和进展，正史的记录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必须亲自去接触这位四凰女，看看对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才行。但是无论对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自己该怎么去最大化利用007的价值也是她考虑再三的问题，如果按照表面来说，自己和007应该是有共同利益的，因为不知道评级的机制，对方说不定也考虑到了这个方面——既然系统给出的任务是“活十一年”那么，在系统看来这个东西就有实现的可能性，搞懂这个机制，或者说让“陈伟”这个角色活过他的死期也能让他的评级更上一层。她并不怎么忧虑赵未央对她的态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有“连理比翼”和“无双战姬”，就在这一瞬间，她想杀了在场除了007以外的人都可以，至于为什么她不能杀了007？一方面是没有任何收益；另一方面也是确实杀不了，对方手里有两件瞬发的精神系道具，就注定对方有一个特别变态的组合技——瞬间移动。

    夏子明看着两人徐徐交谈的背影只觉得，两人似有暗流涌动，但是自己的侍人给三人带路已经到地方了。这是右相府的小花园的正中央，一座荷花池的池上亭子，四周是阳光下仰面绽放的荷花，花瓣尖端到根部是醉人的粉色到可爱的白色的渐变，团团围绕的花瓣内部是一小个淡黄色半开莲蓬，其周围连接的正是内部娇弱花瓣根部最为圣洁的白色，在灼人的阳光下似乎可以闻到荷花池特有的清香和醉人气味，叫人分不清是荷花醉人还是这太阳毒人导致的。荷叶上缀着几滴早起的晨露，因为早晨刚出的太阳没有多少个时辰，所以露珠还能凝聚成一大滴反射太阳的光辉，映射底下荷叶的防水毛边，看上去好不可爱。

    “右相不愧是儒生出身的大家，就连花园的亭子上都刻有古人的咏荷词。”赵未央刚来这亭子，便一下就关注到亭子上罩着这个亭子的檐不仅四角做了连翘挂了宫灯，而且在石制的宝盖的内部用刻刀刻上了诗词，叫她感觉舒心。但两姐弟可就没有这般闲情雅致了，夏子明吩咐傲月到池子的入口和四凰女的侍卫一起远观，不可靠近。陈温则先上前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因着今天的及笄礼，小花园里面没有多少人侍候，所有人都去伺候外来庆贺的宾客了，不过这也正随了夏子明的意。

    待傲月离开，陈温已经将茶水倒好。夏子明也就不做作了，这地方，能算得上利益一致的盟友只有自己和四凰女，如果不能让对方接受自己不同于现世的男子的行事方式，恐怕之后的行动会畏手畏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前提是自己得表现出自己是个能用之人。

    “四凰女，请坐。这是早起家仆采取荷花花蕊内的露珠混山泉所作的冲泡水，茶叶倒是不精贵，只是京城内随意便能买到的，您不要嫌弃。”赵未央闻言抬头看着一致跟在自己和陈温身后的男子，他这时候的双眸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双眼，那双桃眼里没有怯懦和绮意，只有一片清澈和睫毛的倒影——听完过后便又看向桌上的茶水，很明显，这不是陈伟自己动手倒的，这竟是陈温倒的！她这么惊讶的原因左不过是因为她原本以为这场谈话是陈温主导，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她的弟弟在把握进度，而且他还能让自己的jiejie如此听从他的话，他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样想着，她便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先不喝，眯起眼透过茶水看着同样坐下的陈温和陈伟两姐弟。

    夏子明又怎么看不出对方气场的奏变，自己敢直接坐下，也是拿住了对方的心思，陈温同自己一起坐下，给凰女殿下试毒。赵未央看着那双桃眼看着自己，弯出一个弧度，将自己的面纱掀起一个角度，举起茶杯，然后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将空旷的杯底交给她看。

    陈温同理，之后两人便再度站起来，看起来似乎很给赵未央面子。赵未央这才收回打量她们俩的目光，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茶水一般难喝，普通的茶的清香，只不过是这水十分的甘甜甚至夹杂一点苦涩，所以尚且还有一番风味。

    “你们俩有事儿？”赵未央不想无故浪费时间，便先开口，“回殿下，不知殿下觉得这亭子如何？”夏子明上前移步，站在赵未央的对面，赵未央坐在主位直面入口，圆桌的另一边正是夏子明，而右边站立陈温，她没有看赵未央，她更想看自己这个便宜弟弟要怎么表演。“很好。宝盖用石顶，内部篆刻诗词高雅。”赵未央放下茶杯过后便不想再喝，只直直看着说话人的眼睛，她倒想看看这个前世沉默寡言的无盐能说出什么。

    “倒是这样，殿下有所不知，母亲曾修缮过这亭子。前儿个亭子也是石头做的宝盖，但是这柱子却是被蚁虫蛀了的木头做的，那年春天，一窝燕子在梁上筑巢，四周也是做了篆刻的诗词……”说着他眯起了桃眼，继续道，“但是，春雨惊雷，燕窝里一公一母，雏儿两只，也是一公一母，蛋儿若干，露水湿了翅膀，很难飞行。但是柱子无法承受了，宝盖将塌，殿下如是那母雏儿，该如何？”陈温听罢便撇嘴，他怎么不说两只鸟还在下棋呢？但是赵未央却陷入沉思，她并没有再盯着对方的眸子，她眼底流转的情绪有兴奋，也有沉——她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想要从自己身边想要什么了。“本宫认为，即便露水湿了翅膀，老燕子尚且可以飞行，再筑新巢，新生雏儿飞不久，且……没有逃跑的意义，本宫自会舍生以卵石之力顶起千斤宝盖，让老燕子和那公雏儿有更多时间逃跑。”夏子明对对方的回答并不意外，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罢了。“殿下好觉悟，殿下尚知雏儿无法持久飞行，那殿下为何不让那公雏儿一同留下？”这话听的赵未央一惊，为何？你什么都不会，叫你上阵那刀杀人能被吓到一晚上睡不着，不抓紧时间让你逃难道让你去白白成为敌军供人凌辱的军倌吗？这样想着，看向对面男子的眼里夹杂了些许戾气，这是在她这个年龄所不能看见的魄力，这是被血凝成的，更是用命堆起来的求生本能。

    夏子明忽视了对方眼底的戾气，仍然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沉默了，并不是在反思，而是在抑制情绪。夏子明抓住话里停顿的空隙，直接继续开口，“公雏儿体格不如母雏儿，如殿下所思，大部分公雏儿除了逃匿无其他选择，但是如若公雏儿从未与母雏儿一起学着飞行，他又如何能跟上老燕子的步伐？”赵未央仍然沉默着，对方话都要挑明了，不过，语境里的“飞行”和自己的“舍生”并非一个意思，“……那不取决于公雏儿自己吗？”

    夏子明轻笑，“但如今那母雏儿要去另的燕窝学习飞行，那公雏儿的飞行又不得老燕子重视，敢问殿下，如若殿下是那母雏儿，会让那公雏儿一同前去吗？”赵未央听罢，突然反应过来看向陈温，原来说的是她们两姐弟吗？但感觉似乎又不仅仅指的是她们俩。陈温要无语死了，明明是自己这个弟弟每天偷懒不跟着母亲学习锻炼体格，怎么还假设到母父不管了呢！

    赵未央摸着桌子的底部，对方单单只是求一个恩典让自己也可以成为伴读吗？不对，对方的双眸仍然直直地看着自己，恐怕还另有所求，“那是自然。”你就算是成了凰夫也是可以进出自己和陈温的课堂伴读，这不是大问题。

    凰夫仍然可以跟着凰女一同读书他又怎么不知？只是需要你凰女金口玉言许诺在先。“既是说大部分的公雏儿，那小弟你可是那大部分？”一边的陈温开口了，话里有话就让她来推进，夏子明听着她的话却并没有转头，只近乎一唱一和继续道，“臣下不才，四凰女雌韬大略，令人敬佩。且您一定能说到做到，但殿下，臣下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四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