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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故人。 (第1/1页)
这是宴青第一次乘坐飞机。 私人飞机豪华的客舱区域,两排长款棕皮软沙发,中间圆桌上摆着装饰精致的果盘,前方还有个酒台,各色酒水一应俱全。 宴青坐在祁景烨的身边,拘谨的像是个刚刚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见世面的土着。 他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紧张那种脱离地面带来的不安感,一边用视线兴奋地在机舱里横挪跳跃。 祁景烨低头划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他在看碧水湾项目的企划书。临城不比H市,在炙手可热的景区买一块地去建造水上乐园,费力的不是该如何动工建造,而是怎么与临城政府官员谈好利益合作,再解决掉那些想跟他分一杯羹的当地刺头。 最主要的是,碧水湾附近是长年以捕鱼为生的居民,一旦水上乐园项目动工,他们必须搬离。这些居民明明乐呵呵地把钱收了,现在却一股脑的反悔,每日聚集在一起示威抗议。 越想越烦,祁景烨揉了揉发涨的眉心。余光扫到正扒着飞机窗户新奇往外看的宴青,祁景烨眼睛一眯,顷刻间生了拿他消愁逗趣的心思。 祁景烨俯身过去,大手揉捏上宴青的腰,“看什么呢?” 宴青身形一滞,偷睨向不远处的空姐:“看云。” “哦。有够无聊。”祁景烨冰冷的双手从宴青的后衣摆处伸进去,肆无忌惮的顺着他的腰线往胸前游离,粗粝的指腹夹住那两点凸起的乳粒用力搓捻。 “啊!”宴青吃痛,下意识地叫出声。 空姐侧目望来,宴青心虚到汗毛直竖,他眼神闪躲,低下头,连忙去捉去祁景烨蹂躏他胸乳的手。 “祁、祁二少爷,有人在看,别这样!” “怕什么。我就算在这直接上了你,也不会有人敢放声屁。”祁景烨漠然地抬抬眼,窥见宴青耳尖与后颈上泛起的羞耻薄红,他轻笑道:“你无聊还不许我找乐子?” 脏话几欲脱口而出,宴青咬了咬唇,他这两天算是摸清这小疯狗的路数了,他吃软不吃硬,得顺毛撸。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给你cao。”宴青长睫颤了颤,他扭转过身,轻轻地拽扯住祁景烨的西装一角,声音带着瓮声瓮气的哭腔:“等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要在这,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窗外漂浮过宛如棉花糖般松软的云朵,男人背对着金色的暖阳,光线透过机窗将他漂亮的面容勾勒的柔和朦胧。 祁景烨忽地怔愣住,他注视宴青良久,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宴青也是一懵,然后状似乖巧地蹭了蹭祁景烨的掌心。 扎眼刺目的阳光、面容朦胧的男人、晦涩难明的心悸,——三点串联成一线。 祁景烨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脑海中的画面只有一瞬,模糊到一闪而过,混沌到毫无头绪。 祁景烨很快就从未知的情绪中回过了神,他嘴角的笑容邪肆,抚上宴青脸颊的手掐捏住他的脸蛋向外拉扯,另一只手恶意地揉乱了他的头发。 要说祁景烨没练过几年变脸戏法,宴青是打死都不信的。 宴青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是惊愕困惑,他的脸蛋都被掐红了,脸颊上的rou微微肿起,脸皮火辣辣的。 祁景烨干完坏事就跟没事人一样,他慵懒地靠回沙发上,心情很好地挥挥手,“行了,滚蛋吧。太丑害得老子没性致了。” 宴青的心提到嗓子眼不敢放,直到确认自己真的躲过一劫后才松了气。 剩下的路程,二人一路无话。 祁景烨把烦闷转移给别人后,眉宇自然舒展,悠哉地继续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物。 宴青用毛巾裹着冰块敷脸,时不时就偷偷狠剜祁景烨一眼,再又烦又气地望向窗外天空。 临城,碧水湾景区度假山庄。 远处天山一色,近处碧水滔滔,宴青百无聊赖地倚在山庄半山腰的小木桥上抽烟。 三个小时前,祁景烨的私人飞机抵达了临城。刚刚落地,祁景烨接了一通电话人就不见了,宴青被他留下的黑衣保镖带进了祁氏名下的山庄酒店,他不想在待在屋里闲得发慌,所幸就在山庄里逛了起来。 当然,如果抛开后面走哪都跟着盯梢的几条黑尾巴的话,他会更自在一些。 捻灭香烟,宴青把烟蒂扔进了桥头吸烟区的垃圾桶里,他沿着日落时分山间幽静的小路原道返回,走过一个开满荷花的小池塘时,一声微弱的鸣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宴青撑着身子往下方池塘边一瞧,碧色的荷叶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在水中浮浮沉沉,眼看着就要彻底沉溺下去了。 身体动的比脑筋快,宴青飞速翻身跨越过池塘的栅栏,往前跑了几步,跪伏在岸边伸手去捞那小白狗,结果脚下长了青苔的石阶太过湿滑,他一不留神人就栽水里了。 “咕噜咕噜——” 池水不深,宴青扑腾了两下就举着小白狗站稳了身体,他厌恶地“呸呸呸”了好几口,囫囵摘下头顶倒插着的荷叶,被黑衣人拉拽上了岸。 比他巴掌大一点的狗崽儿进气多出气少,宴青好歹也在宠物店替江叔打过几次下手,像模像样地给小白狗做了基本的急救。等小白狗吐出呛进去的水,缓过劲知道嗷嗷叫唤了,宴青又要来黑衣人的外套给它取暖,抱着它一路小跑向酒店。 宴青像是一个刚刚偷了谁家鸡仔的贼,虽然形容狼狈,浑身湿淋淋的,但是鼻尖沁汗,心脏跳得飞快。 他一直想养只狗的。 宴青很喜欢小动物,但一没钱、二没时间,自己活得都费劲,每每想起就只得作罢了。这次缘分到了,他认为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可转念一想,宴青的脚步就放慢了,脸上的欣喜神色也随之暗淡下去。祁景烨是不会同意他留下这小狗崽作伴的。 宴青想,祁景烨没准会说:你不过是我豢养的一个玩物,一个床上挨cao的婊子,你配做决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养这个小畜生?你看我会不会掐死它。 啧,可惜了。 小狗的名字,他都取好了。 失神地走进酒店大厅,宴青没留意身前,恰好此时另一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两个人迎面就撞上了。 宴青惊呼一声,他只来得及扭身护住怀中的小白狗,自己却被反向撞得一个踉跄,步伐虚晃地向前摔去。 “小心!”与宴青相撞的男人连忙伸手扶稳了他。 宴青惊魂未定,本就心情不好火大着呢,他准备恶人先告状,痛骂对方一顿,泄泄火气。谁成想一抬头,入目的竟然是一张有些陌生又格外熟悉的脸。 男人温润英俊的脸上夹杂着歉意,他举手投足间难掩的显赫门第才能养出的贵气,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异常亲和,并不会让人产生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实在抱歉,是我走得太急了。你还好吗?” 宴青呆呆地嗫嚅道:“祁……祁淮辰?” 宴青的声音虽细弱蚊鸣,但祁淮辰还是听见了。他突然被陌生人叫了名字,不解地蹙了蹙眉,待仔细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后,他微微一愣: “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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