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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问也白问”,齐轩倚靠在门口神色冷淡,“他从来不会解释。” “几时回来的?”允落辰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 “只听见他说很快就会离开,顿时浑身轻松,谢天谢地。”话这么说,齐轩的脸色却沉重得阴郁压抑。 2 允落辰离开后,雷纪秋问齐轩:“他是你的初恋?” 回答冷硬:“跟你无关。” “听说你们也有过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你却在最后关头把他踢下床赶到门外。” 齐轩皱眉:“你杜撰得太离谱了。” “其实那时你期待他再敲门,或者直接硬闯进来吧?” “我根本没锁上门”,齐轩冷淡讪笑,“他只需要轻轻一推……” “是什么让你有负罪感?跟齐雅有关?” 齐轩一惊,雷纪秋对他的洞察力总像是毫无防备下的突然袭击。 “雷纪秋——”齐轩声音沉到底,“你讨厌解释,却很爱管闲事,你不是很快就离开,问这么多干什么?” “搞得我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雷纪秋不耐烦说道,“倒是我习惯用左手自慰,你要不要帮帮我?” 2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连个愤恨的眼神也欠奉,齐轩帮他穿好衣服,扣子一颗颗系上。 不管雷纪秋的言语多刻薄多轻浮,齐轩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足以让最挑剔的人闭嘴。两人的相处虽然不见得多温情,却也是相安无事。晚饭后各据沙发一头,看电视或当天的报纸。 “喂,你干吗一直抓头发?” “连这点推理能力都没有你怎么当警察?”雷纪秋不改一贯嘲讽,“当然是因为痒才抓。” 齐轩靠近过去,手顺他额顶插入发间轻轻揉弄,同时鼻子也凑上前嗅了嗅,淡淡道:“再不洗你要馊了。” 尽管已经看过多次,雷纪秋的裸体仍让他感到不自在,尤其是浸在蒸腾热水里,惬意舒展开的躯体透出一种野性的慵懒,如同林间栖息的猎豹,美丽更甚危险。 洗头发还好,雷纪秋背对他,莲蓬的水流温脉,本来凌乱的头发帖服下来异常柔软。到擦洗身体时就没那么幸运了,隔着毛巾传来的感官触觉,使血液像是从指间凝结麻木,然后逆流冲进脑袋里。 抬头看雷纪秋,他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齐轩当然不指望这个毫无知觉的男人会避开视线接触带来的尴尬,笃定自己脸上可以煎鸡蛋,赤红得像会爬树的动物身上的某个部位。 做好心理准备恭听冷嘲热讽,可出乎意料,雷纪秋什么也没说,甚至表情也淡然得没有别样意味,后仰脖子枕在浴缸边缘,闭了双眼。 齐轩绷紧的心肌松弛下来,再刻薄的人偶尔也会宽厚一把?还是——他跟自己有同样的心情,也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2 心跳,蓦然又加快,夹杂着隐隐的喜悦。 “喂——”闭眼躺在水里的男人勾起嘴角不怀好意问道,“你勃起了吗?” “……” 静默片刻后抓起莲蓬扭开冷水对着雷纪秋当头淋下去——真他妈的早该让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知道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雷纪秋用右手抄起头发,满不在乎抹开脸上的水,嘴角上翘,扬手竖起中指:“趁人之危。” “喂,你头发不干就睡觉?”齐轩送牛奶进来,看见雷纪秋已蜷坐在床上,拉开被子。 “我一向这样。” “难怪总乱得跟草窝一样”,齐轩走近,手不自觉又插进湿漉漉显得黑亮的头发里,“你等一下。” 干毛巾包裹住头发摩擦的声音,总叫人莫名其妙的安心。雷纪秋突然发现,如果有某一刻的气氛连他都舍不得破坏,恐怕就是现在了。 齐轩觉得擦得差不多了,撤下毛巾,转到雷纪秋面前,用手理顺前额的刘海: 30页 “虽然早有斯文败类这个词,但也就是现在我才能够形象的理解。” 雷纪秋邪气笑笑:“或者你更该明白引狼入室的含义,你就不怕我这个鸡jianian犯兽性大发,再侵犯你一次?” 将脸逼得更近,齐轩的目光下滑,嘴唇到喉咙再到胸膛,再重新对上雷纪秋的双眼:“说实话我还期待得很。” 两个人都有些茫然和沉迷,齐轩略歪了头,嘴唇轻张,很慢的凑近,几乎要碰触上时,开水的警报声突兀响起。 齐轩霍然挺直了身体,顿了片刻说道:“你睡吧。”走出去顺手关了房门。 雷纪秋长长舒了口气,后仰倒在床上,喃喃道:“果然还是强行压倒他比较好。” 关掉烧水的开关,冲了一壶浓郁咖啡端进书房,齐轩打开电脑,插入天网程序的光碟。随着荧光屏闪烁不定,咖啡已经冷透,齐轩忘了喝,因为叹为观止—— 虽然不知道是谁撰写出这样一套程序,那个人必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天才,亦是个高深可怕的黑客。天网程序类似一种搜索引擎,只是它能侵入连接的地方太多,不管是国家安全的机密文件,还是一家小饭店的经营状况,只要有互联网的地方,就是它的领土范围。 应用的分类也极为细致,齐轩点选了寻人,进而又选择了图像,面部七特征定位,搜索类别为犯罪记录。 点燃一根烟,平复杂乱的心情,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那张发黄的纸张,那是十年前警方根据他的口供绘制的犯人图像。 3 扫描进电脑,那张梦魇般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齐轩夹着烟卷的手微微颤抖。 搜索开始,信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疑似项目数以千计飞快增加。这点齐轩倒是早有准备,电脑毕竟是电脑,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有人类的知觉和感情。最终的结果,仍要靠自己一点一点查找。 一口气将冷咖啡喝尽,齐轩开始一页一页翻看搜索出的犯罪者。 直到凌晨,没有收获的齐轩带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倒在客厅的布艺沙发里,卧室和床都让给了雷纪秋。 反正,他很快就要离开…… 齐轩翻了个身,手臂压在额头上,明明很疲倦,却睡不着。 其实这沙发很大,睡起来也舒服,那个混蛋,留久一点会死吗? 转眼二十多天匆匆过去,雷纪秋的手已经不再需要绷带,轻轻握紧伸展都不成问题。 今天难得他起的早,看见久违的上午太阳,无所事事举起手端详一番,似乎有些不满,却只能自嘲落寞的笑笑。 书房的门打开,齐轩慢慢走出来,脸色憔悴,双目通红,连向来犀利的眼神也变得呆滞迟缓。 3 “就像跟二十个男人玩过群交。”雷纪秋轻浮捏捏他的下巴,被他挥手打开,只是连这打也是软绵绵的无力。 看着步伐飘忽的齐轩晃进洗手间,用冷水冲洗过头和脸,雷纪秋跟在他身后,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默然看着。 “我来弄早饭吧。”雷纪秋破天荒说道,等他端着鸡蛋糖饼出来,看见齐轩瘫坐在沙发上。 窗外有鸟叫,屋里却沉默,偶尔有咀嚼声响,齐轩根本是硬把食物塞进嘴里吞下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终于还是忍不住,雷纪秋问出口。 “不关你事。”齐轩站起身,又向书房走去。 雷纪秋拦到他身前:“我走之后你再这样下去,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那也无所——”齐轩的瞳孔霍然一缩,“你要走?” “手已经好差不多了”,雷纪秋耸耸肩膀,“我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齐轩站住不动,雷纪秋也不再说话,窗外明媚的阳光欢天喜地投进来,却成了地上两道僵硬冷清的影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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