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_第十二章夜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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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夜戏 (第3/5页)



    怀生虚伪地赔礼,“臣忘了,灵遗曾出使过北朝。他与元翾的几番论辩,也被南北之人传为佳话。”

    “元翾?”白曜皱起眉,不解为何突然说起他,“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丈夫是孟歆孟若麟,如今关中魏廷的仪同。”

    怀生果然怔得两眼发直,回过神又自罚了两杯酒,“请恕臣失礼。臣一直以为,因为嫉恨灵遗,元翾才故意将您从他身边抢走。您在北朝颇受礼遇,也是他的缘故。”

    “后半句你说的不错。但他是信佛之人,该懂得如何放下自己的执念。”白曜自斟自饮,望着帘外初上的月轮,不禁失笑,“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这永宁寺。但他仿佛更早认得我,不知是何故。”她又掰着手指头数,“十,十一,十二……他b我大整整十二岁,b罗刹大七岁。在我们还光着脚丫玩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摄政王了。他生的好命啊。”

    “殿下又在感慨灵遗吗?”

    “是感叹自己。我若是男人,夺取这天下,就根本没你什么事了。想在晋yAn找几个弄丢的小美人就找几个。灵遗也不会总是——”

    怀生道:“等班师回朝,您治他的罪吧。”

    “你倒是看风凉不嫌事大。”

    白曜与灵遗终于见上面的时候,大军已行至潼关。犹是魏人未受挑衅守城不战,拖至此时,战事也已一触即发,白曜的到来就是最后一根引燃的线引。这些天,蝉虽然还防得住,却远不能挫败贺兰夕夺取长安的企图。对他而言,若要图存,或许已不得不选择与侯莫陈夕合作。灵遗却自信地料定蝉不会这么做,只会谋划驱虎吞狼,引他与贺兰夕交战,自己从乱战中身退。只可惜长安的位置夹在中央,必成交锋之所,他即便能摘身而出,长安却必定沦陷。再往西逃,远走河西?那也太可笑了。灵遗说这话时,似已有必定擒获蝉的把握。他说白曜因此前的连胜得意忘形,白曜倒瞧他自己更是。

    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高昂的斗志里,白曜与灵遗却还在为此前的分歧怄气,自重见的第一面就已是如此。日间议事或巡查,灵遗在的场合,白曜就回避。反过来也一样,一人来了,一人就要走。实在避无可避,说不过三句话就剑拔弩张,你说往东,他偏要往西,终于谁也不让,各行其是。至夜里睡在一起,也从未好好说话、开解嫌隙,只是用za发泄对彼此的怨气,一捆藤条抢着用。她骂他,嘴上说着要整顿军纪,自己却不守规矩,夜夜宣y。灵遗反故作FaNGdANg地g出媚笑,一边鞭她的背,一边声如蜜饴般地反问:我可招妓了?对不听号令的殿下略施惩戒而已,殿下不也承认自己叛逆吗?说着,他按下白曜颤抖的肩,手掀过衣摆,探进微分的大腿内侧,yu擒故纵地滑过yHu。

    天气凉,流出的水都g成了沫子。灵遗若无其事道。

    白曜紧闭着双唇,绝不发出任何声响,犹是情不自禁扭动身躯,抓住散落的衣物挺身,却再次被他握住后颈,渐渐压低。密封的幽暗底下,只听见他的手指捻着扯不断的水痕,堆叠的片甲隐微地相磨。

    殿下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水娃?语声稍一顿,他便恍然大悟般地自答,原来一直都是啊。该罚。

    今日臣还没碰,就Sh成这样了。是行军太过劳苦,殿下也寂寞?臣该为您分忧的,您为何不早告诉臣?该罚。

    他每道一声“该罚”,就要狠狠打她的PGU,按着她趴在自己腿上,真像是惩罚做错事的小孩。而后,他放下藤条r0u抚微烫的伤处。但指尖才掠过,又是猝不及防地一记打。白曜几乎抑制不住叫声,嘴却先被他蒙住,只剩剧烈的喘息和战栗久久回荡,口津流过他的指缝。他笑得更欢,高抱着她仰倒,骑在自己跨间。

    她急切地扒开他上身的衣襟,触着他的心脏,一点点感受q1NgyU的温热传向指端,像是zIwEi一般,用sIChu抵着yAn物缓缓地蹭。他攀上她的小臂,像藤蔓缓缓长高绕着她缓缓低侵,缠至她的后背,幽然道:我还以为战胜的那夜,定要b幸几个容貌秀丽的士兵助兴。白曜原要吻他,被这句挑衅的话惹得兴致全无。她将衣服丢在他脸上,遮住那下贱的笑。他一揭开,她就再扔。别闹。他索X握了她的手腕,反身将她放倒。她将他踢至腿间,按住头命令道:T1aN我。

    扶着案台的手在缓缓变轻,只剩抑制不住的微颤,似是yu海撑破银缸的先兆。他的唇舌在sIChu细细描勒,像是山雨yu来的天下,鱼浮至浅水,吐出b雨丝更缠绵的泡沫。他抬手捧起微涨的左r,捧珠般地轻弄。JiAoHe处的ysHUi却似烧融的蜡泪,越流越恣肆。白曜真的长大了啊。他笑着吹出气,停在腿心轻啄,还给她没有打搅的ga0cHa0。但她一回过神,想到这句话根本别有所指,一脚就将他踢远了。

    我要睡了,别的事明日再说吧。白曜说着,缓缓穿回了战衣。

    黎明时分,白曜就被灵遗敲醒,与诸位属将检讨近日新得的情报,最终策定入关的战略。她想起昨夜被他折腾的那一遭,原本当即要走。他却神sE严肃地拉住她,说今日商议之事很重要,她不能再缺席。白曜只得吃掉哈欠留下来听。

    数日前侯莫陈夕在天水大败魏军,守将还因惨败发疯,不得不调遣回长安。这位发疯的将领是谁?元晗,也就是蜻蛉。罗刹的旧友,长年在军中,因而白曜与他照面的机会不多。但年节的几面还是尚有印象的。蜻蛉胆子小,在所有人中,就属他最怕罗刹捉弄。亡国的重压之下疯的是他,似也是冥冥中的宿命。昨日他回了长安,蝉还亲自前去视疾——实则用幻术复现他的记忆,弄清他失去理智的最后发生了什么。为此二人还起了不小的争执,蜻蛉情绪激烈,还当场吐血。一员大将终是这般折了。继安定失陷以后,天水之败几乎彻底断了蝉的后路。灵遗也说,是时候该强破关隘,与叛军bb谁先拿下长安。

    虽然魏廷已不足为惧,叛军方面的情况,却远b他们原本想象的更为复杂。长城以北的夏州、沃野镇将也纷纷响应侯莫陈夕而南下,正盘踞于杏城、安定一带。这些人与其称为军士,不如说是不堪忍受边塞荒芜的亡命。魏自平都迁洛,随迁至洛的勋戚渐慕华风,非富即贵;戍边的武人却日益不受尊重,也陷入饥寒交迫的困境。他们曾经承载着整个王朝的征伐与荣耀,却要在连梦都没有的风沙里磨平往昔所有的骄傲,枯等坐稳中原的宗亲贵戚渐渐将他们遗忘。他们决定再一次用利刃,争取他们想要的富贵与权位,踏碎一切可憎的阻碍。这就是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的真因。

    叛军无一例外将魏廷当作出兵的靶子,他们内部却未必没有摩擦与分歧,闹成一锅乱的晋yAn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关中诸将也互不统属,各自为政,最早建义的侯莫陈夕非但没能顺理成章成为作战的中心,反被渐渐排挤至边缘。灵遗却对侯莫陈夕颇为好奇,他怀疑蜻蛉的疯癫是由幻术所致。但术士领兵,在叛军之中并不多见,他们最为倚重的力量仍是骑兵。若侯莫陈夕真是一位身兼法术的将领,又不该人至中年还籍籍无名。正因他无名,再如何搜寻,也找不到更多关于此人的情报。灵遗谨慎地将此人视为关中之战最大的变数,命怀生与他对阵时格外留意。白曜见他如此郑重,便主动请缨要与怀生换,若他真会幻术,同样熟悉幻术的白曜才更合适。怀生与灵遗却为此言惊愕地相视,不知在转瞬而逝地一眼里暗暗传达了什么,灵遗顿时下定决心,对白曜道:“你留在我身边。”

    “理由?你信不过我?”她直来直去地问。

    灵遗却向她伸出手,“夺取长安才是要害。我需要你与我一同作战,就像以前在道场演练过的那样。”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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