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归去 (第2/4页)

，甚至让严正英从困惑中短暂cH0U离。

    「你怎麽确定？」

    「因为…」蓝若萱双手搭在严正英肩膀上。「因为我跟你们一起溯溪，横越沙漠，躲过多少危机，如果只是JiNg神问题她根本不需要管我的Si活，但我认为她真的在乎。」

    「也有可能她有别的目的，她只是利用你，我姊她很聪明，可能聪明到…」

    「她确实另有目的，也在利用我，我早就察觉到了。」蓝若萱紧紧的抓住那对瘦弱的肩膀。「但在还没听到她的自白前，都要相信她。」

    「怎麽相信？又不是你爸妈被杀，你当然可以说的很轻松！」严正英说出口的瞬间就後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蓝若萱深x1一口气缓和住涌上的情绪。「因为她相信你活着等她，甚至明知道有无定还是来找你，你至少得相信她到亲口说出真相为止，听到了吗？不要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就算是家人，一点点的付出也是要全部的信任才会有的！」

    家人。那真的是我能承受的答案吗？严正英心想。

    这时老樊与老泰有了动作，同时往入口前进，手上的剑与短枪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

    「你们？」

    「这是轮回诅咒的一部份，我早就知道了，不用想太多。」一脸苦相的老泰说完就消失在绿光之中，接着是老樊。「想做什麽就去做，逃也没关系。反正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潜意识是这样运作的，人生也是。」那张留了大胡子的脸孔跟着消失。

    「快去找出答案吧。」吴弓已经重新坐下，惨白的脸上透露一GU坚毅。「等我养好伤我会追上你，结束你的生命，你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严正英心头一凛，这才想起来他面前的人可是无定，梦里人的天敌。「反正就是答案不会自己跑出来，我去就是了！」他拉起蓝若萱的手一脚跨进绿光之中，在最後一刻回头说：「谢谢你。」

    吴弓紧紧的皱起眉，露出像被W辱似的表情，目送他们离去。他放下手，皮甲下方的肌肤已经完全癒合，一点伤痕都没留下，他长长的叹口气。

    当天空再次充满sE彩，蓝若萱感觉许久不曾呼x1到新鲜空气，嗅觉听觉再次填满感官，青草味与钟声，心情忍不住活跃起来。她认出那是一片墓园，十分熟悉的场景，大小不一的墓碑散落在绿sE草原，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教堂，看来他们的出现正好挡住了某个nV人的去路。

    那是刑凤芸。

    这时後方一条黑索快速的缠绕她的脖子，瞬间把她的上半身往後扯，蓝若萱反SX的抓住对方的手，但那只手却异常滑溜，差点抓不住。

    血，满手的血。

    那条黑索延伸了几十公尺，毫无意外另一端是无定，卓道凡，从他悲愤的表情中不难猜出已经知道刑文月的Si讯。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x口那把没有柄的长刀，那是巨型镰刀的刀刃！

    「姊，不要放手！」这时严正英才反应过来伸手抓住她们的手。

    刑凤芸皱着眉想说些什麽，但喉咙被紧紧勒住，满脸胀红。

    「抓着她。」蓝若萱松手拔枪，对着绷直的黑索开枪，砰的一声黑索断裂，紧接着是一阵从x口深处喷出来的沉闷咳嗽声，卓道凡与刑凤芸同时一晃往反方向倒，各自稳住平衡。

    刑凤芸连忙把绑在喉咙上的黑索带扯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学姊，你…你还在？」刑凤芸沙哑着声音，努力按摩脖子。刚刚卓道凡是抱着杀掉她的决心出手的，不只是要让她窒息，再晚个几秒她的颈骨应该会被y生生折断。

    「你都跟他说了？真的是你杀了刑文月？」蓝若萱举枪对准卓道凡，尽管她知道这可能没什麽用，但卓道凡还是停下了脚步，剧烈起伏的x膛上一缕红sE的涓涓细流无声的滴落。

    「真奇怪，你知道但那个老家伙却不知道。」刑凤芸用力咳了两下。「没想到他会那麽生气，真是失算。」刑凤芸觉得喉咙里像有一个石头卡着。「你一句话都没说，有什麽想问的吗？」她问的是严正英。

    严正英用力的深呼x1，x口剧烈的起伏，蓝若萱都忍不住帮他暗自打气，最後他终於说出口。「你杀了爸，又杀了妈，到底是为什麽？」

    「你终於想到要问了。」刑凤芸说完又咳了几声，一时间说不出话。

    刚刚那两个无定不是b我们早进来吗？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蓝若萱左右看看，这时被卓道凡收回断裂的黑索，双眼猛然爆S出异样的光芒，接着伸出手握住cHa在x口的刀，鲜血沿着手指缓缓流下。

    蓝若萱瞥了一眼刑凤芸被红sE浸Sh的手，大概看得出过程。

    卓道凡的目光盯得蓝若萱心里发毛，同时把长刀一寸一寸的往外拔，甚至遮住他部份的脸。

    「因为我痛恨宿命。」後头的刑凤芸说的似乎正是卓道凡，甚至是所有梦里人此刻的写照。「所以得亲手终结它。」

    严正英一脸困惑。

    蓝若萱忍不住回头说：「不要猜哑谜了，卓道凡看起来…不太正常。」

    「那当然，我们都是一样的。」刑凤芸轻轻咳了一声。「起先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直到上次我亲自面对他，卓道凡，他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妈她可以每次逃出生天并不是偶然，毕竟她只是个织梦者。」

    「姊，你到底在说什麽？妈是活了千年的梦里人，但为什麽你非得要这麽做？为什麽？」严正英紧紧抓着姊姊的手，情急之下连眼泪都快夺眶而出。

    刑凤芸沉默了一下，看着弟弟，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不是梦里人，只是跟父亲关系冷漠的国中生，这时候看起来竟然成熟了一些。「不是只有她活了千年。」她刻意放低音量，语气不再用轻挑，只有蓝若萱和严正英听到这句话。

    严正英瞪大眼睛，蓝若萱得极力克制才忍住没把视线从卓道凡身上移开。

    「这段时间对我，或对她来说都太过漫长了。她几乎活在永远不会醒来的梦里，我看着她召聚他们，威胁利诱理想梦想，告诉他们要找到梦之里就会有答案。每一次的最後，总是他们组织起来起身对抗无定，但她总是能活着回来。直到她遇到我父亲，我的亲生父亲，那次过後，她再也…没有找人去梦之里了。」

    卓道凡终於把刀整个拔出来，身躯摇晃着，鲜血从破裂的皮甲缝隙倾流而出，他只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把刀。要是一般人照个这速度失血早就失去意识，但他的双眼，静静的穿透蓝若萱看到後头的刑凤芸，前妻仅存的孩子，各种情绪从他的眼中快速闪过。

    「她总是耳提面命的告诉我，不要使用梦里人的能力，她总有一天会找到让我恢复成一般人的方法，要我好好等她。」

    没有人知道此刻在卓道凡意识模糊的眼中，他看到的是刑文月。过去的每一次他都忍不住想终结这段孽缘，这段永远没有结果的重复相遇，但他无法否认自己其实期待着，期待刑文月下一次来看他。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相异，让原该是美好的事物演变成无意义重复的悲剧。

    「我听她说过，以前她挑选成为梦里人的对象通常是没有工作或失去求生意志的人们，後来是有组织的山贼土匪，军阀士兵。但都一样，全都是一样的目的、一样的结果。我持续等待着，直到和平现代，我遇见了你，以为这种日子终於要结束，我们会像一般人的家庭。」

    当年他们还是一般人，结婚後没多久卓道凡就被徵兵上战场没机会回乡，也没留下子嗣，边境的不安定持续拖延着他的脚步。他没有多少与妻子相处甚至交谈的回忆，当他终於找到方法，却发现妻子和别人有染。但那时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