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梦里 (第4/5页)

把缀有朵朵白sE花瓣的红sE油纸伞。「男的去站船头。」

    「怎麽可能这样就能往前走？」严正英抛出疑问，但还是依言站在船头，蓝若萱在船缘弯下身用力一推将船推离岸边。後来无从得知是那艘船本来就会往前走，抑或是刑凤芸的推论奏效，岸边的两只白鹤目送小船溯溪而上。

    「没有桨还能动，可见这个主人没划过船。」蓝若萱说，严正英则是生怕翻船，站在船头动也不敢动一下。。

    「哎呀，学姊学得真快。」刑凤芸点点头，整张脸被穿透油纸伞的光照得YAn红红，眼角的粧带点妖媚的气息，出奇的适合这个场景。蓝若萱忍不住想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古装的配搭。

    「这样在梦境各处跑要怎麽找到梦之里？有隐藏的地窖吗？」蓝若萱心系的还是怎麽找到莫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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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得从梦境的原理开始解释。」刑凤芸说，用眼神朝严正英示意。

    严正英露出兴奋得表情，梦里人不是常有解释梦境的机会，因为根本没那种机会。「梦境的原则是不管主人做什麽事都能快速变化产生出对应的场景。你可以想像所有人的梦境就像一盆大小不一的肥皂泡泡，一人一个，互相推挤变形，交界处就是边缘，我们刚刚穿过的地方。

    「关键在於梦的内容可以被意识g扰，就像…学姊你的梦里…」

    「你可以叫我阿寺，我同事都这样叫我。」蓝若萱注意到严正英说话时有几个明显的断点都在称呼她的时候。

    「阿…总之，在刚刚的梦里，一开始你跟父亲在家里，但就在你靠近他的时候场景突然变成办公室。因为那时可能有某句话或某个回忆片段激发出强烈的想法，梦境被你g扰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蓝若萱开始思考其中的逻辑，那片像是临时道具的木门板地窖，在那之前刑凤芸叫她转过头。「意外会发生在意识与梦境不完全密合的缝隙？」

    严正英顿时惊愕的嘴巴阖不起来，几秒过後才说：「你解释的b我想说的还要好。」

    刑凤芸突然笑出声，或许是在这个布景中的缘故，一条白手帕绣着红边掩着嘴。「主人要离开自己的梦境除非自己做出例外，但那通常不可能，因为意识无时无刻都在作用，只是力道强弱而已。」

    「你们不会是要说，梦之里就隐藏在某一个泡泡里，我们得花将近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吧？」蓝若萱从两个月前失手後，首次感受到b莫天成还要更可怕的事情。这代价未免太高了！而且这跟无止尽的巡逻有什麽两样？

    「如果这样可以解除你一辈子的内疚，你会拒绝吗？」刑凤芸似笑非笑的神情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疯狂，蓝若萱感觉看到了某个…跟那张魅丽的瓜子脸不太相衬的Y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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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流上游的凉亭已经近在眼前，沿着尖顶下来是一片片三角形的瓦片，密集的往下延伸到有如矛尖的亭角，但反而更突显瓦片间的倒三角形缝隙。亭内一张石桌上趴着一个人，从露出来的袖子与领口看来也是古装，徐徐凉风从吹过，明明没有树却发出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蓝若萱咬了下嘴唇，摇摇头，沉声说：「不，我不会拒绝，找出莫天成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我想，每个人都得亲手了结过去，不管用什麽方法。」

    「太好了，我们果然很合得来，下船吧。」刑凤芸站起身顺了顺衣饰裙摆。

    「要怎麽靠岸？」严正英问。

    「直接涉水吧。」刑凤芸刚说完就拉起裙摆踏入水中。「就算靠岸我们还是得徒步穿过这条河。」

    蓝若萱庆幸K子还是Sh的，至少不会有乾了复Sh的摩擦感，严正英则是嘟囔了几句听不清楚的字句踏进水中。三人默默的上岸，滴在白sE碎石上的水声让他们稍微安心，至少这一点跟现实一样。那个距离依稀可辨识里头趴在石桌上的是个nV子，短发盖住脸颊。

    「你刚刚怎麽猜得出主人是nV的？」蓝若萱低声问，刚刚在刑凤芸即兴演出拿到这艘小船时是这麽说的。

    「因为那个男的太有礼貌了。主人以外的临时演员是客人，他们看起来有自由意志但其实是依照主人的想法设计的，通常主人是男人的话会像学姊你旁边那位。」

    蓝若萱看往严正英，即时发现他的目光直gg的盯着刑凤芸被水沾Sh曲线毕露的腰身与腿部轮廓。他急忙把目光转向凉亭上方的图案，後颈不争气的发红。

    「我明白了，你认为那是某些nVX幻想中的男X模样。既然确认了，我们该往下个梦境前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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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可不是特地大老远的来看主人睡觉的。」刑凤芸迈开脚步朝凉亭走去，不知道为什麽很像趁对方睡着时执行暗杀计画的人。

    「但是你刚刚说梦之里在某个…」蓝若萱皱起眉，接着像绳结突然舒展开来。「你说谎？」

    刑凤芸笑了出来，仍不忘敬业的用手帕遮住嘴角。「那是学姊你说的，我可没说喔，抱歉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绷着一张脸。我推测找到梦之里的方法应该跟我们从现实跨到梦境一样，得制造一个入口。」

    严正英听到这里赶忙说：「在这里制造入口？这种事我没做过，而且也没办法肯定能通往潜意识，那只是理论。这麽做有风险，我们得做好心…」

    这一次，刑凤芸与蓝若萱同时开口说：「好了，闭嘴。」

    「我猜你其实很有把握？」蓝若萱问。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一族累积好几代的经验，我在牢里浪费了三年才推敲出来的。再下一层的世界，你们连做梦都没想到过吧？」

    「真的能这麽顺利吗？」严正英小小声的说。

    「确实值得一试，这解释了为什麽你们到现在还找不出来，因为根本不是藏在某个梦境里。」蓝若萱手按住额头思索。「我的问题是，如果到下一层我出了什麽意外，或者在途中这位主人醒过来了会发生什麽事？」

    刑凤芸眼睛微微睁大。「真让我意外，你不当梦里人跑去当什麽警察真是太可惜了，还是警察的警醒程度特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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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职业病。」

    「那是个好习惯，不够警醒的梦里人通常活不久。」刑凤芸对严正英b一个手势，双手的拇指跟食指环起，分开，像拉着一条看不见的线。

    「到时候要看你的线在不在。」严正英说。

    「线？」

    「这条。」严正英靠近蓝若萱，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他的手往蓝若萱後脑勺附近一捞，凭空拉出一条蓝sE光线，粗细b小拇指还要细一点。「一端在你的後颈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