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代价（下） (第3/6页)

断。」那时严正英的力气将要用尽，刑凤芸一点一点的往无定的方向前进。「用你的枪，我们的力量没办法，但那把枪可以。」

    蓝若萱看着那条绷紧的黑sE索带，来不及分辨那是什麽材质就举起枪。

    「慢着！」另一个蓝若萱说。「那把枪是…」

    砰砰砰！连续三枪，黑sE索带竟真的应声断裂！

    一边的力道突然消失，刑凤芸和严正英同时往另一边滚倒在地。在无数次的换装中，这次刑凤芸不幸挑错衣服，短袖衬衫完全无法阻止双手手臂在砂石地上磨擦，在地上留下两道怵目惊心的血痕，严正英膝盖位置的西装K也发出破裂声，但伤势较刑凤芸轻微。

    另一边的无定眼中的绿光稍微一歛。「潜意识的枪？」

    「你们快走！」蓝若萱再度挡在他们身前，目光轮流看着无定和另一个自己，双腿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

    「你不该介入这麽深。」另一个蓝若萱说，枪口移动。「你真的该醒了。」

    砰！

    自己朝自己开枪？蓝若萱完全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间变得极为缓慢，子弹清楚的旋转着轨迹朝她的右xS来，脑中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然而不到一个眨眼的瞬间，子弹突然消失！

    「休想！」刑凤芸忍痛站起身，她用不甚优雅的姿势挥了下手，但短时间内也不管那麽多。

    那时一条黑索再次飞来，紧紧缠住刑凤芸的双臂，伤口被紧紧缠住的瞬间她忍不住惨叫。蓝若萱再次开枪击断黑索，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然而头上的白光越来越亮，跟正午yAn光的强度有拚。

    「他想一口气毁灭里。」刑凤芸低头看着四肢匍匐於地的弟弟。「还没找到边缘吗？」原来严正英一直没爬起来是这个原因。

    蓝若萱突然觉得眼角有动静，手枪旋即移动，正与另一个自己面对面。「你不要再靠近了，我们真的…不想，但还是会开枪。」

    穿着黑sE防弹背心的蓝若萱拿起夜视镜，露出复杂的神sE，弯腰将手上的枪放在地上。「我们的目标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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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若萱一愣，静静思索这句话代表的意义。这时一道黑索悄没声的綑上她手上的枪，一把卷走。

    「不要g涉我们。明天你醒来自然知道结果，现在让我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斗！」无定迈步而来，声若洪钟响起沉重回音，象徵Si亡的Y影被天上的白光照耀，笼罩在他们的头上脸上。

    该相信他吗？蓝若萱本能的後退一步，没有枪的她感觉自己像ch11u0lU0的踏进战场，全身的力气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後面，那堵墙後面是边缘。」严正英一跃而起，一手拉着姊姊，另一手却拉住蓝若萱。

    「放手！」无定再次挥出黑索，但这次的目标却是走最後面的蓝若萱！

    「放开我，你们快走！」蓝若萱回头跟严正英说，她感觉双脚脚踝同时被缠住。

    「你休想！要走一起走！」严正英大吼，拉住她的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後拉，两只手臂的关节同时发出劈啪声。「就只差几步而已，差一点点…」

    砰砰砰！三声枪响，另一个蓝若萱也没闲着。

    刑凤芸大叫一声，勉强腾出一只手用力一挥，从应该是边缘的水泥墙到三颗子弹，甚至连地上都划出一道两公尺宽深不见底的黑sE峡谷，将无定与另一个蓝若萱分隔两地！那是她瞬间所能用出的所有力量，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反而是靠蓝若萱稳住她。

    隔着峡谷的两端，一边是无定和黑衣蓝若萱，一边是两个梦里人，就算是做梦，蓝若萱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人T拔河赛的道具。上方的白光已经炽亮到快让人睁不开眼，云团呈漏斗状聚集，坠落就快降临了！而下方却是黑暗的无底洞，可能通往另一个梦境，或是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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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一闪，刑凤芸注意到远方的Y影处，他们忽视已久的莫天羽和莫天成两人完整的见证了这一切，就像看着露天电影院那样事不关己，当下紧急的程度已经不容她多想。「身为养子，违背你父亲期许的感觉怎麽样？」

    这句话穿过峡谷，越过惊愕的蓝若萱，宛如索命魂g抓住了一直瘫在墙边的莫天成！

    「姊，你在说什麽？」严正英咬牙说，他感觉得到真的只差两步，最多不超过三步的距离，但另一头传来的拉力强到快把他的手y生生扯断。

    「我在让边缘靠近。」刑凤芸等待着刚刚那句话发酵。要穿过边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主动跨过去，另一种则是…

    莫天成双眼猛然大睁，首次露出畏惧的表情。背後的老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站起，每一块砖头与水泥木板全时间逆转般归回原位，一位穿着成套深蓝sE西装的老年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对瘫在墙角的莫天成投以鄙夷的目光。

    「我都Si几年了，你还是没什麽长进。」老年男子的眼睛与下巴几乎跟莫天羽一模一样，但却跟莫天成有着明显的差距。那是莫天成的意识创造出来的客人，但所有人都猜到他的身分。

    「不…不是…」莫天成罕见的结巴起来。「你…你是错的，你的方法，你身为父亲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那现在谁站着、谁躺着？」老年男子弯下身问。

    莫天成怒吼一声，瞬间爬起身双手紧紧扼住梦中父亲的脖子，用力一扯将他压倒在地！

    「天成，住手！」令人意外的，这句话竟是出自一旁的莫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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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良心吗？蓝若萱腾在幽谷上方看着那一切。

    「快醒来！」无定再次举手，一道白光如雷电般重重打在那间刚重建的老房屋顶，巨大的Y影将莫天成等三人完全覆盖。白光开始向外扩张，梦境的中心开始崩毁，快要来不及了！

    「可惜，居然没效。」刑凤芸叹了一口气，露出释怀的微笑。

    「等等，你怎麽能这麽淡然啊？」严正英哀号一声，但就在这时他终於知道姊姊的盘算。然而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边缘正在朝他们靠近！

    「现在你也躺下了，躺下了！你这虚伪的家伙！」梦境改变了，莫天成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看起来深藏已久的仇恨与眼前的父亲身上，然而一GU得意而又轻蔑的笑声却断断续续的从衰老的喉咙里传出来。

    蓝若萱感觉毛骨悚然，很想知道那是无定引起的恶梦，还是莫天成扭曲的心理令人不忍卒睹。

    但马上所有事情都失去意义。虚无的白光瞬间吞没整栋老房，墙後Y影处的三人全融入里头不留半点痕迹。除了无定以外，那身皮盔甲傲然漂浮在无边无际的白sE半空，黑索一端仍然缠在他的手上。

    而另一边，刑凤芸和严正英突然往下坠。即将被坠落吞噬掉的梦境，通往另一个梦境的边缘，原本左右的拉扯跟着变为上下，僵持，没人愿意先放开手。

    突然砰的一声有人开枪，黑索应声断裂！

    蓝若萱在下坠之际只来得及看到另一个自己手拿着枪漂浮在白sE当中，正朝着她迅速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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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阿，那整片白sE世界，不就是潜意识里天空的颜sE吗？

    碰的一声，那是R0UT撞击金属的声音，有人闷闷的喔了一声，整个世界应声暗了下来。

    这里太暗了，唯一的亮光来源是墙上的一盏提灯，隐约可看出中世纪风格的六角形与玻璃罩，挂在墙壁延伸出来的特制铁钩上。蓝若萱感觉自己侧趴在一个不规则状的东西上，那盏灯的高度跟她的视角平行。她想爬起来，但脑中一片混乱还没平复过来。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她的身下传来。「阿寺，如果你没昏过去的话，可以自己爬起来吗？其实我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