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相（上） (第3/4页)

神sE勉强拉起笑容。「怎麽了吗，警察小姐？这边可以暂时停车吧？」他看着蓝若萱面无表情的脸，感觉像在照镜般看到另一个自己，而不是这个身穿警察制服的身影。

    「等一下需要你跟青天盟传一些讯息。」蓝若萱说完转头就走。

    中年男子迟疑的偷眼朝吴廷峰看，只看到那张宽厚的脸微微上下摆动，於是打开车门跟在蓝若萱後头。

    蓝若萱领着三个人踏进小巷，熟门熟路的走进一个被三栋民宅背後包围住的空间，正中央一具屍T面朝上躺在沙石地上，头部周围满是血迹。那张脸跟会议室里的照片有些差距，主要是头颅撞击变形的缘故，但还能从隐约的轮廓辨识出来身分。

    「跳楼？」吴廷峰从头部溅出的血迹距离与cHa在x口的剪刀判断Si因，接着仔细的观察周围地上几乎没有脚印留下。「这是自杀吧？」

    队长不敢置信的走到莫天成的屍T旁，小心翼翼的绕着圈，确实除了头部之外没有任何外伤，血Ye从鼻口、头上的伤口与x口流出，头部着地，除了自杀只有另一种可能。他走到莫天成稍微往内弯曲的左手旁蹲下。「遗书还拿在手上。」

    「遗书？」吴廷峰靠近来从屍斑推测Si亡时间大约在几小时前。「阿，写给议员的，这真的是他杀吗？还是你昨天半夜…不对，要做到这种程度除非你们让他失去意识。」

    「他在无意识间坠楼，但不是自愿。」蓝若萱像当时就在现场。

    现场沉默半响。「老大，怎麽办？先封锁现场吗？」吴廷峰问。

    「叫救护车送去给法医解剖Si因吧？」中年男子站在远处问，他被屍T与血迹吓得不敢近前来。「看有没有药物残留或是头部後颈被猛烈敲击所以才失去意识什麽的，总不可能突然厌世自杀吧？还是…」他越说越小声，後面的内容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请局里派监识小组支援调查命案现场，屍T送去解剖，对外先说身分跟Si因都还在确认中。」队长迅速下达指示。但接下来呢？该怎麽办？

    「对外宣布他杀。」蓝若萱突然开口，一句话让另外三人同时一颤。

    「你说什麽？」吴廷峰用力扳着蓝若萱的肩膀。「我们的工作是讲证据，不是靠一张嘴监识！你哪来的证据证明是他杀？而且他Si了代表青天盟这条线断了，断了你懂吗？」

    「现场没有证据，但宣布他杀，自然会有人帮你们把线牵上。」蓝若萱不理会吴廷峰压在她肩上微微颤抖的手，看向中年男子说：「你告诉青天盟这件事，左冷峰等这个消息很久，不会放过威胁莫天羽的机会。」

    吴廷峰震惊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麽…不，你是人吗？」

    「你要离开了。」队长抬起头，这是他思前思後的结论。

    这个蓝若萱知道莫天成Si亡的过程，以及迟早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不需要大费周章亲自到刑事局找同事，既然找上他们接手处理，也代表她没有安排自己在这场案件里的戏份。

    蓝若萱没有露出惊讶或任何表情，彷佛这不是疑问，而是答案已经确定的结论。「我们得去另一个地方，你们要特别注意蓝若萱昨夜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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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知道昨夜你在哪？」吴廷峰被这句话Ga0糊涂了。

    这个疑问飘在空中，显然答案已经包含在里头。蓝若萱转头朝巷外走去，没有多解释一句话的时间但又走得不疾不徐。

    吴廷峰和中年男子对看一眼，看到对方眼中失去方向的困惑。

    「通知可欣注意有关若萱的报案，请成宇销假过来支援。」队长对吴廷峰说完目光移向还愣在原地的线民。「开始行动！」

    当睡眼惺忪的邹成宇穿过巷口的媒T人群抵达命案现场时，蓝若萱已经离开超过一小时，监识小组与局内的支援人力已经在现场进行勘查采证。

    遗憾的是蓝若萱说的没错，从屍T周围一路到莫天成停留过的废弃公寓三楼，只有Si者和另一个男人的足迹，但那个可能攸关此案的男人足迹却只到三楼门外；依照重叠的鞋印与痕迹不难判断男人没有进屋，推测只在门口对话，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现场。

    尽管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队长跟吴廷峰都猜测那是张玉全。

    「张玉全劝莫天成自杀？不可能吧？」邹成宇皱眉苦思，但脑中还有一片白雾般的区域满是疲累。天啊，他上次正常上下班是什麽时候？

    队长与吴廷峰对看一眼，同时摇摇头。「劝他自杀乾脆直接开一枪还b较省事，反正结果可能都一样。」吴廷峰说。

    监识小组判断莫天成在这里住了超过一个月以上，巷口外的居民对他也没有印象，只有一百公尺外的便利商店店员声称有看过他。其他队的支援同事推测JiNg神崩溃生存意志消磨殆尽後决定自杀，那不无可能──如果蓝若萱没有出现在队长和吴廷峰面前说出那些秘密进行的事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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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成宇左右看看，现场全都是警方的人。「目击者呢？是谁报的案？」

    吴廷峰露出尴尬的表情看着队长。「是…」

    「是廷峰的线民，反狡兔计画启动後我们安排了一些人在你们巡逻的区域监视莫天成是否有出现。」队长不疾不徐的说，要从头解释今天发生在蓝若萱身上的事情太花时间了。

    「原来如此，这样运气还算不错，只花了三天就b他出来。」邹成宇拍拍吴廷峰的肩，显然没有起疑心。

    「是、是阿，如果早点启动就好了。」吴廷峰尴尬的笑，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他迅速接起，是林可欣打来的，他一语不发的听完松了一口气。

    「怎麽了吗？」队长问。

    「刚刚可欣打来，［洛月］康复之家发生命案。」吴廷峰说。

    「请别队先到现场调查，监识小组这边的工作结束後前往…怎麽了吗？」

    「［洛月］康复之家…昨天晚上阿寺调查过那个地方。」邹成宇皱眉，正在回想半夜发生的事情。「我应该没记错，就是那里没错。」

    「可欣接获的报案内容是什麽？」队长问，这时监识小组的其中一人正拿着几包小塑胶袋走来，他挥手表示目前没空。「Si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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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者是刑文月，nVX，年龄大概五十岁，没有身分证明文件。」邹成宇顿了一下。「阿寺前几天在调查一个人叫刑凤芸，二十几岁，自卫杀人在nV子看守所坐了三年牢，几天前刚出狱。昨天半夜她回办公室请我调查刑凤芸的母亲，就是那名Si者，我没记错的话就是［洛月］康复之家。」

    「老大，该不会刚刚那个阿寺说要特别注意的就是…」吴廷峰迅速连结起刚刚蓝若萱前言不着後语的话。

    「廷峰，请辖区的警察局帮忙调监视器画面，」队长原本严肃的神情更加凝重。「我认为她不知道，不然她不会说出那种故弄玄虚的话。」

    「刚刚阿寺在这里？她…」邹成宇脸上微微一红。「她有没有哪里怪怪的，或说了什麽奇怪的话？」

    吴廷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了很多，而且很怪，说来话长，这些事情落幕後再跟你说。」

    「廷峰联络若萱，告诉她刑凤芸与刑文月的关系。」队长迅速下达指示，吴廷峰拿出车钥匙。「成宇跟我去［洛月］康复之家，其他的路上再说。」

    他最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