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3页)

中的东西，反问道：这是用山胡桃木燻制的？

    没错，你有条灵敏的舌头。它确实是我以山胡桃木做为燻材燻制而成。汉尼拔赞赏地说。

    烟燻是最古老的烹调方式，直到现在仍被广泛运用，能够修饰食材本身的味道。山胡桃木更是气味浓郁的树种。葛洛莉雅淡然说道，对这道菜作出评价：r0U质相当鲜nEnG，丝毫不会乾y，你燻r0U的技巧不错。

    她的夸赞显然让汉尼拔非常受用，他放下刀叉，拿起水瓶补充葛洛莉雅的水杯。他定定看着她含笑说道：很高兴你喜欢它，没有b遇见懂得欣赏的品尝者，更让一个做菜的厨师感到欣慰。这让我想起一个关於知音的故事——传闻古代的东方有两个男人……

    见到葛洛莉雅脸上泛起的微笑，汉尼拔停下叙述问道：你听过那个典故？

    是的，不过你可b那个东方乐师来得要多才多艺得多。是不是呢？莱克特博士。葛洛莉雅颇为直率地说，朝汉尼拔俏皮地眨了眨眼。

    汉尼拔的表情透露出内心的愉悦，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亲Ai的，即使那是再确切不过的事实，也请你不要直接说出来。实际上，为了不伤害大多数人的自信心，我会这样对人们说：对於各类事物，我也只是「略懂」一些。

    杰佛瑞闻言忍不住大笑，他拖长语气拿腔拿调地说道：喔，当然，还能够有谁b我们的莱克特博士更谦虚呢？

    葛洛莉雅拿起餐巾按了按嘴唇，藉此掩饰翘起的嘴角，却隐藏不住那几声闷笑。

    汉尼拔继续切割他的食物，熟练优雅的动作，宛如音乐家持弓拉动他的提琴。只见他懒洋洋地说：杰佛瑞，我会将你的调侃当作赞美。宽容和谦逊一样，都是圣经中提到的美德。

    杰佛瑞啜了口金巴利酒，对他心Ai的姑娘谆谆教诲道：亲Ai的，做个聪明人，绝不要和汉尼拔争辩，他永远有办法自圆其说。

    我可不好回应这句话。看在汉尼拔还打算付我薪水的份上，做为一位优秀的员工，应该尽力维护雇主的颜面。葛洛莉雅从容不迫地说，噙着笑意的嘴角露出狡黠的意味。

    杰佛瑞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住嘴享用盘里的佳肴。一面品尝美味，他一面再次打量起餐桌上的摆饰。眯起眼睛，他丝滑的嗓音再度扬起：汉尼拔，我可真是再度见识到你非凡的品味——今晚的桌面装饰非常优美，充分呈现出秋季萧瑟与绚烂并存的氛围。

    几根高低不同的玻璃柱伫立於桌子中央，它们原是一组cHa花用的器皿，现在里面装满落叶、枯枝和鸽子蛋大小的卵石，看起来就像将入秋的森林截了一部分回来。sE彩浓YAn的枫叶从瓶口满溢而出，散落在瓶身周围。象牙白的蜡烛在棕sE的陶钵内熠熠生辉，陶钵又盛放在质朴的木盘里，和那些柱状玻璃器皿相映成趣。

    汉尼拔摇摇头说：这可不是我的杰作，你赞赏的创意来自葛洛莉雅。今天下午她到附近的公园走了一趟，为我们带回秋日的气息。显然她不仅拥有过人的审美，还有一双巧手，我回来见到也十分惊喜。她布置的这些摆设，完全贴合我想要的风格，今晚的菜肴环绕的正是秋季这个主题。

    不得不说，我有些吃惊。杰佛瑞面露诧异，随即自豪地说：莉雅总是那样善解人意。你说是不是？他朝汉尼拔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问。

    汉尼拔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葛洛莉雅，含笑的目光让她羞窘地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盯着盘中的食物看。

    他们的互动落入杰佛瑞眼里，那双在政坛和战场练就的锐眼满意地眯起。杰佛瑞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拿起酒杯凑近上扬的嘴唇。

    今晚，他们有细火慢炖的松露洋葱汤，和新鲜凉拌的酪梨洋菇沙拉。两道主菜分别是煎煮鲑鱼佐苹果香草油醋，以及杰佛瑞的心头好——白兰地鸭xr0U。

    葛洛莉雅期待的甜点最终揭晓，汉尼拔为他们献上平时极少制作的栗子酒香焦糖布丁。他端给葛洛莉雅一杯宁神舒眠的薰衣草N茶做为饮料，自己则和杰佛瑞慢慢啜饮一支珍藏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

    汉尼拔杰出的厨艺再次获得肯定，然而，他的过人之处不仅在於能够做出美味佳肴，更在於懂得成功举办一场宴会的JiNg髓——如何做一个好主人。

    今晚以及过去无数个夜晚，但凡曾受他款待的宾客无不交相称赞——在汉尼拔的宴会上，除了享用JiNg致独特的佳肴美馔，还能见识主人家那令人难以企及的幽默睿智。他善於掌控气氛，即使高朋满座，也不会冷落任何一位客人。

    相形之下，今晚的三人小聚，对汉尼拔而言更是不费吹灰之力，谈笑之间，轻易取悦在座这对身世显赫的男nV。为了表示对这场聚会的重视，他甚至JiNg心准备一道独门特调。看着他们咽下那道特殊菜sE，汉尼拔内心充满与友人分享的喜悦，以及成功捉弄人的得意。

    葛洛莉雅的反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尽管过去没有特地请她吃饭的经验，但在汉尼拔的印象中，葛洛莉雅并不是个对饮食具有超凡品味的人。因此午餐时，汉尼拔便有些意外，葛洛莉雅竟能从诸多调料中尝出兔r0U的味道。即使她曾经食用过，也必须拥有灵敏过人的味觉，才能够办到这一点。

    她品尝那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