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圈天菜_结婚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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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与 (第1/1页)

    1991年,15岁的我参加了高考,不想引人注目的我特地在考场控分,数学的最后一题愣是没写。可是万万没想到当年的题目超乎寻常的难,我竟然成为当年的灰省理科状元,同时也是全国理科榜眼。

    当时整个城镇都沉浸在一种锣鼓喧天的氛围中,母校邀我回去演讲,说一说提高成绩的秘诀。

    我内心感到很尴尬,因为我知道我并不如同届的“古人们”刻苦勤奋,我的学习能力全靠基因锁的赠予。

    包括的青大和京大的,国内排名靠前的几所大学,都向我递出了橄榄枝。

    我其实无所谓上哪所学校,但是目标是京市。因为那里是全国的心脏,也是我最容易完成计算机研发的城市。只要完成初步的研发,我带的芯片就可以被读取,大量的科技力量就会被释放。而我也能获得让自己安心的财富和地位。

    可爷爷却阻止我上京。他朴素的价值观是:人贵离乡贱。族旺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那天,全家人围着我劝导,奶奶更是抱着我哭嚎:“俺孙儿来!恁奶都六十了啊!活不长了!恁要是走远了,俺死了恁都回不来!死了俺都不闭眼!”

    爷爷隐约带着乞求的念叨,奶奶的嚎哭,母亲的啜泣,父亲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这一切让我无所适从。

    最终我去读灰省的中技大的计算机专业。临走时,爷爷拿出那块被他称为黄铜的金子,慎重的交到我手里。

    而我把金子换成一块更大的,拿到和市兑了一万多块钱,并在半年后只身去了上海,把这笔巨款大半投入了股市。

    虽说中技大也是全国排名Top10以内的高校,所在的和市更是灰省的省会城市。可研发经费,师资力量,可调动的资源等与京市的京大,国科大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为了能早日进行我自己的计算机研发,我一边默默的积蓄财富,一边开始疯狂的学习,并根据脑海中一点点对于古早科技的单薄印象,想方设法找出既不太超前,又未被发现的小的科学成果给自己增加资历。

    然而我又一次误判了,1992年末,也就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一篇关于涡轮增压的论文,不知道为什么,直达天堂。

    国科大的教授开着绿色的吉普车,先到了学校和我谈了两个小时,然后来到我的家里,握着爷爷的手道:“老人家,您就放心的把孙子交给我,交给国家!您孙子是个天才,他能当大科学家,他前途无量啊!”

    爷爷表面上受宠若惊,却没说答应与否。但当天晚上,奶奶开始不吃不喝,问就是难受,哪里不舒服也不说。

    第二天一早,教授开车带着奶奶去和市最好的医院做了检查,除了轻微贫血,啥也没有。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教授看着滴水不进面色苍白的奶奶,什么都明白了。

    教授只好去和爷爷谈判“老人家,我知道你们舍不得孙子,但是你不能把他栓在身旁一辈子啊!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最终,爷爷提出,走可以,必须先结婚。年16周岁的我,尚且没有到法定年龄,那就先摆酒!

    新娘已经选好,是羊市卷烟厂厂子的千金。女孩比我大四岁,结婚的陪嫁除了许多财物,还承诺把我的堂姐表姐们,都安排进烟厂或者纺织厂工作。纺织厂的老厂子是这姑娘的外公。听说她还有个舅舅,是省级干部。

    这样显赫世家的大小姐,当然不会因为我区区一个理科状元的身份下嫁。

    选我的原因,一是这姑娘的舅舅一家曾经被我那个当兵的姑父过命,二是这姑娘小时候吃过苦,在那十年里,被打断了两条腿,因为没有及时救治,最终烙下了毛病,两条腿一长一短。虽然走慢了还不大看得出来,但确确实实是残疾了。

    婚姻是人生大事,可是不管是新娘的选定,还是婚礼的举行,好像没我什么事儿。

    我不是不想争取,但是奶奶会绝食,爷爷会流泪,父亲母亲更是就差给我下跪。我无所适从,曾经他们对我的那些疼爱,变成了沉重的枷锁,让我无法反抗。

    婚礼当天,那个叫杨烟雨的姑娘,羞涩的告诉我,她的月经来了。所以我们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就被教授带走。我以为我会去京市读书。不想却被带到了大山深处。

    这里是国之重器所在,也是千千万万普通人耗尽一生的地方。整整三年,我没回过家。一封封家书每次到手都有反复拆开的痕迹。而我的只言片语想要传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

    三年后,我回家了,见到了奶奶坟茔,和面色苍白的妻子。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流产了……”她很瘦,眼睛里面是一潭死水。我没有对他进行指责和询问,我知道,稍微一点负面的言语,就能让她生命之火熄灭。

    爷爷也生病了,是这个年代无法治愈的疾病。我想把纳戒里药给他用,谎称是国内最先进的特效药。他却拒绝使用,他强撑着分了家。老屋给了爸爸,财产都给了伯伯和姑姑们。

    分完家,他把我和杨烟雨叫到床前道:“俺孙啊,你别怪爷爷偏心,恁家这么富,恁媳妇儿带来这么多钱,你就当帮衬恁姑恁叔一把……”

    我握着爷爷苍老的手,告诉他,我从来不会怪他,并哀求他用药。

    “还用啥药,俺不用!前个俺做梦了,恁奶来找俺了,叫俺下去咧,她一个老婆子在哪俺都不能放心,俺得去找她呀”爷爷笑着,眼睛却湿了。“可俺不甘心啊,俺嘞重孙没见着嘞!”

    这……

    “爷爷你放心,张迟这次回来,无论如何我要给他生个孩儿!”杨烟雨突然激动的说。

    等回了自己屋里,我和这名义上的妻子对视无言。她突然开始流泪,开始述说这三年,她的等候,她的孤独,被引诱,又被抛弃。她mama从赤脚医生那里抓药给她打胎,血流淅淅沥沥了几个月不止,她差点死了。还是舅舅送她去看一位国手中医,才靠针灸捡一条命。

    她说她知道错了,她说她从流产后就天天做噩梦,梦见打掉的孩子来找她,是个女儿。

    她说在我回家的前几天,她又开始做梦,梦见女儿说要回来了!她说着激动的要抱向我,我躲开了。

    后面的几天,她开始频繁的想创造机会和我发生关系,而我心如止水。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扑到我身上,膝盖砸在我胃上,我反射性的干呕了一下,她突然崩溃了。不停的哭,说:我就知道你嫌我脏……

    任我怎么解释都不行。

    晚上的时候,她半夜穿的整整齐齐,拿着一根绳子往外走……

    我一声叹息。生命在任何时候都是宝贵的,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凋零。

    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和一个一丁点感情人发生关系。

    和她一番细谈之后,我短暂的解开了自己jingzi锁,取出一份jingye,让她用温水送进体内。

    一个半月后,她传来孕信。全家都沉浸在了欢乐里,爷爷更是笑的像个孩子。九个月,瓜熟蒂落,生下的并不是她心心念念来投胎的女儿,二是两个儿子。见到孩子的那天,她脸色很差。

    爷爷给儿子起名叫张伯传和张仲承。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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