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句「我以前是男的」，我到底敢不敢说出口？ (第1/1页)

    宿舍里静得有点不真实。

    三个人，一人一张床，却全都盯着我看。连墙上时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我：

    ——她们知道了。

    至少婉婉知道，而且，她说得很轻，却也很真。

    「以前住在1409……那不是男生宿舍吗？」

    我坐在自己的床沿，手指不安地绕着裙边打转，感觉指尖都开始发凉。

    我看着浮现在视网膜上的系统选项：

    【选项一：坦白自己的变身秘密解锁真实情感线】

    【选项二：继续隐瞒，维持现状开启修罗场线】

    从理智角度，我知道隐瞒更保险。这里是nV宿，这三个人是我目前唯一的安全圈，一旦信任崩了，我哪里都没得躲。

    但那三道眼神，不是冷的，也不是怀疑的。

    它们像是……等待。

    不是b问，也不是审判。

    是……期待？

    我深x1一口气，把视线从浮动的选项框中cH0U回，嗓子发紧，像是卡着什麽东西不让我开口。

    「我……我其实……」

    「……」

    「我不是天生是nV生的。」

    ——说出来了。

    我几乎是在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的，下意识以为会听见惊呼、後退、杯子摔地的声音，甚至有人尖叫「变态！」然後踹门而出。

    但什麽都没有。

    没有爆炸。

    只有……静静的沉默。

    我慢慢张开眼。

    唐蓉学姐手上还拿着刚泡的热茶，若妍继续翻她那本诡异的恋Ai心理学笔记，婉婉则把手指扣进膝盖间，好像在想着什麽。

    最後，唐蓉开口了。

    「是因为那个系统吗？」

    我睁大眼：「你……怎麽知道？」

    「我偶尔早上会b你早醒，看到你嘴里念念有词，好几次都听到任务什麽的……而且你在看空气。」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的行动，早已在熟悉的生活里露出马脚。

    「那……你们不会觉得我恶心吗？」

    我低下头，小声问，声音里有种几乎碎裂的胆怯。

    若妍合上书本，用力伸了个懒腰。

    「不会啊。」

    「……蛤？」

    「你现在就是池小澄啊，虽然有时候你讲话很像老爸……但那又怎样？我们喜欢现在的你就够了。」

    婉婉补了一句：「反而觉得这样更酷耶。」

    「但、但我不是……真正的nV生……」

    「谁说的？」唐蓉看着我，眼神很温和。

    「外表怎麽样是系统决定的，行为是你选的，情感是你给的。我们看到的、跟你相处的，才是真实的你。至於从哪里开始，又有什麽关系？」

    我的喉咙像是卡着石头，眼眶泛酸。

    她们真的……接受了？

    真的愿意包容这麽不完美、甚至怪异的我？

    我低下头，x1了x1鼻子，「你们……谢谢你们。」

    婉婉笑嘻嘻地抱住我，还在我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所以你以後就不能再自己偷偷难过了，知道吗？」

    「……嗯。」

    【叮！隐藏主线「身份与接受」进度解锁】

    【全员好感度＋10】

    【奖励道具：舒压JiNg油×1，情绪稳定力＋1】

    这次我没有嫌弃这毫无用处的奖励，只是静静接受了那一点点温柔。

    这一夜，我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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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下午。

    我站在艺术学院琴房门口，白裙随风轻摆，手里紧握着装着乐谱的纸袋。

    这是她邀约我的地点。

    我心里有些忐忑。

    昨天的坦白虽然换来信任，但也让我更不确定自己该怎麽面对柳言。

    她知道的话……会怎麽看我？

    我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轻柔的琴音。

    像是流水被风拂过。

    我深x1一口气，敲了三下。

    门没锁，应声开启。

    柳言坐在钢琴前，没有抬头，只是停下了指尖的动作。

    「你来了。」

    语气跟平时一样冷淡，却没有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紧张地点头，踏进去，把门关上。

    她拍了拍旁边的琴椅。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她转头望我一眼，眉头微挑。

    「怎麽还在发抖？」

    「哪、哪有……」

    「我又不会吃人。」

    「……」

    她忽然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温暖、稳定、有力。

    「我听说了。」

    我瞳孔一震。

    「……什麽？」

    「昨天，表演後，有个人来找我，说她是你的学姐。」

    我瞬间明白了。

    唐蓉。

    「她跟我说，如果你犹豫要不要来，就叫我多等一点。她说你正在努力整理自己。」

    我有些呆住。

    她们……连这一步都帮我铺好了退路。

    柳言轻笑了一下：「你有不错的朋友。」

    「我知道……」

    「所以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的声音，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改变的？」

    我眨了眨眼，有点措手不及。

    「你那天唱童谣的时候，声音很乾净，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成熟感。」

    「像是……历经沧桑的小孩？」

    「……有点像。」

    我噗嗤笑了出来。

    「那是因为……我以前真的不是小孩啊。」

    「我知道。」她点头。

    我瞪大眼：「你也……？」

    「我不知道全部，但我感觉得出来，你不只是现在的你。」

    她看着我，神情b平时柔和许多。

    「我不在乎你以前是谁。我想认识的是现在的你。」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松了一块，像是某个压在心口多年的石头，终於被拨开。

    【叮！角sE柳言羁绊值提升至60，状态：熟悉关系】

    1

    【获得称号：「琴房共鸣」】

    【新技能解锁：合奏默契＋1】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只是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琴键上。

    柳言看了我一眼，轻声道：「C大调，我起，你跟。」

    然後，我们一起弹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有音符之间的默契与呼x1。

    那一刻，我觉得——

    不管是谁的身T，只要能与她们并肩而立，就是我存在的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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