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和他的酷姐公主_关于音乐和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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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音乐和爱 (第1/2页)

    熊麦看着粗糙猛男,但内心细腻,心灵手巧,外可爱好各种运动,内可欣赏音乐和。熊麦对情绪的感知能力极强,这让他对艺术有着天然的向往,那种通过不同介质和另一个人产生灵魂共鸣的感觉,让他深深着迷。

    但熊麦没有去学习某样艺术的意思,他想保持最原始的感知力,比如音乐。目前学院派的教学难免会用范式条例禁锢人的灵气,只是告诉你什么样的技巧可以让旋律更好听,怎样做出来的音乐更迎合市场。追逐着世俗的评价,却唯独忘了教人如何弹奏出来自灵魂的乐章。

    好在对技巧的欣赏是不用学的,熊麦哪怕没学过,对于耳中旋律作曲的起伏和编曲的架构也能敏感的做出评价。但是现在好多的流行乐在自己耳里只是音效堆砌起来的精美宝石,好听吗,好听,毕竟是被市场筛选下来的,大数据中淘出的符合大众审美的旋律和鼓点自然是好听的。但是败也败在这里,太多音乐都只是旋律、鼓点、人声、效果缝合出的工业品,原材料都是符合市场的流行元素,简单、抓耳、易上头。再搭配上各种看似及其有情感的歌词,歌手不同的声音处理方式,让音乐在脑内出演了一场华丽的戏剧。熊麦喜欢,但是就像喜欢零食一样,它们刺激人的感官,短期内让人极乐,也很容易腻味。大多数的流行乐,他都无法感受到音乐背后人的情感,那不是发自内心的音符。

    熊麦还是很欣赏流行乐的,毕竟节奏和编曲都非常抓耳,漂亮的珠宝没人会不喜欢。甚至有一部分的歌能让熊麦沉浸在共鸣中,但是这样的好歌到底不占多数。所以论欣赏,他还是更喜欢摇滚乐和rnb。毕竟这两种音乐本身就是情感的表达,前者是呐喊的思考,后者是自絮的情诗。

    所以在知道裴南谣主要玩这两种音乐的时候,熊麦有种微妙的命运感,就像他那天进店背的吉他,他胳膊上裸露的瑰丽文身,裴南谣总是像块磁铁一样吸引着熊麦,命中注定一样,他们会纠缠在一起。

    对情绪敏感的熊麦偏偏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爱情和友情他小子比较分不清,这样了他都比裴南谣先察觉出两人关系的不对劲,毕竟他们俩个大佬爷们,裴南谣动不动就发出组队邀约——打几把游戏、出门看看电影、去北方滑雪、去南方看海……倒不是男性朋友之间不会这么做,而是他俩待在一起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尤其是那次年夜饭之后。

    那天晚上,俩人饭后开着春晚当白噪音,窝在懒人沙发里一人一个手柄玩《糊闹厨房》,好死不死两个游戏黑洞凑一起,熊麦边玩边哀嚎“妈的,吃这么多怎么吃不死你”“裴南谣!放下你那口b锅!”“啊啊啊,糊了糊了!”“上菜上菜!”“捏麻麻的,又卡这了!总有一天给这b桌子烧咯!”“你往那里上菜呢!我的屁股吗!”

    裴南谣玩的也很是紧张,一会儿被熊麦逗笑,一会儿被他人参公鸡,偏偏自己嘴巴笨说不出什么sao话,人都憋委屈了。

    玩了两把熊麦就知道该停手了,再玩自己该红温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玩了,我血压要暴了。分手厨房名不虚传,多玩两局天仙配都能给分咯”

    裴南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放下手柄。熊麦起身拿了两瓶三得利的乳酸菌鸡尾酒,递了一瓶给公主。裴南谣看到瓶子,楞了下,面带疑惑的接了过去,熊麦读懂了他的意思

    “大过年的喝这玩意?”

    熊麦不自然的摸摸鼻子

    “将就喝吧,这是少数我能接受的酒了。不是,为什么人会喜欢喝酒啊,酒精不冲吗,又辣又晕的。喂,你该不会也笑话我像个屁娃一样喝不来酒吧。终究是错付了啊,裴南谣。”

    裴南谣迅速的看着熊麦的眼睛,真诚的迅速摇头,然后又把头低了回去,红着脸小声的嗫嚅“不幼稚,挺可爱的”。接着拉开拉环就猛灌一口,熊麦也没多想,真诚的认为裴南谣果然和他那些健身房的“庸脂俗粉”不一样。

    于是俩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蛋糕,看着无聊的春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熊麦想起件事,兴冲冲的朝裴南谣那边挪去

    “裴啊,你们玩音乐的是不是听人哼哼两段就能把它变成乐谱啊。”

    裴南谣点点头“我能”,得到臭屁肯定的熊麦显然非常开心,撩下句“你等我下”就噔噔噔跑去卧室,不一会儿拿了把吉他出来

    “那你能不能待会儿听我哼完,用吉他再弹一遍啊。”

    裴南谣看着熊麦兴奋到发光的眼睛,第一次庆幸自己是父亲口中“不正经的搞音乐的”。心跳加速,点了点头,他冥冥中感觉接下来,会发生让自己灵魂都震颤的事。未知的,让他期待的。

    裴南谣迅速的给未曾使用过的吉他调好了音,向做回沙发中的熊麦点头示意。熊麦深呼吸了几下,脸上带着几分醉酒的潮红,闭着眼睛,轻轻哼出沙哑低柔的调子。人声刚结束,吉他有些沉闷的和弦响起,像是浸润木香的红酒,缓缓流淌。泛音在两人之间小小的空隙中震荡着,熊麦抬眸,真心的向裴南谣道谢“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新年礼物”。

    裴南谣的心脏都在发紧,熊麦哼了两段旋律,第一段相对轻快跳跃,第二段则变得更加悠长低沉,像是带着轻叹的回应。他好像看见当时熊麦坚强躯壳下一角破碎的灵魂,在和第一段旋律交谈,是附和、是遗憾、是孩童般的不解、是尾音哽咽的,无助和释然。

    那种孤独,让裴南谣喘不过气,他说不来安抚的话,急切中灵光一闪,看向熊麦

    “可以和我一起去我的音乐工作室吗?”

    熊麦不明所以,但是裴南谣眼中闪烁的光告诉他,他应该点头。于是裴南谣拉着熊麦冲了出去,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雪夜中奔向裴南谣离熊麦家不远的公寓,坐上楼下听着的机车,声浪带着他们驶向目的地。

    熊麦听着重机的轰鸣声和自己的心跳,感觉自己在和裴南谣一起逃逸,离开冰冷的城市,去哪里呢,熊麦不知道,只是命运告诉自己,去。

    到了工作室里面,熊麦的脑子都还是懵的,裴南谣快速的打开暖气和设备的电源,唯独没有开灯。显示器的发着蓝紫色的波状光,下发的电子琴键盘幽幽的在黑暗中向四周散发出淡黄的光晕,裴南谣美丽的侧脸被晕染出迷离的颜色,优美的线条处是淡黄的渡边,熊麦好像看见了诱人堕落的路西法,他的薄唇轻启,眼神那么柔软,又像漩涡一样,把自己的灵魂拖进他的地狱

    “我们,和那段旋律的主人,一起写首歌,好吗?”

    熊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心脏好像被这个美丽的恶魔轻轻的包在手中揉动,酸涩,颤抖,让他害怕,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梦幻的光影中,熊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那段父母常哼的旋律萦绕在耳畔,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们在哄自己入睡。但是裴南谣是那么美好又残酷,他知道熊麦为什么会哼出那样的调子,知道熊麦的回应是多么孤单和无奈,他打碎了熊麦顾影自怜的包壳。

    像海浪一样的音符钻进了自己的心房,垫在摇篮曲的底下,把儿时的记忆推到他的面前,但是下一刻,又缠绕着熊麦自己哼的歌谣提醒他,那是过去。对,都是过去,童年的幸福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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