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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丘利】不行 (第2/2页)

于睫,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被爱,心中顿时涌生万丈柔情。神啊,请让我怀孕,使我怀中丰盈,喂饱我的情人,我的孩子,使他在死前做一回少年。

    没关系,我无长物他有长物,我看时就很杂食,谁弄谁都差不多,交媾是互相的进食,他吃了我,我吃了他,你一口我一口,两个杂种相互抱拥,血rou沁融。我吃饱了他,腹部鼓胀,是要为高不可攀的王室生出更加混乱的孽种。都没关系,没关系,温热的香气充塞鼻腔,我埋下头,贪婪嗅吸他衣物中浅淡的可可香气,好香,好甜美,十分钟前那杯黑咖啡,啜饮时被烫得微红的嘴,我被引诱得神魂颠倒,踮起脚尖和他接吻,含吮总裁寂寞已久的柔软舌尖。他说话总不留情面,舌头跟刀子一样讨厌,津液浸毒刀锋纠缠,呼吸颤抖着崩成一道细线,激动得心惊胆战。我刹那间哭了,并非因为濒死的快感廉价得只要一个吻就能体会,而是从他平静冰凉的唇齿间,我吃进许多悲惨苦闷的气味。

    好可怜,大厦将倾摇摇欲坠,他纵然没有死也被耗快死了,沉眠时吐息那么浅,一缕一缕的,吹暖乳尖,我怜爱不已,把一对小小rou粒往他唇缝间按,触感酥麻,恍惚中竟有被吮吸的错觉,说不清唇舌与并生而出的爱意哪个更软绵。

    他应该体谅我大胆的yin,毕竟一个纯洁处女是为了爱他才想要做母亲。

    这样想着,两腿撑得不太稳,第一股水流酸涩地涌现出来,湿了裙摆。他表情几经变化,大约是感受到脚踝湿润的触感,把我拂下膝去,渐渐坐正了。我大喜过望,心想他这会儿总该干点霸总该做的事,嘴唇蠕动,正欲说些虎狼之词助兴,未料眼前突然一黑,犹如乌云盖顶。

    “我要工作。”

    百亿订单才得总裁亲签,到底是哪家公司获此殊荣,是莉莉斯的一块钱四个座位的内阁还是左一按打批发的军火生意?再不济难道是秦衣的摇滚演唱会水军宣传?不要啊,他的难听词条铺天盖地,杀马特秦衣狗都不看,那会亏钱,一定会亏钱!可惜一块黑漆漆的pad迎面放下来,挡住所有可吃的瓜。

    “你干嘛?!我要看!给我看!”

    我猹性毕露,面目狰狞,一张脸被压成大饼。

    “别抖。”

    墨丘利低声呵斥——他说NO的时候声色冷冽,很威严,很像训狗,撩得人牙根痒痒的,总想咬他。我听得牙齿痒,心里更痒,脸上被画得又疼又痒。真是报应不爽,我想起今早偷用总裁办公pad画火柴人打架却忘记结束后帮他给笔充电,此时红灯闪烁电量告急,笔尖压感想必十分糟糕,以至于他不得不用了点力,一串字符写得歪歪扭扭,从脑门一笔宕开到下巴,力道不匀,名家设计的签字丑如涂鸦。

    “别管工作!来做来做!”

    我两眼一抹黑,被人挡头劈下,心死了手还没死,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说话,里外的墨丘利都拒绝这一无耻行径,冷冰冰的人类总裁,热乎乎的精灵王子,他的骨头好硬,rou体好香,我骑在他腿上磨牙,将道貌岸然的壳子磕得叮当响。

    这里不行还是那里不行,坐着不行还是躺着不行,白日宣yin不行还是公司乱搞不行,不行就是行,我认知无比明确,因为霸总里都是这么写的。雅蠛蝶咿呀哟,墨丘利你快喊,你不喊我喊。我兴致勃勃,pad一拿开就急冲冲凑上前,在裙摆上揩了一把手心的汗,迫切去吻那根睡了几百年都没醒的东西。两腿被硬生生挤开,墨总裁轻轻哼了一声,身体在那袭铠甲似的西装里又小小颤了一下,它不害怕,流动的声音更响,黏黏地生出许多触角来扪抠缝隙。他总不说话,弄得一贯胆大包天的我也有点怯,亲了两下便悄悄抬眼,那张素白面孔上抗拒之色很淡,墨丘利拧着眉头,有些无可奈何,但好像也不是不愿意,天生的yin皮浪骨掩盖不了欢愉的气味。

    他宠爱我,默许了许多冒犯,由着我快乐地撕开他的衣裳,就像撕裂一只蝴蝶,捻弄须足,柔嫩的秘部在嘴唇下蠕动起伏,鼓胀的腹部充满籽。我紧紧贴着那个地方,呼吸粗重,馋得要命,想得要命,我太爱他了,太想要怀孕,甚至忘乎所以,拿发烫的脸颊来暖那根冷冰冰的棍子,怀揣着某种隐晦的欢喜。

    随后,墨丘利开口了。

    “我不行。"

    他沉静地注视着我被情欲扭曲的脸,咬字清冷,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几乎带着某种同病相怜的意思,在整句话之前加了个定语。好,很好,这下真是半点歧义都没有了。跨国公司的总裁,七国通用语说得很标准。生理障碍不行就是不行,不会因为对面的人不是苹果联邦本地户口听不懂人话就变得又行了。

    “…你说什么?”

    我当即傻了,脑瓜子嗡嗡作响,如遭雷击,舌尖忘了收回去,就这样吐那玩意儿上面,像是白裤子上污溅的一滴黑血。饥yin渴望泛滥成灾,口水流个不停,他居然这时候跟我说他不行,体液洇透布料,露出下面器官的形状,湿淋淋的,紧紧熨帖在皮肤上,他喜欢穿白色,布料濡湿后如半透明一张糖纸,糖霜染成微微的红色,我好馋,又好饿,眼前只有墨总裁秀色可餐,可它温顺地蜷缩着,犹如一条死蛇。他怎么这样对我,我不甘心,咬下拉链,那玩意儿坠出来,很有份量地朝一边歪着,仿佛落魄皇帝偏瘫在王座上。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筋是筋rou是rou,好看挺拔,怎么就不行了?为什么不行?你不行我要怎么生孩子,怎么做mama?我委屈得要哭,伏在他膝盖上呜呜地撒娇,执拗地舔弄,直到深深含进去。

    “别闹。”

    这会儿墨丘利像是突然醒了,像是想起自己走的人设是柳下惠,裤子脱到脚踝知道拎了,单手掐住了我的下巴,两指陷进腮帮里,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长牙了?”

    他很快把自己的东西从我嘴里抽出来,伸手在牙床上摩挲了几下,我直哼哼,虽然手指也凉,含着也很舒服,可我还是想做点更舒服的事,眼神一个劲儿往他胯下瞟。

    这把年纪谁不长牙,墨丘利你疯了吧,快让我继续继续!

    他用力握住了那根新买的项链——末端巨长,让人怀疑黑鹫下单前是不是没有量过我脖子的尺寸,另一端在他手心里绕了两圈,白皙手掌勒成紫红,如一道甩落的鞭痕。绳索连通,我是他的东西就像他是我的东西,他抚摸我的颅顶,动作温柔得像个顶天立地的丈夫,不用rou体交融也能如此宣告物的主人。

    “NO,不行。”

    我动了动耳朵,今天只好就这样被训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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