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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鹫】捉J要捉双 (第1/2页)
巷子尾升起缓缓一缕白烟。连云直上,气味微妙。 “我讲了多少次不要在这里烧垃圾你们就是不听!!!” 城市最强战斗力的辖区亮起了红灯,大妈们纷纷丢下孙子孙女火速出警,抄着簸箕赶到现场,却发现只剩下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背对着空荡的垃圾桶,三伏天体感三十八度五,穿着一身厚厚的风衣,宛如傻逼。 墨丘利在抽烟。 大总裁吞云吐雾,豪气冲天,200美金一只的古巴雪茄,他抽得平淡而枯燥,甚至还有点想笑。这玩意儿柜子里放着一整盒,传说每一只都是在古巴美女大腿上卷的,抽起来浓郁呛口,不知不觉连鼻腔里都充斥着一股子智商税的气味。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否则会被某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讥讽墨总裁山猪吃不惯细糠。 可他们实际同是一个圈里的猪,不,同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这人讲这种话真的不是在骂自己吗? 墨丘利只得把原因归结于猪和猪最大的不同就是有的猪大概智商比较低下。 ——此处实名内涵某左姓臭弟弟。 他吐出一个烟圈,朦胧视野里白雾沉郁,好像天上的云絮缕缕压低,市井也不似人间。 斜对面的马路边站着个金发碧眼的大波美女,脸蛋动人身材姣好,一身红裙,领口挖的很低,颈子上戴着choker,一枚硕大的珍珠坠在锁骨间,瞩目非常。她其余的地方意外的保守,长到手腕的灯笼袖,裙摆褶边盖过脚面,纤纤细细的手指拈着根咖色的摩尔烟,女烟配女香,糜软的香气混合着飘过来,像是一种若有似无的勾引。 他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对面的煎饼果子摊看起来更诱人点。 美女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眼型上扬,标致的狐狸形状,瞧着有点媚,颇为养眼,只是她身后那块恶俗的霓虹招牌实在不配。 她轻佻地倚着一辆红色桑塔纳,从后视镜里梳理头发,车窗摇下,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在她脸上拍了两下,美女熟稔地拈着细细的糖棍,手势好似夹着烟,见这人连根棍子都不让抽,只得不情不愿把糖纸剥了,掰了一半放进那只手心里,皱着眉头嘬起各种意义上的烟屁股。 里头的人招手叫她探头进来,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什么,半个身体好像被车门张嘴吃掉,只剩两条长腿筷子似地支楞在地上,隐隐有点呆滞的傻气。 半晌,她出来,脸上多了两个红红的指头印,桑塔纳一踩油门绝尘而去,路过时车窗没合上,一团银白的乱发后头是一张略微熟悉的脸,劈手甩了个东西出来,好巧不巧砸到墨总裁领子上。他臭着脸,拿两根指头拎起来,是刚才那张糖纸,一半还带着一弯嘴唇印,色号诡异,难看到别具一格。 但墨丘利不觉得难看,反倒因为这个出众的品味原谅了臭弟弟乱扔垃圾的行为。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傻逼色号是他家出的。 墨丘利财团,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热衷于推出各种芭比粉口红和白内障美瞳以及走红毯必备扑棱蛾子战袍。 商业巨头在路边被人丢垃圾,好比乾隆微服私访捧着个碗在街上走,叮当掷进来一枚铜子,和珅开着豪车在路边急停,扎着高马尾,漂过的头发白得刺眼。 嗟,来食。 美女落寞地舔完半根糖,踩着高跟鞋进去了,她个子很高,蹬上高跟鞋直逼天花板,一等一的超模身材,墨丘利站在她面前没准都要抬头,纤细的腰一扭一扭,红底鞋子很晃眼——这倒不是他家出的。 太阳也高了,他在烈日下暴晒了几个钟头,两眼发黑脸色发白,一后背的冷汗,这时候就算是头猪也该醒了。 他来捉jianian。 墨丘利慢慢把烟头在绿皮垃圾桶上摁灭,由外到内一圈圈用力,烟灰簌簌,手法文雅,俨然是上等人的做作。 上等人不能随地丢垃圾,他站在垃圾桶前,面无表情,打开百度搜索雪茄尸体的垃圾分类。 情人旅馆一贯是浮夸的装潢,熬了一晚的前台小妹昏昏欲睡满面油光,猝不及防见到他进来,油光陡然化作满眼绿光,宛如饿了几辈子的狼,寡得人神共愤。 他一扬下巴,耳朵边的鸽子蛋闪闪发光,好似一个太阳,从贫富差距上闪瞎了狗眼。 给我查那谁,那谁,就那谁,一个紫色的海藻头。 前台一听,看人的眼神里多出了一种鄙夷,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一滚,猩红的指甲油剥落,仿佛初生的红莲绽开白嫩嫩的尖。她随口报出了一个数,丧气得很,就差挥手叫他滚。 多人运动就算了,时间管理还这么差,谁玩花样挑大白天,又不是小学生集体春游BBQ。长腿白rou都大刺刺地露在光下,饱受疼爱揉搓的rou体渐渐泛起诱人的孜然辣椒味,变得成熟多汁。 走廊里一股烟味,混着男人的脚臭味,女人的香水味,高冷总裁屏着呼吸,恨不得当场感冒,拒绝接受这种人间烟火味。 指节不轻不重敲了两下,门开了。 屋里唯一醒的人是黑鹫,大概是刚洗过澡,光着上身直接出来了,白净的皮肤上吻痕遍布,从胸膛吮到若隐若现的胯骨,肩膀上几圈渗血的牙印——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 他有点懵,脑子半天没转过来,毛巾搭在颈子上,热气腾腾,劣质香精的味道扑过来,茉莉和栀子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浓郁呛人,体验像极了智商税富人烟草。墨丘利皱眉,看着那张脸红红白白,湿漉漉的头发弯弯曲曲,额发还往下淌水,黏在前额上,像是一撮海草。 房间里的情欲气味还没散干净,打开窗户吹了好一会儿,脂粉浓腻的味道还粘在唇上指间,外头早餐摊煎鸡蛋的香味已经慢慢悠悠飘上来了,像只上好妆饰做起早点的手,在将醒未醒的睫毛上欲拒还迎地撩拨。 空调不太给力,塑料软管子破了,地板上的搪瓷盆接了半汪水,滴滴答答响了一整晚。满地的衣服,还有拆开的包装。四四方方小袋子,他粗略一数,五个。 好,还挺行。 “哥…不对,总裁…” 黑鹫一时愣住,不知道何德何能能使墨总裁降临这里,他们虽然是一个家里的兄弟,但墨丘利是星星,他是傻鸟,高高在上的总裁是傻鸟怎么也越不过去的。换作平常豪门狗血连续剧的剧情展开,他此刻应该无比嫉妒且暗中加害,邀朋唤友实施一系列失智行为并失败后,被主角一脚踢开化作成功道路上的尘埃。bgm标配: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正义之道打钱。 可他实际没有什么不满,甚至心里还有点惧怕这个哥哥。 墨丘利太冷漠,太理智了,行动间自有一种无言的强大。他身体里流着这家人的血,生来便高贵,流落离散那几年也没磨掉骨子里的气度,眼神一扫,倨傲冷冽,叫人震悚不已。这点上,正统继承人奥菲利亚远不及他,天主教会开办的私立学校,养出了个半路出家的佛教徒,左手奉主右手礼佛,大小姐的心态好的令人发指。她温柔宽宥,叫两个哥哥一口一个施主,眉眼间一副悯怀万物慈悲大度的神态,盘腿坐在莲花地毯上,好似一尊没事干下凡普度众生的观音——她一记过肩摔能把一米九的大块头保镖撂在地上物理超度。 黑鹫是不想跟这兄妹争了,再说也争不过,索性伏低做小地给哥哥当助理,好在墨丘利看在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面,从不给他找茬,薪资开得比市场价高三倍,逢年过节还有奖金和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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