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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外室重生了 第20节  (第2/2页)
风拂过,几声秋蝉鸣。    但对于萧熠来说,此刻天地都是宁静而凝重的。    他甚至没有留意到,他的脚步虽依旧是平稳地跟着母亲,呼吸却几乎要屏住了。    “他们都很好。不过我暂时不想议亲。”贺云樱弯了弯唇,“长幼有序,府中既已除服,还是先为兄长定亲要紧。我不着急。”    “两个你都不喜欢么?”霍宁玉很了解贺云樱的性子,听得出她语气中并无羞涩之意,不像心有所属。    而贺云樱听着霍宁玉的语气,竟是遗憾非常,不由失笑,同时不忘继续祸水东引:“我并不着急议亲的,您还是先顾兄长的婚事罢。”    不料霍宁玉却并不想管萧熠的婚事:“你不了解你兄长的性子,他从小就有主意。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的,总是藏在心里。他若没将事情决定下来,即便问了,九成九也是没结果的。”    这番话说者无心,两旁的听者却各自沉默了几息。    接着贺云樱便主动岔开了话题:“哎,母亲,你看那一树的桂花已经开了,设宴那日可以做桂花糕了。”    霍宁玉点点头,其实刚才的话题也大半是闲谈,顺着这个话头,便改成了商量设宴之事,再说说走走半晌,便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转日一早,萧熠便下了帖子给蒋际鸿,窦启明,聂言二位大儒,荀先生,并书院中的另外几位仕子。    其中有两位是曾经到南阳居帮忙修缮竹舍的,另外也有他原就预备拉拢的。    请帖的名义只说五日之后,设宴赏花吃酒谈论书画,人数不多,只算小宴。    因着今生萧熠与文渊书院关系甚好,帖子一经发出,很快便收到回复。就连他原本以为不会应约的荀先生,也同样回帖相应。    到得七月十九,文渊书院众人如约赴宴。    小宴设在了王府的东花园,刚好就是前几日贺云樱发现桂树盛放之处。    为方便众人叙话,采用诗会花宴常见的铃兰席。菜品以为蟹为主,清蒸蟹,蟹黄羹,蟹粉汤包。另辅素菜六品,清甜果品四道。    分量不大不小,一色豆绿徽窑釉盘盏,素净雅致。    花园中又设盛放的名菊与山茶数盆,再加桂树芬芳,无须任何丝竹歌舞,已然十分怡人。    萧熠本就人物俊秀,才华出众,前世里之所以被士林清流弹劾厌恶,是因为他手段狠辣,行事冷厉,与大多数书院推崇的君子之仁几乎相反。    今生既然着意怀柔笼络,面向书院众人自是一派谦逊,与宴众人皆如沐春风。    开场见礼与客套话讲完,萧熠主动向蒋际鸿与书院众人再次举杯敬酒,再四感谢有关引介南阳居,并在霍宁玉养病期间多次探望照应:“尤其文澄兄,我定要再敬一盏,文澄兄随意即可。”    言罢,自己将杯中之酒一言而尽,又伸手示意蒋际鸿不必全饮:“原是我感谢文澄兄,文澄兄酌量而行便是,千万不要勉强。”    其实若不是霍宁玉归来,蒋妃仍是萧熠礼法上的继母,蒋际鸿身为蒋妃的侄子,是可以与萧熠以表兄弟相称。    不过他为人机敏谨慎,即便前世蒋妃地位不变,也没有那样称呼过,始终执礼恭谨,丝毫不敢僭越。    此刻当然也是谦逊退让:“王爷实在言重。老王妃虽非书院子弟,却与几位先生皆有昔年同窗之缘,也算学生的师门长辈,略尽绵力本就应当。”    不提霍宁玉与蒋侧妃这等妻妾尴尬身份,只以师门论交往,对于在场书院诸人而言,确实更加妥帖。    有他范例在前,当萧熠向窦启明再敬酒,也是几乎也是一样说辞。只是窦启明到底实心,多补了一句:“……且老王妃在南阳居养病这二十日,还是县主殷勤侍奉,极尽辛苦,我等同窗能尽之力有限,实在不足挂齿。”    萧熠这时刚好饮尽了手中的一盏,所以闻言一瞬的手中微紧,并没有酒水洒出,也就无人留意。    他飞快压下心中情绪,含笑应道:“舍妹纯孝,我自愧不如。”    索性再取一盏,当着众人向贺云樱拱手:“连日辛苦,这一盏,愚兄先饮为敬。”    他的天青宽袖一遮,又是一盏一仰而尽。    贺云樱酒量其实很好,欠身还礼,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只将自己跟前的果酒饮尽便罢。    原本这话到这里便可以过去,然而不知如何,随着窦启明提到了贺云樱,之后席间众人的话题闲谈,便或多或少开始围绕在贺云樱身上。    起初还是就着霍宁玉求医之事,夸奖随侍病榻的贺云樱纯孝勤谨,饮酒再过一巡之后,话题就到了书画之事上。    居然是聂大儒当先称赞:“县主如此年少,便有如此眼光笔力,前途不可限量。”    窦启明再应道:“县主作画,笔法圆融挥洒,兼而有之,尤其天然意趣灵秀,绝非斧凿附会可得,同窗尽皆不及。”    这是窦启明第二次提到同窗二字,萧熠听着不免心中狐疑,先前去文渊书院诗会,荀先生的确有收徒之意,所以叫他们几人各自写诗作画,但之后并无下文。    所以蒋际鸿有时客气,说什么半个同窗才是正理,可窦启明这个书呆子提及的语气,却很笃定。    “先生与窦师兄这样说,叫我实在无地自容。”贺云樱面对如此盛赞,自是含笑谦让,“书画之道,山高海深,我所知所会极浅,贻笑方家。”    师兄?    萧熠心中迅速有了猜测,转头看了一眼母亲,霍宁玉手中拿着一盏温热的蜜茶,满是慈爱地微笑望向贺云樱,面上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    “既是我的学生,倒也不必如此一味谦让。”荀先生淡淡开口,“你若没有这样才华天赋,又如何入我门下呢。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的,聂师兄所说并不为过。”    “是。”贺云樱向荀先生欠身应了。    “樱樱少时便极有天分的。色泽运用晕染之技,七八岁上便已很好。”霍宁玉也接口笑道。    “难怪县主运色这样精妙。”窦启明再度点头,说着还展开了自己的折扇,拿给众人传阅,“这一从湘妃竹,便是县主手笔。”    在座诸人皆是饱学之士,窦启明的折扇拿到手里,自然都要点评一二,同时也会再多讨论几句,这花宴气氛越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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