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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三个开斋节 (第2/2页)
,m0m0他的头,微笑道:「你们这次没有赢。」 华利斯心说:我们至少上次赢了。可是怕说出来,对方可能立刻会翻脸。毕竟这人住在帐篷里,穿着长袍,包头巾,还薰香,应该是土耳其人。他们两个本该是仇人,谁知道刚才为何会两个人叠在一起za? 男人说:「不是只有你的家,这附近其他的领地,都是我们的了。公爵领,侯爵领,伯爵领,十三块庄园。」他说:「制度崩坏,你们的王国已经是酋长国了。」 …… 男人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过没很久,就有一个下人过来拉他出去。他们把他安置在附近的另一座小帐蓬里,方便男人随时召幸。 那天夜里,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想翻身,PGU里却疼得厉害,实在睡不着觉。想抱点什麽,却觉得这条施舍给他的旧毯子太薄,抱在怀里像是在抱空气,抱得人特别寂寥。 他不知道自己具T在地牢里待了多久,但是他陪着那个叫奥乌兹的男人,迎来了又一个开斋节,於是他知道,一年过去,他今年二十三了。 这个男人好像是一看到他,就相中了他。他觉得里欧长得b他更好看,更漂亮,不过显然里欧被打发去了别的地方;华利斯希望他不要变得和自己一样会b较好。 奥乌兹对他似乎是挺好的。当他去给庄园里其他孩子送饭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快要饿Si,或是已经咽下最後一口气;还有人被打得不rEn形。 现状凄惨,宛如人间地狱,他能帮的忙却不多,顶多是偷偷地为他们包紮,或是将自己节省下来没吃的薄饼分给他们,自己就算饿了一顿,还能有下一顿,毕竟他已经被酋长收了房;他却不知道和他一样变成奴隶的其他人,能不能餐餐有饭吃。 其他姿sE尚可的孩子们,受到的待遇与自己相b,简直毫无人X,他曾一边止不住自己的哭泣,一边帮奄奄一息的孩子把脱垂的gaN门塞回去。 他看着天上的星月,数算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到何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Si是活,人在哪里。 奥乌兹看起来也并不打算告诉他,可他总觉得不确定就代表还有希望,或许爸爸只是被关在其他的什麽鸟不生蛋的地方而已,反正还没Si;如果爸爸已经Si了,那麽自己的这些忍耐是为了什麽呢?他不敢想。他怕自己的生活因而变得虚无,尽管已经很虚无了。 酋长也问过他的名字,问他去耶路撒冷感觉如何,好不好玩? 他回答:「耶路撒冷不好玩,那是一个忧伤的地方,有许多血与泪的回忆。」奥乌兹说:「那里本来是我们的家,我们是被你们赶过来的。」话里有种以眼还眼的味道。 有时,奥乌兹允许他在这里留宿,华利斯是喜欢的,这里有装着没药与麝香的香炉,帐顶漂亮的穹顶彩绘,绵软舒适的大床,温暖的厚毯子。奥乌兹或者抱他,或者不抱他,他都无所谓。 一回,他听见枕边人在睡梦中低喃着一个名字「约梅尔」,他开始想,或许自己被挑中的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长得像他的熟人,一个令他挂心不下的,午夜梦回的身影,如此而已。 就像是他思念与他分开的里欧,只因为他长得像赛米尔。而他自知此生已经无法再得到那个人,所以他转而渴望起里欧。 酋长曾夸奖过他「聪明、懂得服侍人」,後来开始吩咐他替自己穿衣服,端早餐进来,为他打水擦手、擦脸、擦脚等等。习惯一早睁开眼时,看见旁边躺着一个褐sE长发的纤瘦身影,摇摇他的肩膀,说:「早安,甜心。」就算他不是他的甜心,明摆着是在调笑。 华利斯睡在他帐蓬里的时候越来越多,逐渐成了他真正的陪房。这让他有种奇妙的错觉,自己像是嫁给了这个男人,成了他实质上但不是名义上的妻子。他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这种不男不nV的人,过这种妾一样的生活。 与其他做粗活的奴隶,诸如筑墙、盖屋、挖渠的人b起来,他的小生活无疑是滋润的,他还是有荣幸能保留他的小帐蓬,偶而回去享受一下只属於自己的安静时光,只要对着酋长随传随到即可。 他知道自己已然足够幸运。奥乌兹没骗他,周遭的其他国家确实都已然沦陷,他不但是少数没Si的那个,还能活得有点人样,这使他对奥乌兹充满感激,没有丝毫恨意。 奥乌兹他们的习俗似乎规定不可以剪头发,头发是很重要的,因此华利斯那头深棕sE的头发留得越来越长,已经到了腰下。 他要求华利斯:「你出去的时候,用头巾把头发包起来。」 「像你那样吗?为什麽?」华利斯疑问道。 「头发不能给老公以外的人看到。」他说。华利斯本以为奥乌兹在开玩笑,可奥乌兹的表情却颇为正经。於是已经磨灭心气、早就忘记该怎麽反抗的他,也学会怎麽包头巾。 他已经能熟练地穿他们的袍子,系他们的腰带。奥乌兹送他几件好看的衣服,光滑的高级缎子做的,孔雀蓝、孔雀绿或者是土耳其蓝的颜sE,但是尺寸不像是他的T格穿的,很纤瘦。 他曾看着华利斯穿了那些衣服的模样,亲切地叫他:「约梅尔」,然後拨开他的额发,吻他的额头。他甚至都不在乎他真正的名字叫作什麽,只是每当需要他,就叫他一声约梅尔。 在华利斯此生度过的第三个开斋节时,他光着身子,在澡堂里为奥乌兹沐浴净身,奥乌兹按着他为自己抹JiNg油的手,「古尔邦节时,你陪我去一趟圣地。」华利斯知道,那里指的不是耶路撒冷,而是他每天作礼拜时朝向的那座城,麦加。 华利斯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点了头。他其实不明白,作为一支部落的酋长,为何奥乌兹会选择带他去麦加,而不是带其他人去。但是想了想,他觉得,奥乌兹真正想带去麦加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而是那个飘散不去的,叫作约梅尔的鬼魂。 靠着大理石浴池的奥乌兹转过身来看着华利斯,眼神里带点温柔。他让华利斯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的腰,「你也已经陪了我一年。你做得很好。」 华利斯问他:「怎麽了吗?」 奥乌兹摇摇头,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甘心,委屈,只是你一直都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你是认命的。」 华利斯低着头,没说话。 奥乌兹说道:「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再陪我一段时间就好。朝觐的路会很远,但是结束之後,我就放你自由……我会告诉你,你爸爸人在哪里,你可以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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