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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么浪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会吧!? 我点开白烨和我的聊天记录一看,果然是他,是那天白烨推给我的那个学长。居然是同专业学长?难怪他在店里画结构图,难怪对航大地形了如指掌。 什么缘分。 刹那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老天爷派来帮我渡劫的,刚琢磨要试着交个男朋友,就遇上了他。白烨和我说起这个人经验丰富的时候,我以为肯定是什么不靠谱的躺遍万草丛中的油腻男子。结果完全颠覆我的想象,起码表面上看着挺正常的。这人不但长得挺帅,关键是性格好。 他身上有点儿东西和平君很像,说不上来,很内核的东西。包容且情绪稳定,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能我自己不够成熟,就喜欢和这样成熟点的人相处,舒服。 我设想了几个限制级的画面...... 啧啧。 没有什么火花四溅的感觉。 完了,我现在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沈平君,跟他妈谁也擦不出火花来,这可怎么办。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收了转账,给我发了条信息:「现在才冲上电?」 我:「不好意思,我给忘了」「这名字和你人不怎么般配啊」 他:「那我应该叫什么?」 我:「狂拽炫酷吊炸天之类的」 他发了个擦汗的表情:「我谢你啊。」 我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吧:「你猜怎么着」 我正打算编辑下文呢,正好有个同学来借插线板,插头怼不进去,我就帮她弄了一下。这位同学大概率是看上我了,因为我每次来图书馆基本都能碰到她,持续好几个月我都眼熟了。 “谢谢啊,请你吃糖。”她塞了颗桃粉色的糖果给我。 “不用了,别客气。”这行为看着就很不单纯,我没接,怕误会。 “这糖特别好吃,你尝尝。”她直接塞我口袋里了。 ...... 再拿起手机屁桃已经回复了三条信息:「...」「我上哪儿猜去?」「人呢?我真猜不着啊。」 我:「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白烨是室友,他之前把你的微信推给我了」「我也是今天才发现」 他:「啊。」「什么意思?信息量稍微有点大。」 我:「白烨没跟你提过这么个事儿?」 他:「我这几天都没回学校,很久没见他了。」 我:「哦」 他:「什么事?」「要不你亲自跟我提提也行?」 1 我发了个‘嘿嘿嘿’的表情包:「也没什么」「他说你人很好,想让我和你扩列一下好友...」「真没别的意思啊,你千万别有压力」 他:「哈哈哈」「我有什么压力」「你还能把我吃了?」 我发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 仔细想想,这位对我应该也没感觉。他知道了我是航大的,一路上却不自报家门,也不问我哪个系的,很明显没有想再联系的意思。微信也是因为我手机没电不得不加的。 也对,短短两次见面我都差点尿裤子,要多丢人有多丢人,正常人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好他妈尴尬呀!! 当我以为对话结束时,他毫无征兆的拍了张学生证过来。 向理|硕士研究生|建筑设计专业 接着发了条语音,背景带着风,像在骑车:“这我名儿,向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回头请你吃饭。” 我也礼尚往来的拍了学生证过去。 1 他还是语音:“你名字挺秀气啊。” 我估计他是看颠倒了,十个人里有五个能把我名字看成江晓河,剩下那五个看对的,有四个还会把最后一个字扔掉。 是烫嘴吗? 就挺奇怪的。 我:「你再好好看看」 他回复:“江河晓?你爸妈可真会起名,有一种冲突感,霸气和可爱并存。” 我:「可爱就算了,听着膈应」 他乐呵呵回了个:“行。” 我没再说什么,收起了手机,继续看书去了。 *** 1 这两天平君都没联系过我,当然我也没联系他。早上小陶主动发微信说他一直在忙,焦头烂额的,可给累坏了。 这两天忙忙碌碌的,转眼就周五了。 每个周五晚上我会去隔壁驾校练两个小时的车。平君不忙的时候会等我一起回家,忙的时候就我去医院等他下班,然后再一起回家。 练到最后一圈,我下了教练车没忍住给他打电话。他忙的厉害,只说了16秒,声音里透着股nongnong的倦意和烦躁,带着点微不可查的鼻音。 我在他挂之前抢了一句:“那我过去等你?” “别等。自己去吃饭,别饿着。” “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没功夫干这事儿,先挂了。” *** 周五历来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回家的回家,开房的开房,平时都是余轻扬一个人在宿舍,看看书躲过晚高峰再回家,或者干脆不回。 1 今天他可有的烦了,不但我没走,还有个刚失恋的李煜在宿舍里捶胸顿足,十分聒噪。 李煜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都快躺废了,我们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他劝下来。原本是丁志豪陪着他喝,我练车回来之后,丁志豪撒丫子溜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我。 由于我们宿舍只有五张床,比别的宿舍富余出一大块空地。白烨在那儿铺了快地毯、支起张矮桌,用帘子一档,挂了点灯泡什么的,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桌上摆了一堆烧烤和小吃,还有一份儿已经坨了的面条,喝完的酒瓶七零八落。酒是之前双十一团购的小罐百威,225ml一罐,用白烨的小冰箱分批冷藏,一次可以放8罐。宿舍暖气给力,穿短袖也不冷,靠着暖气喝冰啤酒十分惬意。 余轻扬从来不喝酒,拒不参与此类活动,就带个耳机坐在椅子上看书,时不时看一眼表,一副被烦到想逃离地球表面的样子。 “丁啊,我他妈都快烦死了,”李煜皱眉苦脸的抓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持续不断的唠叨着,“飞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真的,稀碎。” “大哥你睁眼看看,换人了,丁儿早走了。”我无语的转着手上空了的易拉罐。喝了好几个了,没见一点醉意,酒量好有时候也挺无奈。 李煜瞥了我一眼:“我知道,嘴瓢了。” 李煜烦,我也烦。 区别在于他的烦恼可以宣之于口,而我的压根不可说,只能憋着。 1 李煜作为我们宿舍唯一有女朋友的人,整天得意的二五八万似的。那个女孩我们经常见,不算特别漂亮,但很温柔,笑起来有两个大酒窝。李煜走哪儿都带着显摆。他俩是青梅竹马的邻居,两人一块儿从长沙考过来的。李煜比我们都大一岁,就是因为等女朋友而复读了一年。这段感情几乎人人皆知,连辅导员都公开羡慕过。 没想到开学才三个多月,就让隔壁‘飞行器动力’的同级男生给挖走了。 实惨。 李煜舌头已经直了,听他说话基本靠猜:“......我小时候就喜欢她。以后还喜欢她。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再也不会了。” 语气坚定的像一枚枚钉子刷刷钉进木板里,令人动容。 我支着脑袋看他,甚至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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