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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汐 (第1/1页)
周元青走了,被催急的电话叫走了,离开前在床头坐了好久,温柔地轻搂夏殷,爪篱一般的眼神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投下弯曲的阴影,还有麻酥酥的痒意。 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天然依恋,累极了的夏殷闻着那让人安心的信息素,无比满足,很快便沉沉睡去。 周元青的轻喃细语,他一句都没听清。 窗帘缝漏出几线新鲜晨光,灵魂和光影一起旋转眩晕,夏殷在床上醒来,发觉竟已睡到第二天。 舌头上敷着青黛含片,清凉消肿,周元青太细心,怕含片太大,睡着时会卡住咽喉,还细心地碾掰成了四瓣。 试探着清清嗓子,发现舌头虽然隐有余痛,但也不是不能忍。 对曾为Beta的他而言,忍耐是种美德,忍耐是种习惯,若只是忍痛就可以消除Omega发情期的隐患,那完全可以接受,可还欠了周元青的人情。 这要怎么还呢? 夏殷脑袋懵懵的,没多想,只是苦恼地翻了个身,扭头一看,又见枕边放了块旧手表,估计是周元青无意中落下的。 那表年代太久远,尽管保养得很好,表带还是有些破烂,夏殷一边想着下次见面要把东西还给周元青,一边好奇地倾耳细听。 屋里好安静,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滴答滴答,和自己的心跳同频。 心里有事,躺不安宁。 又开始思考怎么找工作了,夏殷摇摇晃晃坐起来,先吃了两块巧克力,才出了卧室。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破沙发上的背包,花瓶旁的雪白纸页——上头爬满周元青的字迹。 周元青用的是坐诊开方子的书写方式,落笔苍劲,行云流水,到最后却是字字相连,辨不明晰。 可怜夏殷虚着眼睛横瞧竖瞧半天,一点儿没看懂,只好又原样放回桌上。 很想问问周元青写的是什么,可找遍背包,也没见到那张烫金的名片。 所以连联系方式都丢了吗?夏殷沮丧地想,过了一会儿又猛然醒悟。 包不是在赵子逸那儿吗,怎么又回来了? 记忆好像断了档,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应该和mama联系。 接到报平安电话的孟宛白先是放下了心,紧接着又有些不安。 她怕儿子问罪追责,要知道夏殷虽然从小就听话,但较真儿起来比谁都倔,孟宛白怕他真生气。 但夏殷嗓子没好全,没精力聊别的。于是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单刀直入直接发问。 孟宛白想将功补过,有一说一地答了,夏殷却有些懵逼。 得到的答案像个钩子,勾出思弦断裂的鸣响,勾出乱麻上的线头。 记忆纷至沓来,原本模糊的画面擦去薄雾,变的味道明了、形状清晰—— 周元青按着他的头顶强硬地进出,粗红yinjing狠擦过舌头上鼓囊囊的腺体,两颗睾丸拍打着红肿的唇瓣。 mama在屋外一下下地敲门,自己却在里头一口口地舔吮yinjing。小奴隶似的跪在地上,捧着jiba吞吐,明明被顶得干呕了,仍在贪婪地呜呜嘬吸guitou,想往下咽,端的是饥渴难耐。 房间悬满苦艾味,气氛也暧昧又粘稠,舒爽的闷哼和yin滑的水声响成一片,周元青嘴上说着“乖、乖,慢一点”,动作却粗蛮暴力,恨不能把自己当场顶死。 想到这里,夏殷羞耻得心颤,脖子到耳廓都红成一个颜色,成了丰满无核的熟苹果。 呃呃呃...... 夏殷不堪重负般紧紧捂住发烫的脸颊,喉头仿佛被异物顶着似的痉挛了下,真是难受极了。 简直一刻都不能多想。 拒绝孟宛白想照顾自己的愿求,夏殷喘息着挂掉了电话,脑袋里嗡嗡作响。 好像、好像不太对劲。 “咚咚咚!” 忽然传来敲门声,夏殷猛地抬头望过去,猜测来者何人。 同事、朋友、同学、周元青......总不会是赵子逸吧?他有点儿不敢过去。 还好手机响了,是Omega培训机构的林哲庸打来的,让夏殷开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两句,林哲庸说周元青被一些事缠住,有些分身乏术,不好照看夏殷,便给他下了嘱托,干脆让夏殷提前住进机构里,而他自己一有空就会立刻赶过来。 虽然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但夏殷还是第一次见林哲庸。 这位Omega不年轻了,但容颜依旧清艳,看人时习惯性地眼尾勾卷,仿佛带着袅袅的烟气,很是诱人。 夏殷坐在漂亮Omega的身旁,有些局促地问:“我能不去吗?” 林哲庸赚的就是这份钱,在此道浸yin多年,眼光自然毒辣,一下就看出了夏殷刚被标记过。 至于是谁干的,不言自明。 周元青之前是怎么装的来着?好像是说他不婚不育,更不喜欢Omega。 最后还不是着急忙慌、低声下气地找自己帮忙? 融化了的冰山化成水儿,开了窍的周元青说尽好话,全身上下最硬的嘴都软了,可是让林哲庸扬眉吐气了一次。 看周元青那上心程度,林哲庸原猜是有段情,但看了夏殷的反应,又觉得或许只是意外。但不管是什么,周元青都是占尽便宜。 刚被标记的Omega都很脆弱,也很渴望和Alpha亲密痴缠,夏殷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还能压制。估计等欲望翻涌,本能占据上风时,才知道什么叫心痒难耐。 再加上那一摊子烂事,把Omega一个人放在这里,的确是有些危险。周元青也应该为此买单。 因此林哲庸不急不慢地答道:“为什么不去?钱都给过了,我那里很专业、很安全,对你没坏处的。” “我知道没坏处,”夏殷不爱诉苦,却又不得不说实话,他轻轻咬着嘴唇,沙哑道:“可是我想找工作。” 闻言,林哲庸转过头将他上上下下一瞧,唇角微扬着笑道:“这个也没问题,我那边刚好扩展业务,缺人手,不如你来试试?” 说了许多附加条件,交代了一下工资待遇,总之是远远超出夏殷的预期。 久旱逢甘霖,天上掉馅饼,砸得夏殷晕晕乎乎,他本来还有所迟疑,但重重顾虑很快就被林哲庸的坦诚所打消。 最后决定给家里报备,再简单收点儿东西,先去那里看看。 夏殷虽然偶尔会犯轴犯倔,但眼明心亮,能分清利害,绝不会为了所谓的气节而硬着头皮走弯路。他很满意这份薪资高福利好的工作,如果确定自己能胜任,当然愿意接受。 林哲庸怜夏殷体虚,帮着收检,把周元青留下的针剂全打包装箱,弯腰时一不小心就瞥到了桌上的纸。 这一看可不得了,林哲庸惊讶得瞳孔骤缩,眼珠子都在眶里颤着,连忙暂停了问夏殷怎么大剌剌乱放东西。 夏殷摸不着头脑,说:“没乱放,它原本就在这里,周医生写的字太潦草,我看了半天,还是不认识,可能是什么注意事项吧。” 林哲庸不是个八卦的小年轻,但此刻还是有了吃到大瓜的兴奋感。没想到周元青这个面热心冷的家伙还会搞这一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认识啊,”他唯恐天下不乱,笑吟吟地拿起纸,用手指着说道:“我和周医生是老熟人了,他的字,嗯,大概认识一半吧,比如说这最后一句——” 看看懵懵懂懂的夏殷,又看看写满情意的纸张,林哲庸暧昧地念:“你是擦亮斜阳的晓星,我是寻到海岸的潮汐。” 话音未落,夏殷脸蛋爆红,脚趾抠地。 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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