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我会死真的会死 (第1/3页)

    温婉珊这次是真的大闹了，付局长一连在办公室睡了几天不敢回家，更不敢去医院看付泽言，付夫人直接托人把离婚协议书丢到他办公室。

    付泽言失血过多，从手术室出来一直昏睡着，宋霖来过两次，两次付泽言都没醒，以至于没见上面，醒来的那天，付局过来了。

    站在门口，看到温婉珊出来，斜眼把离婚协议书塞回她手里，借口说还有事要忙赶紧溜了。

    温婉珊到底还是心软，站在垃圾桶旁一张一张撕着，边撕边想，这破碎的纸就像付泽言，被撕碎一次又一次，然后丢进垃圾桶。

    宋霖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也过来了，

    “阿姨，言言今天醒了吗？”

    看到宋霖，温婉珊把纸整个丢进去，“刚醒，在里面，难为你工作这么忙还天天来。”

    宋霖客套回去，“父亲与付叔是故交，我也把小言当亲弟弟，应该的。”

    走到门口，宋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没着急进去，转头问温婉珊，“阿姨，如果言言想走一条不寻常的路，您会支持吗？”

    “走什么路不重要，我要的是他平安快乐。”

    宋霖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好，您很爱他。”

    温婉珊摇头苦笑，“并没有，所做的一切不过亡羊补牢，徒劳无功罢了。”

    付泽言昏睡这么久，刚醒来有些精神恍惚，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脱离这个世界很久了，只有伤口隐隐约约的疼起来才把他拉回现实。他把手覆在上面，试图能缓解一下。

    手放上去的同时另一只手也覆在他手背上，伴随着低沉的嗓音，“伤口疼了吗？”

    付泽言看见是宋霖，目光闪动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有点。”

    宋霖拇指习惯性摩擦他的手背，“警察来做过笔录没？”

    付泽言对他的小动作见怪不怪，并没有不适感，“还没有。”

    话落，敲门声就传来。

    “你好，我们接到消息说受害人醒了，让我们过来问话。”

    几个人见宋霖那身特警的行头和肩章上的警衔，难免心头一震，省会城市的特警还是有点分量的，不过宋霖并没有为难他们。

    即便付泽言现下脸色不太好，他也只是静静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付泽言语速不快，像滴落是药水那样，稳而不急，一字一句描述那天的情况。

    警察：“那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付泽言：“没有，他带着口罩捂的严实。被我劈到也只是口罩上渗出血。”

    警察：“有人对着你肚子来了一刀，你还有心思想会不会引起恐慌？”

    付泽言：“父亲教导，遇事不慌，处事不惊才能妥善处理事情。”

    宋霖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插话，他看着付泽言，觉得他真的很会伪装，宋霖握住他的手能感觉到发凉和颤抖。

    可他不仅没有给付局添麻烦还借机称赞付局，宋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他这样的心思。

    宋霖把几个人送出去，客套了几句。回来就看见付泽言捂着肚子卷缩在床头，冷汗直下，宋霖并不意外，而是动作轻柔把他扶起来，略显嘲讽道，“不装了？”

    付泽言痛的有些喘不过气，想躲开宋霖，宋霖却不让他躲。

    使了点力把他抱起来，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付泽言被他的动作牵扯到伤口，下意识抓住宋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叫。

    那声音让宋霖以为他哭了，不过他不管，他低头附在他耳边，“不是让你别跟我撒谎吗？我把你当亲弟弟，你把我当外人是吧？”

    宋霖不管他手攥得有多紧，身体颤抖的多厉害，依旧坚持把话说完，“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听懂了吗？”

    付泽言气息不足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宋霖中气十足朝门口大喊一声，“医生！进来！”

    付泽言疼的冷汗直流，手死死抓住宋霖的衣服，手背的青筋暴起。

    宋霖掀起他的衣服，里面的纱布果然已渗出血，医生照例给他开了一针止痛，然后重新换药，一番折腾下来，付泽言体力不支。

    看他又昏睡过去，宋霖跟着医生一起出门。

    医生奇怪问宋霖：“你刚刚不让我进去，是因为他害怕？不应该啊，他前几天醒过一次，状态挺好的。”

    宋霖：“……”

    宋霖正色，整理一下警服，顺手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说，“你没事儿少说点话，他好的快。”

    ………

    后面的恢复期远远比付泽言想象中的难熬，每次换药，他都哭的撕心裂肺。

    换药疼到什么程度呢？如果让付泽言选，他宁愿回到被捅的第一天，那是疼痛最轻的时候。

    刚醒来的那几天，止痛药还是很管用的，后面医生慢慢给他减少药量，他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不仅如此，白天还要反复经历换药的折磨。

    他变得恐惧那个过程，插着管子不能下床的那几天他反抗不了，只能默默承受，能下床之后，他就开始有意无意躲避。一到要换药的时候，他就各种借口出去。

    宋霖自那天来过之后，变得非常忙，隔了一周才抽出一个空档过来，恰好跟躲了温婉珊一个星期的付局撞上。

    对于下午才跟领导扯谎有事必须调个班，结果晚上在医院撞上领导这件事，宋霖也相当无奈。

    付局神色复杂扫了宋霖几眼，然后开口说，“刚刚言言说想吃门口那家面，你去给买一下。”

    根本没说这话的付泽言：“……”

    付局长支开他，是要单独跟付泽言说点什么宋霖不能听的，意思这么明显，宋霖也不好拒绝。

    对于儿子这样，付局心里多多少少心疼，神色缓和问，“恢复的怎么样？”

    腹部传来的痛感一阵接一阵，付泽言淡定答道，“挺好的。”

    付局长在床前站定，打量了付泽言几秒，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面无表情问他，“你跟宋霖在搞什么？他为了你甚至可以越级打报告，今天又特意换班来看你。”

    付泽言手指收紧，身下淡青色的床单被他抓皱，他忍着腹部不断传来的疼痛，脑子很混沌，没什么理智，“您不来看我也不允许别人来看我吗？”

    付局气的胡子一抽，“最近管你管的少，越来越放肆了。你是什么身份，宋霖又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关口，多少人盯着你，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也不注意影响。”

    付局长眯起眼睛紧盯着付泽言因为痛苦有些扭曲的小脸，双眼因为长年累月劳累已变的浑浊，眼白微微发黄，眼睛不大，眯起来时只剩下一条小缝，从里面露出来的目光如刀锋般割人。

    付泽言受不住父亲这样的审视，他现在显然分不出精力去思考，他知道父亲的老辣，他的所有小动作都会被父亲铺抓到，干脆不装了。

    想到什么说什么，心里的东西一下子泄出去，“爸爸，说的这么多，你不就是在乎你的前程吗？在您心里有没有一点位置是属于我的？”

    付局长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